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人眉峰一挑,眼底瞬間戾氣橫生,如同被驚擾的惡獸,凶狠暴虐之氣幾乎要破瞳而出。
他厲聲喝斥:“沈枝,如今事情鬨到今天的地步,你滿意了!”
轉而,他麵色又和善了很多: “明珠公主,您有所不知,這個毒婦在鄉下就虐待婆母,行為不檢點。
下官要休了她,她不同意,就來府前鬨事。”
馮氏在一旁附和:“公主,此事千真萬確,她不孝敬婆婆,還勾三搭四。”
鳳淺淺一記眼刀掃向她:“我問你了嗎?你多什麼嘴!”
沈枝氣得麵色慘白,忙跪下澄清:“公主,求您做主,鄭克檢惡意中傷民婦,她拋妻棄子,與寡嫂苟和。
我供他讀書,沒想到他功成名就之時,竟然忘恩負義。
妾身隻想與他和離,把他這些年花我的銀子全還給我。”
馮玉琴忍不住了,再度開腔:“不行,是你自己心甘情願花的,怪得了誰。”
鳳淺淺瞅了她一眼,一股無名之火油然而生。
她隨手取出一支局部麻醉劑直接射到馮玉琴的身上。
馮氏隻覺得有蟲子咬了她一下,還四下看了看,也沒看到蟲子的身影。
隻不過瞬息,她撲通一聲,直接坐到地上。
馮氏不解:【我這是怎麼了,是誰在背後偷襲本夫人。】
她想站起來,可是腿根本使不上力,試了幾次也沒能站起來。
她開始心慌:【我的腿,是不是和村裡的孫二柱一樣,成了殘廢,要一輩子躺在床上。】
她照著腿狠狠掐了一把,竟然絲毫感覺不到疼,沒有一點知覺,她怕了。
鄭芷兒跑過來:“母親,你怎麼坐到地上了!”
她看向旁邊的丫鬟:“你們是死的嗎?還不快把我的母親扶起來。”
兩個丫鬟上前,將馮氏扶起,她接著又坐到地上。
“夫人,您怎麼了?”
馮氏不解:“我的腿,我的腿怎麼站不起來了。”
珍珠看到主子手中飛出一物,也喊了句:“怕是成了癱子吧,這兩條腿再也走不了路了。”
鳳淺淺衝珍珠點點頭。
馮玉琴氣得罵了句:“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怎麼會癱。”
珍珠冷哼:“那你站起來,讓大家看看!”
馮氏也來了犟勁,“我這就站起來!”
可忙了半天,也沒站起來。
一個小醫館的大夫上前看了看:“鄭夫人怕是一輩子都得躺在床上了,還得有專人服侍,方便都成了問題。”
“不,不!”
鄭克檢一臉懵逼,他來到馮氏的麵前:“你怎麼了!”
一位婦人開口:“這都癱了,還問什麼!鄭大人,以後您就守著這個癱子過日子吧。”
馮氏摸著自己的雙腿,不住地搖頭,“我的腿,我的腿動不了了!”
鄭大人對鳳淺淺抱拳:“明珠公主,聽聞你是神醫,能否給下官的大嫂看看。”
鳳淺淺搖搖頭:“不好意思,我行醫向來有個規矩,惡人、十惡不赦之人不治,違背道義者不治, 你還是找彆人吧。”
“公主,我多出銀子。”鄭克檢不死心。
鳳淺淺冷哼一聲:“即使拿出萬兩黃金,我也不給治,我不能救禍害。”
南宮雲天讚許地點點頭。
一位夫人附和:“這就對了,搶彆人的相公,鳩占鵲巢,就不能給那個馮氏治病。”
趙二是個小混混,開始嘲笑:“這成了癱子,要如何行房事,鄭大人要如何解決。”
另一人取笑:“這可是鄭大人養了六年的家眷,是疼在心尖上的人,從此以後戒色唄。”
“······”
鄭克檢聽到這番話,臉上是一陣白一陣紅。
他大腦飛轉:【守著這樣的人,我得被朝中官員笑掉大牙,不行,我得把她趕出府。】
他下令:“來人,大夫人宜靜養,送去鄉下養病。”
看到鄭克檢絕情的模樣,馮玉琴眉眼中滿是怒意。
她嘴裡罵著:“鄭克檢,你個沒良心的王八蛋,我跟著你八年了,你竟敢如此待老娘。
老娘病了,你竟把我當件破衣裳扔了,我可為你養了一對兒女。”
鄭克檢聽到這番話,怒氣更盛,這是什麼場合,怎麼能說出兒女是我的,簡直是瘋了!
“來人,還不快把人帶回府。”鄭克檢暴怒。
接著上來兩個婆子,來到馮氏的麵前,扶起她。
馮氏氣得大罵:“鄭克檢,是你不仁在先,彆怪我不義。”
鄭大人眼中泛著陰翳:“馮氏,你不要得寸進尺。
本大人這些年待你不薄,你在鄭府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馮玉琴此時想殺了鄭克檢的心都有:“這是你欠我的,我為你生了一兒一女。
當初你答應我,隻要中了狀元,就接我離開。”
沈枝聽到這裡,算是明白了,“你們這對狗男女,原來早就勾搭成奸。
鄭老大本來隻是受了點輕傷, 結果隻過了兩個時辰他就沒命了,是不是被你們害死的。”
“沈枝,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鄭老大的死跟我們可沒有關係。
當時村裡的大夫都看了,是突染惡疾。”
沈枝反駁:“鄭老大死時,嘴裡流出黑血,嘴唇發黑,一看就是被人下毒所致,當天就草草埋了。
現在想想,定是你們二人合夥殺了他。
他是一塊絆腳石,隻有他死了,你們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鳳淺淺脫口而出:“臥槽,這不會是武大郎的戲碼吧,鄭克檢送去毒藥,馮氏放在碗中。
再來句,大郎,該吃藥了。”
馮氏瞪大了眼睛,麵上一怔:“你怎麼知道!”
鳳淺淺無語:“案子這麼快就破了,有點太快!”
馮氏也不再隱瞞:“藥就是鄭克檢給的,他說我長得好看,要跟我好。
讓我在大郎的藥碗中下毒,我們就能在一起了。”
鳳淺淺下達指令:【係統,查鄭克檢和馮玉琴。】
南宮雲天聽著。
係統:【收到,請看大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