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虎一看,是安遠侯,一時間嚇得不知所措。
他想不明白,明明昨晚侯爺才來這裡快活過,今天怎麼又來了,以前不是這樣的!
安遠侯一棍棍砸下去,也不管是哪,似乎殺了她都不足以泄憤。
他如一頭發了瘋的獅子,不住地咆哮著:“你個賤人,竟敢跟彆人勾三搭四,本侯今天非打死你。”
洪虎見勢不妙,趁安遠侯抬手之際,直接下了床,手臂生生接了一棍。
他快速穿好衣袍,想溜之大吉。
在他剛要跑之際,顧清時腳踹向他,
“撲通”一聲,洪虎直接摔到地上。
顧清時眼疾手快,直接封住他的穴道。
林阿嬌苦苦哀求:“侯爺,都是他強迫我的,你一定要打死他。”
安遠侯喊了句:“馬上穿好給我滾出來!”
氣勢洶洶地出了屋子。
顧清時提著洪虎來到外麵。
鳳淺淺看向倒地之人,心裡嘀咕:【還真得顧清時去,這塊頭有點大。】
元夫人心裡這個解氣:“安遠侯,想不到你心心念念的外室竟然在這裡偷人,她在給你戴上綠帽子。”
安遠侯一手撫了下額頭,長籲了一口濁氣,接著仰望天空,在目光落下之際,停留在房頂之上。
他心裡怒氣更盛:“你們下來吧,趴在那裡不累嘛。”
幾個武將被抓了包,相互尷尬一笑,縱身下了房。
上官雲天聲音極低:“這個位置好吧,不會被發現。”
秦淮不住地點頭。
牆頭的文官看到武將下房,忙蹲下,偷偷地吃瓜才有趣。
林阿嬌發髻淩亂走出來。
安遠侯眸色狠厲,麵上覆蓋了一層駭人的冰霜。
他一手掐住林阿嬌的脖子,“你個賤人,竟敢背著老夫偷人!”
林阿嬌雙手把住安遠侯的手,眼中滿是淚水:“侯爺,冤枉啊,是他趁丫鬟婆子出去采買之際,偷偷潛入院中,對我行不軌之事。我從來都沒有對不起侯爺。”
以往,安遠侯特彆吃她這一套,隻要她流淚,除了嫁進侯府,無論提什麼要求,安遠侯都會同意。
安遠侯黑眸幽冷,氤氳著濃濃的危險氣息:“說,他是誰,和你在一起多久了!”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這是第一次,就被侯爺撞見了。”
鳳淺淺心裡吐槽:【這安遠侯能蠢死,孩子都是人家的,你還問他們在一起多久了。】
安遠侯聽到了鳳淺淺的心聲,揮起木棒,再次打向林阿嬌。
“你還不說實話,再敢騙老夫,一棍打死你。”
林阿嬌淚眼婆娑:“侯爺,我說的話是千真萬確,沒有半句謊言,否則天打雷劈。”
隻聽到“轟”的一聲炸雷響起,林阿嬌被藍色的電光包圍。
本來就蓬亂的發髻徹底被炸成了鳥窩,眼神中隻留下恐懼,白皙的臉已變成了黑色,鼻子和嘴裡冒著黑煙,那身錦裙被炸成一條條的。
她看向如葇荑般的纖細玉手,黑乎乎的一片。
“啊!”
林阿嬌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徹底懵逼。
“遭雷劈了,她說謊話!”一人喊了句。
安遠侯一臉怒意,指責:“老天都不放過你,你是真該死。”
林阿嬌跪下磕頭:“侯爺,求您看在我為你養了一對兒女的麵子上,饒過妾身這一回吧。”
這時,門被推開,一男一女和幾個丫鬟婆子走進來。
看到院中站了這麼多人,她們全都怔住。
“俊兒,巧巧,快求求你爹,讓他放過娘。”
林俊和林巧巧看到地上黑乎乎的人,有些膽怯:“你說你是誰!”
“我是你們的娘啊!”林阿嬌解釋了一遍。
林俊就是一個放蕩子,嘲諷:“就你這副模樣還是我娘,你可算了吧。”
“俊兒,我真是你娘,我是被雷給劈成這樣的。”
林巧巧看到安遠侯,走上前福身見禮:“女兒給爹爹請安。”
安遠侯冷冷掃了她一眼:“彆亂叫,我不是你爹。”
林巧巧不解:“爹,您這是怎麼了,我叫了您這麼多年的爹,您怎麼能說不是我爹。”
安遠侯怒意橫生:“至於誰是你爹,得問你那個不知廉恥的娘!”
“不,我不相信,你就是我爹。”
對於突如其來的變故,林巧巧一時間難以接受。
林俊質問:“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阿嬌隻默默流淚,沒有言語。
林俊來到洪虎的麵前:“洪叔,你怎麼在這裡!”
安遠侯聽到這番話,怒意更盛:“你們認識!”
林俊不假思索地回答:“當然認識,洪叔家有糧鋪,經常來送糧食。”
安遠侯一棍打在林阿嬌的身上:“你不是不認識他嗎?還敢騙老夫!”
“侯爺,妾身不敢說啊!我們用的米麵的確在他的店裡買,他也親自來送貨。
這次,他竟然見色起義,侯爺,您一定要重罰他。
但這一雙兒女,是咱們同房第一次懷上的,你不認妾身無所謂,但他們可是你的兒女。”
安遠侯看了眼洪虎,又瞅了瞅林俊,心裡堵得更厲害了。
這二人一看就是父子,膚色黝黑,一樣的鼻闊口方,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般。
“林氏,你是不是當本侯是傻子,你看看他二人,誰敢說不是父子。”
林阿嬌徹底傻了,事實勝於雄辯。
當初她就怕有一天,他們父子同時在場,被安遠侯撞到,必會起疑,沒想到這一天還是到了。
林巧巧不相信:“娘,你快說,我是我爹的女兒。”
林阿嬌再解釋什麼,都顯得那麼無力。
最後狠下心:“你們兩個的確是洪虎的兒女,他才是你們的親爹。”
林巧巧一臉的不可置信:“不,我是侯府的小姐,不是他的女兒,不是。”
林阿嬌哭出聲:“娘沒有說錯,娘是先遇到了洪虎,才有了你們。”
林俊眼中一片茫然:“為什麼,既然與安遠侯在一起,他已經成了我們的爹,你為何還要與洪虎勾搭在一起。
我和小妹何錯之有,本來還想著能回到侯府,即使是庶出,也是侯府之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