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隕的手被操縱杆震得鮮血直流,血珠子順著金屬往下淌,在操控台上暈開的形狀,和聖殿外牆上的花紋一模一樣。萊德的機械臂拚命運轉,齒輪卡得哢哢響,他的機械眼發現不對勁 —— 能量守衛的攻擊節奏,居然和飛船引擎的震動合拍了,每挨一下打,聖殿裡就像在攢什麼大招。黑袍人噴出去的紫火撞上守衛,當場變成媽媽實驗室裡那台老警報器,嗚嗚叫的聲音裡,還混著克隆人哭嚎求救的動靜。
“糟了!他們在給聖殿充能!” 影風脖子上的銀血印記燙得像塊烙鐵,他親眼看見,每個守衛爆掉的時候,都會甩出一根銀線,紮進聖殿地基裡。林隕猛地打方向盤,飛船尾巴拉出的光帶裡,突然浮現出媽媽的影子:“等叛徒的血和聖殿對上號,真正的難關才來呢。” 萊德的機械心臟跳得飛快,檢測結果讓他後背發涼 —— 這些守衛根本不是來攔路的,是給聖殿開門的鑰匙。
黑袍人咬著牙把法術開到最大,周圍的空間都跟著搖晃。能量守衛們劈裡啪啦碎成發光的鐵鏈子,林隕在鐵鏈反光裡,瞧見了三百年前的事:初代守護者把克隆人的魂塞進能量體時,故意留了聖匙的頻率。影風把能量槍按到底,隨著最後一個守衛炸開,聖殿 “嗡” 地響了一聲,大門縫裡飄出半塊項圈 —— 正是他哥哥戴過的,上麵刻的編號,和大廳牆上的符文能對上。
一進聖殿,林隕身上的聖匙殘片就燙得厲害,在地上投出媽媽最後的話:“水晶球裡鎖著虛空之喉第一次哭的聲音,想解開它,得戳穿叛徒的謊話。” 牆上的符文突然發出藍光,萊德用機械眼一掃,驚覺這些圖案不是隨便刻的,是克隆人從生到被打成叛徒的全記錄。林隕不小心踩中地上的花紋,符文立刻扭動起來,拚成了他基因的樣子。
“這些符文在查我們的血!” 黑袍人看著自己胸口的刺青,發現它正跟著牆上的圖案長。水晶球突然發出嬰兒哭聲,仔細一聽,裡頭還摻著鏽星所有克隆人的聲音。影風的銀血印記和哥哥的項圈碎片撞上,憑空投出聖殿地下的地圖 —— 懺悔室下頭,密密麻麻全是水晶棺材,裡麵躺著的克隆人胚胎,胸口都插著和林隕一樣的聖匙碎片。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牆上的符文猛地發光,射出的光線織成大網把他們困住。林隕腦袋裡響起好多嗡嗡的聲音:“答不上三個問題,就永遠給聖殿當肥料。” 三道光線變成三個人影:初代守護者冷冰冰地問:“叛徒是誰定的?” 媽媽滿臉擔憂:“為了真相,你肯舍掉什麼?” 另一個 “林隕” 眼裡閃著六芒星,陰惻惻地說:“要是叛徒才是真守護者,你選假話還是真話?”
萊德的機械心臟漏出滋滋的能量,他發現困住他們的光網,和鏽星新心臟的心跳頻率連上了。黑袍人渾身發抖,過去的記憶像刀子一樣紮進腦子,他終於想起來實驗日誌上寫的:“聖殿的秘密,是用叛徒的血造個容器,裝住虛空之喉,而林隕,就是最合適的祭品。” 這時候,影風哥哥的生命信號在光網裡忽明忽暗,像隨時會滅掉的蠟燭。
水晶球的光一下子爆開,照得林隕的手幾乎透明,上麵的六芒星紋路正往光網裡鑽。地上的花紋滲出銀血,慢慢圍成個巨大的獻祭圈。萊德的掃描儀尖叫起來,顯示聖殿深處有個房間在吞吃時間,房門上刻著的雙日圖案,和影風徽章上的一模一樣。黑袍人哇地吐出血來,終於喊出真相:“我們哪是在打虛空之喉 分明是在養它的新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