第十六章、啟途
寒風呼嘯,大雪紛飛。
天山深處的永寧寺早已被積雪覆蓋,唯有那座古老的藏經塔依然矗立,如同一個沉默的守護者。
17歲的少年麵容清秀,眼中卻閃爍著不符年齡的沉穩與執著。
“永寧寺?!原來你叫這個名字……”蕭硯輕聲自語,目光掃過寺院殘破的飛簷和斑駁的牆壁。
寺廟早已荒廢,隻有幾尊殘缺的佛像靜靜佇立,仿佛訴說著往日的輝煌。
推開吱呀作響的藏經塔大門,一股黴味夾雜著淡淡的檀香撲麵而來。
蕭硯點亮火折子,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塔內層層疊疊的書架。
歲月侵蝕下,大部分經卷已經泛黃脆弱,甚至化為塵土。
“雲闕飛星劍決、天機策……”蕭硯喃喃自語。
他小心翼翼地翻閱著一卷卷殘破的典籍,忽然,一陣異樣的寒氣從塔頂襲來。
蕭硯警覺地抬頭,隻見一道青光從破損的天窗射入,正照在一排不起眼的木匣上。
“這是……”
蕭硯小心翼翼地打開匣子,發現裡麵整齊擺放著一本薄薄的書冊。
當他觸碰到時,一股清涼之意立刻湧入心間。
“《歸墟引》……”他輕聲讀出書名,翻開第一頁,隻見上麵寫著:“天地有九重,修行分九境。”
接下來的兩個時辰,蕭硯如饑似渴地閱讀著這三部奇書。
《天機策》詳細記載了修真界的等級劃分與各方勢力,《雲闕飛星劍決》則是一套精妙絕倫的劍法,而《歸墟引》更是講述了一種能夠改變體質、重塑經脈的奇妙功法。
“原來修行還有這般門道……”蕭硯合上最後一本書,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按照《天機策》所述,修行分為凝氣期、築基期、結丹期、元嬰期、化神期、煉虛期、合體期、大乘期、太初期九個境界。而他現在,連最基礎的凝氣境都尚未達到。
再往後翻,他便翻到了自己目前來講最擅長的了,雖隻是皮毛。靈紋師的境界,可劃分為凡紋境(符匠)、靈紋境(符師)、道紋境(符宗)
靈紋師的每個境界都有品級劃分,依次為一品至九品。
但是讓他感到疑惑的是,為什麼《天機策》的裡麵有關於所有的境界劃分都似乎不完整。
在他翻第一頁的時候就發現了,基礎的修行境界等級翻到中間一頁的時候,似乎被撕了一頁似的,不僅如此,靈紋師的境界等級劃分好似也被撕了,也並不能看到完整的結尾,這究竟是何緣故呢?
可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畢竟這與他毫無關係。
“我資質平平,若想有所成就,隻能依靠這些奇遇。”蕭硯苦笑一聲,將三本書小心翼翼地收好,“如今我隻凝氣入門,若想在這危機四伏的修真界立足,還需步步為營,猥瑣發育啊。”
夜色漸深,蕭硯在塔內找了一處相對完好的角落,盤膝而坐,開始按照《歸墟引》所述,運轉體內微弱的靈力。
雖然進展緩慢,但他能感覺到絲絲縷縷的氣流在經脈中遊走,這是前所未有的體驗。
“明日一早便尋找突破口吧,該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蕭硯喃喃自語,漸漸進入夢鄉。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同一時刻,距永寧寺百裡之外的茫茫雪原上,一場危機正在醞釀,而他將不得不提前踏上真正的修行之路。
(修仙境界的迷是什麼?
截止目前為止九大修仙境界的第一境界共有13個小境界……
其餘的或許慢慢揭曉。)
(而靈紋師的境界又究竟是怎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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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邊剛泛起魚肚白,蕭硯便收拾行裝準備下山。
正當他推開藏經塔大門時,一陣奇異的鈴聲從遠處傳來,在寂靜的雪原上顯得格外刺耳。
“叮鈴……叮鈴……”
當他聽到鈴鐺聲響起的那一刻起,他心中便開始慌了,因為這個鈴鐺聲與那一晚聽到的彆無二差。
蕭硯循聲望去,隻見一個身著紅衣的小姑娘正跌跌撞撞地在雪地中奔跑,她身後的雪地上,留下一串詭異的爪痕。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串爪痕竟在雪地上自行蠕動,如同活物一般緊追不舍。
“妖獸?”蕭硯瞳孔驟縮。
昨夜在藏經塔中閱讀的《天機策》上記載,雪原深處確實棲息著不少凶猛妖獸,其中不乏能口吐人言、化身人形的種類。
紅衣小姑娘似乎受了重傷,每跑幾步便咳出一口鮮血,在雪地上留下點點殷紅。
她的身後,那團蠕動的雪怪愈發接近,隱約可見一隻巨大的灰白爪子從雪中探出,爪尖泛著幽藍寒光。
“叮鈴……”
就在妖獸即將撲上的瞬間,紅衣小姑娘從懷中掏出一隻青銅小鈴,瘋狂搖晃起來。
鈴聲清脆刺耳,竟在半空中凝結成一道無形屏障,將妖獸暫時阻隔在外。
“走開!不許靠近我!”小姑娘對著妖獸尖叫,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恐懼與顫抖,“我知道你能聽懂我的話!你答應過不傷害我的!”
蕭硯躲在一塊巨石後,屏息觀察。
他注意到,每當小姑娘搖晃鈴鐺,妖獸的動作就會遲緩片刻,眼中閃過一絲掙紮之色,但很快又被嗜血的凶光所取代。
“這是……人操控的妖獸?”蕭硯心中震驚。
昨夜閱讀的《天機策》中曾提到,一些修行者能夠馴服妖獸為己所用,但需要以精血為引,以鈴鐺為媒介。
看來眼前這一幕印證了典籍記載。
就在蕭硯思索間,小姑娘似乎耗儘了力氣,搖晃鈴鐺的頻率越來越慢。妖獸抓住機會,猛地撲了上來!
“不!”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白影從天而降,擋在小姑娘麵前。
那是一隻通體雪白的巨狼,比追擊的灰白妖獸還要高大威猛。
白狼仰天長嘯,聲震雪原,震得蕭硯耳膜生疼。
“不會這麼巧吧?”蕭硯驚慌失措的把頭縮了回來,“這東西……怎麼會在這?”蕭硯感覺到自己的心好似要蹦出來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