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後原本溫柔含情的眸子此刻像淬了冰的琉璃,冰冷堅硬,毫無暖意。
“曲嬤嬤,告訴端敏公主,好好教教她的女兒,彆在外麵丟人現眼!”
“是,老奴這就派人去通知。”
鳳淺淺離開後,跟著夜千絕直奔禦書房而去。
南昭帝正在書房中批著奏折,小太監喊起來:“攝政王到!”
南昭帝放下朱筆:“宣!”
夜千絕帶著鳳淺淺和鳳雲朗走進來,皆抱拳:“見過皇兄,皇兄,這是表妹和表弟,他們從大周來看祖母。”
兄妹一起抱拳:“鳳淺淺、鳳雲朗見過皇上!”
南昭帝笑著,“快坐,上茶!”
“雲朗,難得你們來南昭,一定多住些日子。”
幾人開始聊起來。
離開皇宮,鳳淺淺和鳳雲朗直接回到醉仙樓。
鳳淺淺從衣服中拿出一盒藥,交待:“大哥,我看蘇青曼的眼睛一直未離開你,難免她心生歹意對你下藥。
發覺自己不對,趕緊服下解藥。
她又拿出兩個小瓷瓶,交給冷一和冷二:“這是迷藥的解藥,你們拿著。
記住,寸步不準離開你們家主子,你們隻聽命於我大哥,不能聽其他人指揮,出了事,有我擔著。”
冷一二人接過小瓷瓶:“多謝王妃。”
鳳淺淺又開口:“大哥,我帶你四處溜達溜達,買些好東西。”
“我就不去了。”鳳雲朗拒絕。
“你真不去了,不給我大嫂買些南昭的首飾?”
“我也不會買女孩子家的東西,你幫晚寧挑些。”
鳳淺淺伸出手,臉上盈滿笑意,打趣:“好吧,既然是你買的送給未來 的大嫂,拿銀子!”
鳳雲朗笑出聲,拿出幾張銀票,“拿去吧,剩下的是跑腿費。”
鳳淺淺接過銀票:“有這好事,下回還讓我去。”
“又調皮!”
鳳淺淺帶著珍珠和百合開心地離開。
唐菲兒被打得皮開肉綻帶回府。
端敏公主看到女兒被打得不成樣子,是既心疼又氣憤:“菲兒,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丫鬟玉珠搶一步說話:“公主,是鳳淺淺到了,太皇太後把郡主最喜歡的那處院子給了她。
郡主隻說出太皇太後偏心,便遭來一頓毒打。”
端敏公主勃然大怒:“好個鳳淺淺,還真是個災星!
從小就克死了她的母親,剛來南昭就害得你挨打,這個仇,本公主記下了。”
“母親,我疼!”
端敏公主看向丫鬟:“快去請大夫!來人,去查一下,那個賤人住在哪裡?”
“是!”一人應下離開。
端敏公主看向身邊的嬤嬤:“你知道怎麼做,她既然有命來,就不用回去了。”
“老奴這就派人去。”
唐菲兒一邊喊著疼,一邊罵著:“鳳淺淺這個賤人,我一定要將她碎屍萬段。
她不來,外祖母最喜歡我。
如今她一來,送給外祖母一個玉觀音,外祖母就高興得不得了。
眼裡完全沒有我了,還說我被寵壞了。
母親,我何時受過這等委屈,都是拜那個小賤人所賜。
她說的好聽,來看外祖母,明明就是窮不起了,來要東西的。”
說完,嗚嗚哭起來。
端敏公主與江瑤是親姐妹,她是鳳雲朗的親姨母。
可此時,為了女兒,選擇了與鳳淺淺為敵。
“菲兒,你安心養傷,一切事情交由母親來辦。”
唐菲兒拿出帕子擦了擦眼中的淚,眼底閃著惡毒:【鳳淺淺,你去死吧。】
蘇青曼回到侯府後,直接來到夫人的房中。
“女兒見過母親!”
蘇夫人正看著府中的賬冊,抬眸:“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蘇青曼麵上含羞:“母親,女兒有一事相求。”
“何事?”
“母親,長公主的兒女從大周來看太皇太後了。
表哥鳳雲朗長得一表人才,還是大周國的丞相,至今沒有成婚,女兒心儀於他。”
蘇夫人看向春心大動的女兒,思索片刻後開口:“此事母親做不了主,還得問太皇太後,她同意才行。
這樣吧,明日母親進宮問問。”
蘇青曼將宮裡發生的事向蘇夫人說了一遍。
蘇夫人聞言,聲音狠厲了幾分:“這兩日你不要進宮!
鳳淺淺是璃王妃,也不過住上幾日,鳳雲朗是丞相,皇上不會給他太長的假。
還有唐菲兒,欺負彆人都習慣了,要什麼,端敏公主便給她什麼。
她一直想要的府邸給了鳳淺淺,又挨了打,想必也不會善罷甘休,
這段時間你離她遠點,彆做出什麼大逆不道之事,把你牽扯進去,讓你成了替罪羊,就為時已晚。
關於鳳雲朗之事,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人與人之間靠的是緣份。”
蘇青曼隻聽進了關於唐菲兒之事,可是關於鳳雲朗什麼緣不緣的,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她大眼睛嘰裡咕嚕轉著,一個想法在腦中浮現。
她回到自己的院子,叫來丫鬟扶蘇,“你去打聽一下,看看鳳雲朗住在哪裡?”
扶蘇每天服侍小姐,當然明白她的意思,勸著:“大小姐,您還是聽夫人的勸,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得不償失。”
蘇青曼眸光流轉:“你還真是死心眼,我隻知道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遇到喜歡的人,就要勇往直前。”
“小姐,那也要人家喜歡你才行,強扭的瓜不甜。”
“扶蘇,你怎麼一根筋,感情是需要慢慢培養。
所謂日久生情頭:【大小姐中邪了,沒救了。】
蘇青曼又神秘兮兮道:“扶蘇,你拿著銀子去福壽堂買一種藥·······”
扶蘇阻止:“大小姐,你這樣會名聲掃地的。”
蘇青曼斜睨了她一眼:“嫁給表哥才重要!
我去了大周也不回來,即使名聲再臭 ,怕什麼!讓你去就去,不然將你發賣了。”
扶蘇隻得低下頭,接過銀子向外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