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隕的斷劍砍在水晶護盾上,聖匙碎片燙得像塊燒紅的鐵。透過扭曲的護盾,他看見自己的眼睛 —— 左眼星蝕紋亮得刺眼,右眼卻滲出黑紫色霧氣,就像身體裡住著兩個靈魂在打架。萊德的機械臂發出刺耳的嘎吱聲,齒輪間迸出藍色火花:“這護盾是用克隆人的絕望鑄成的!每道裂痕都會吸走我們的攻擊!“
影風的短刃劈開霧蛇,被斬斷的霧氣卻變成了母親臨終的樣子。那虛幻的手摸上他的臉,冰涼刺骨:“彆掙紮了,孩子。“ 他嘶吼著揮刀,胸前的護符突然爆發出銀光,將幻象震成齏粉。記憶翻湧上來 —— 父親 dyg 前塞給他的,不隻是這把鏽星短刃,還有半張泛黃的地圖。此刻地圖在懷裡發燙,和遠處山穀的輪廓嚴絲合縫。
黑袍人清除追蹤印記時,咒文突然順著血管往心臟鑽。他想起三百年前被初代守護者注入紫色霧氣的那個晚上。“這些印記是活的!“ 他咬破舌頭噴出紫血,在空中凝成古老圖騰,“得用帶著希望的記憶才能毀掉它們!“ 紫血和影風護符的銀光絞在一起,終於把最後一絲咒文燒成了灰。
林隕再次揮劍時,胸口的星蝕紋疼得像要裂開。恍惚間,他看見水晶柱裡關著無數個自己,都在重複被製造、被利用、被銷毀的命運。當劍尖刺進護盾弱點的瞬間,他的意識突然和三百年前的初代守護者連上了 —— 那些所謂的神明,不過是被困在永生裡的瘋子,拿克隆人的命填補自己的空虛。
水晶柱炸開的那一刻,紫色霧氣中浮出鏽星雙日的投影。林隕懷裡的晶體震得厲害,表麵浮現出和山穀岩壁一樣的星圖。萊德的機械眼閃著紅光,聲音卻透著興奮:“這些霧是原初之種設的防線!每毀掉一根柱子,我們就離真相更近!“ 可他的機械心臟也在這時發出警報,超負荷運轉讓它隨時可能爆掉。
暗星盟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你們以為毀掉水晶就能翻盤?整個鏽星都是他們的棋盤!“ 神秘勢力化作的飛蟲翅膀上,拚出黑袍人曆代克隆體慘死的畫麵。影風扯開衣領,把地圖按在林隕胸口:“記得礦洞裡的壁畫嗎?雙日交彙的地方,藏著真正的鑰匙!“
躲進山穀後,岩壁上暗紅的血書已經褪色,但還能辨認:“當迷霧遮住雙眼,唯有記住希望的模樣,才能觸碰星辰。“ 林隕的晶體和岩壁共鳴,地麵裂開條縫,露出半截嵌在石頭裡的鑰匙。這鑰匙表麵流轉的不是光,而是無數克隆人的血淚。
萊德的機械臂徹底癱了,他卻笑著扯開胸口,露出父親留下的逆熵裝置:“這東西能做的,可不隻是清印記“ 外麵,暗星盟的戰艦群已經圍了上來,炮口的紅光映在眾人臉上。林隕握緊鑰匙,這次星蝕紋沒有疼,反而傳來一陣溫熱 —— 他聽見了,無數個平行時空裡,所有克隆人共同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