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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我給你寫的信,你一封都沒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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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澈幾人,安撫了宋懷姝,幾人重振旗鼓後。

他也終於走到了六皇子皇甫瑞豐麵前。

皇甫瑞豐也不過十七,再加上全京城都知道,他不過是個宮女所生。

是陛下最不得寵的皇子。

宋琦玉前世伴君多年,對他的喜好了如指掌。

宋明澈的幾次‘投其所好’再加上沉穩的談吐,沒多久就徹底被六皇子接納。

這日,兩人約著冬季泛舟,身邊隻有一名隨侍。

宋明澈認出,此人前世就一直服侍在他身邊,必定是可信的。

於是大大方方,說道:

“殿下,不瞞你說,我身邊有個能占卜的能人!”

皇甫瑞豐,聞言一怔。

鬼神之說他原本是絕不會信的。

但幾次接觸,他知道年少的宋明澈,絕對是有才的。

“何人?都占卜了什麼?”

皇甫瑞豐,對此更多的是好奇。

宋明澈見他對自己深信不疑,便將江南水患還有太子的身死,用占卜的方式,說了出來。

即便六皇子再克製,在聽到太子將死的時候,眼底閃過了一絲興奮。

“至於那位占卜之人,現在還不到時候,等時機得當她會走到殿下麵前的。”

皇甫瑞豐聞言,難掩喜色。

那至高之位,世上何人不肖想?

此時還是冬月,既然占卜之人說明年江南有水患,那便正好驗證此事的真假。

“另外,殿下想不要賺點零花錢?”

皇子的俸祿不算少,若是踏實本分,自是夠用了。

但要是想要收攏能人,沒錢定是不行的。

待宋明澈將自己,準備囤積糧食的事說了。

六皇子心情更佳,兩人相談甚歡,關係明顯更加親厚。

船裡的二人,自是沒有看到,撐船的隨侍,眉頭微蹙眼底精光閃過。

……

每年深冬,北方便會動亂不止。

界河結冰,北狄人便屢屢侵犯。

這天謝良辰領著一對兵馬,剛剛絞殺了想要侵犯邊境的敵軍。

“將軍受傷了?”

回營後,小廝迎上來,卻一眼看到主子左臂插著一支箭羽,鮮血淋漓。

轉身趕緊去尋軍醫。

謝良辰低頭看了一眼,傷勢不重。

但看上去頗為猙獰的傷口,計上心頭:

何不借著歸京養傷的借口,去陪她守歲?

……

時間匆匆,眨眼就到了臘月三十。

宋同初也沒拘著大家,直接在廳堂開了兩桌。

過年,最開心的就是孩子了。

小柳兒穿著新衣服,紮著兩個小揪揪,在院子裡上躥下跳。

無書摸了摸她的腦袋,對自家主子悄聲道:

“主子,柳兒的娘說什麼也不肯來。

她覺得自己出身那種地方,你能不嫌棄柳兒已是天大的恩德,如果她再出入宋府,被彆人看到,對您的名聲不好!”

宋同初聞言,也沒再多說。

待周圍沒人,周先生才將最近宋明澈他們的動作,緩緩道出。

“就是不知道小公子哪裡聽來的消息,跟六皇子保證,太子活不到明年中秋?”

宋同初噗嗤笑出聲。

前世,她為了讓太子的死,不牽連宋懷姝他們外祖家。

特意不痛不癢,在江南水患時,讓太子死於瘟疫。

那幾個蠢貨必定,是以為一切都是天意吧?

“哦?我看太子最少還有滿一年的陽壽呢,恐怕宋明澈他們要令六皇子失望了!”

她今生另有謀劃,太子的死大有妙用。

周先生對於自己主子的話,已經深信不疑了。

年前他一直在南邊,京中的謀劃,他雖也知道些。

但是幾個皇子身邊,都另有主子的人。

現在她說太子還有一年陽壽,那太子必定一天不會少活,也一天不會多活。

明年大年夜,便是太子的死期?

周先生這邊思緒飄飄,那邊李嬤嬤說可以開飯了。

廳堂內,炭火充足,又有熱氣騰騰的鍋子。

“來來,劃拳喝酒,主子你也來!”

無書最是不羈,知道大過年的,李嬤嬤跟不弈都不會揍他。

便沒大沒小,拉著主子喝酒劃拳。

“好啊!可隻這兩壇酒,恐怕不夠!”

果不其然,宋同初雖是第一次玩。

但是沒多久,就將無書、不弈、周先生幾個全灌趴下了。

沒辦法,還是影衛現身,將他們全扛了下去。

無書年紀不大,耍酒瘋可是厲害的很,嚷嚷道:

“我還能喝,主子難得高興,我得繼續哄她!”

李嬤嬤實在忍不住,趕緊跟影衛說:

“趕緊把這個丟人現眼的抬走吧,我的祖宗!”

宋同初淡淡笑著。

其實他們不知道,重活一世,她的心情好了很多。

前世,家中出事後,她沒有一天像現在這般開懷過。

啪嗒——

無書路過時,懷中掉下一份封好的信箋。

宋同初一眼就認出,是剛剛從北地送來的信。

每回無書都要拿到她麵前,每回她都看也不看,隻叫他拿去燒掉。

此刻,廳堂的眾人,喝醉的喝醉,忙碌的忙碌。

宋同初盯著地上的粉色信箋,隻覺得心裡像有什麼在抓撓一般。

眼見著收拾碗盤的李嬤嬤,就要踩上去。

她眼疾手快,幾乎是本能的就將其撿了起來。

卻見粉色的信封,上麵筆跡秀逸,筆鋒剛健。

沒想到他身為武將,竟有如此一手好字。

宋同初本就不是糾結的性子,信既然已經到手,便輕輕展開。

迎麵卻嗅到淡淡的花香。

宋同初眉頭輕挑,沒想到這家夥這般講究。

“卿卿姐姐親啟……”

轟——

隻開頭幾字,便叫她的臉瞬間火熱。

一把抓起信箋,朝著自己臥房而去。

可當室外的冷風一吹,宋同初瞬間清醒。

黑暗中,攥緊手中,帶著花香的紙張。

直接丟進了廊下的火盆中。

緩緩呼出一口濁氣,剛轉身,卻對上了那雙星光點點的眼眸。

“你,你怎麼會在這?”

當著彆人的麵,燒了彆人的信。

便是宋同初,此刻也覺得一陣羞愧。

尤其是,那人一雙亮眸中,滿是藏不住的委屈。

卻見謝良辰,一步步走來,淡淡問道:

“我給你寫的信,你一封都沒看?我日日給你寫信,你全都燒了?”

宋同初一陣頭暈,也不知道是因為那幾杯果酒;

還是他那仿佛要碎掉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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