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淺淺拿出如意鏡:“楚大哥,你快來公堂。
有人擊鳴冤鼓,咱們看看王縣令是如何審案的。”
話剛說完,南宮璃就帶著人如期而至。
一位官差走過來:“這位夫人,敲鼓鳴冤,就要先打二十大板,你可知情?”
那婦人點頭:“民婦有冤,請大人重審案子,要為民婦主持公道。
那位官差無奈:“你這又是何苦,董清害人在先,再審結果還是一樣。”
“不,我是冤枉的,我夫君被趙家活活打死。”
“那就受刑吧。”官差無語,扔下一句話。
有官差抬過來一個長凳子,將那婦人綁在長凳上。
公堂內光線昏暗,兩扇門是開著的,王縣令端坐於公堂之上。
兩個官差揮起木棍,一棍子打在婦人的身上。
鳳淺淺手腕旋轉,嘴裡默默念著:“鬥轉星移”
直接指向王縣令。
王縣令端起茶盞,撇著上麵的浮沫。
“啊!”
他發出一聲慘叫,直接站起來,。
“啪”的一聲,茶盞被摔到桌子上,湯汁四濺。
“啊!”又是一聲慘叫,他覺得屁股都快被打爛了。
他一臉不解,怎麼會這樣,是誰在打我!
他回頭一看,身邊根本沒有人。
“啊!”又是一聲慘叫。
他向門外看去,兩個官差正在打一位婦人。
那婦人被打後,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王大人看到一個衙役再次揮起木棍,這次打得太重,他竟不受控製地趴到地上。
他明白了,不知誰用了妖法,明明打的是那位婦人,而棍子卻打在自己的身上。
王縣令聽到了登聞鼓響,也知道要經受二十大棍。
他口中喃喃自語:“不能打了,不能打了,再打下去,我一個月都不用上公堂了!”
他大聲喊著:“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公堂上兩側站著衙役,其中一人不解,質疑:“大人,登聞鼓響必須打二十大棍,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一下也不能少。
如果隻打了幾棍,章法亂了,那以後誰都會敲鼓。”
“啊!”王縣令雙手捂著屁股。
眼中噴火,歇斯底裡地喊著:“你是縣令還是我是縣令!
還不出去告訴他們停下。”
那個衙役隻好悻悻地走出去:“住手!”
“還沒打夠呢?”一人回了句。
“大人說不用打了,直接進公堂。”
鳳淺淺嘴角微勾。
南宮璃衝暗一使了個眼色,暗一拿出腰牌,大喊一聲:“璃王殿下駕到!”
圍觀的百姓把目光都投向喊聲的位置,一起看向南宮璃。
“璃王,他是璃王!”
“聽說他殺人不眨眼,吃人不放鹽,是個殺人狂魔,他怎麼會來江夏。”
暗一走進公堂,“江夏縣令還不出來迎接!”
王縣令起初還不相信自己聽到的,嘴上說著:“好大的膽子,竟敢冒充璃王,他哪有時間來我這破地方。”
但看到暗一手中的腰牌,不顧疼痛走出來,心裡犯起嘀咕:【完了,這尊大佛怎麼來我這窮鄉僻壤。】
他正了正衣冠,向外走去。
南宮璃一身玄色的蟒袍,頭戴紫金冠,氣宇軒昂,那是王者才有的霸氣。
雖然他沒有見過南宮璃,但玄色蟒袍隻有璃王穿。
他忙上前抱拳:“下官江夏縣令見過璃王殿下。”
南宮璃麵無表情,聲音清冷:“本王也是路過此地,聽到這鳴冤鼓響,便過來看看。”
王縣令一看是董清的夫人,是一臉黑線。
他心亂如麻,若是平日還好,今日有璃王在,這案子要如何審,何況我已收了趙家三千銀子。
他一臉恭敬:“殿下,請移步堂內。”
南宮璃微微點頭,向公堂走去,暗一和暗一跟在身後。
董夫人解開繩子,有丫鬟將他扶起。
“夫人,您這是何苦。”
王縣令命人準備了兩把椅子,南宮璃和鳳淺淺坐下。
王大人坐回公堂,敲了一下驚堂木。
“是何人擊鼓鳴冤,帶上公堂!”
“是!”
一個婆子來到董夫人的麵前:“夫人,如今王爺在,機會難得,你可要把握住啊!”
董夫人點點頭。
其他百姓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有人持觀望的態度。
如果王大人能秉公處理,自己的冤案也可以沉冤昭雪。
沒多一會兒,公堂外就站了很多人。
驚堂木再度響起:“台下何人!”
董夫人跪下:“民婦董清有冤!”
“你有何冤情!”
董夫人陳情:“大人,民婦與夫君經營一家酒樓,生意一直很好。
對麵的春風酒樓東家趙良心生妒忌,帶著人將我的夫君綁去,將其灌醉。
在一張借據上寫下欠條,然後將我的夫君亂棍打死。
我夫君被拋屍大街之上,趙良又拿著欠條,來搶財產。
殺了我的一雙兒女,還強行,強行玷汙民婦……”
師爺拿出當時的卷宗,遞給王大人。
王縣令開始一一查看,腦中出現半年前的畫麵。
他看了一眼南宮璃,下令:“來人,將趙良帶來!”
“是!”
很快,趙良就被帶來。
鳳淺淺上下打量著眼前之人,長得膘肥體胖,一臉橫肉,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趙良跪下:“草民見過大人!”
“趙良,董清是怎麼死的!”
趙良看向旁邊南宮璃,沒見過。
他開始說謊:“大人,董清去賭場輸了銀子,怕他夫人不高興,向草民借了幾萬兩銀子。結果那日喝完酒後,就意外被流氓打死。
草民與董清私交甚好,也深表難過。
可欠債還錢,草民便帶人去要債。
他家沒有那麼多銀子,便收了他家的房子和店鋪。”
董夫人義憤填膺:“你胡說八道,我夫君從來不去賭場。
你為了搶我們的酒樓,是你使了計,騙他寫下借據。
你還殺了我的一雙兒女,你背負著三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