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枚戒指召喚神龍”這個新聞無疑是炸裂的。
當然了,這種新聞麵對的爭議也是不可避免的。
一方麵是,陳默這個渣男居然還這麼高調“秀恩愛”,最離譜的是,還特麼的是一次向六個女人秀恩愛,可以說直接讓很多人都有些頂不住啊。
畢竟,從道德層麵上來說,說陳默是花心大蘿卜,世紀渣男什麼的,真的一點都不冤枉啊!
現代社會,畢竟是一夫一妻製的社會,陳默此舉自然而然的會引發大討論。
另外一方麵,也是因為陳默作為公眾人物的身份,他的這個行為,的確有踩著“社會公序良俗”的紅線的意思。
指責陳默的有理,但是支持陳默的也同樣的有理,兩邊爭論的不可開交。
指責派:“六枚戒指對應六個女友?這不是‘指環王’,是‘時間管理大師’!”
“建議民政局給陳默單獨開個‘重婚罪科普專欄’。”
“雖不違法(未證實婚姻關係),但“社會公序良俗”的紅線已被踩出火星子。”
“普通人海王也就算了,明星公然炫‘多線操作’帶壞風氣!”
指責派的說法當然是有理由的,畢竟,花心啊,時間管理大師啊等等,本身就是有違道德的。
可是支持派也有他們的理由。
“吃瓜就好,娛樂圈哪有真聖人?陳默哪都好,長得帥,才華橫溢,又有錢,有點缺點才正常不是嗎?”
“嗬嗬,無非就是羨慕嫉妒恨而已,如果換做你是陳默,估計你比他做的更誇張!”
“支持陳默,說實話,以陳默的身份地位,沒有藏著掖著,已經是鳳毛麟角的存在了,彆扯什麼對普通人造成不好的影響,普通人也沒那個能耐啊!一個都不能死心塌地,更何況是六個!”
“我就納悶了,人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又不違法,又沒有做什麼對不起大眾的事情,怎麼著?港島澳島的那些個大佬,可以堂而皇之的有幾個姨太太,也沒有見你們誰去說人家不道德什麼的,彆扯什麼法律法規和年代不同。
人家也沒違法啊!合著是不是陳默換個籍,是不是就沒問題了?真的太雙標了!”
“《鹿鼎記》為什麼翻拍了那麼多次,每次收視率都賊高?也不見誰覺得有什麼問題,反而很多人都是羨慕嫉妒恨,恨不得取而代之。
難道藏著掖著,就可以當做沒有這個事情?反正我是認為沒毛病!支持陳默!至少人家對幾個女人,都負起了該有的責任吧?甚至做的比很多人都要好了!”
“說難聽點,娛樂圈也好,富豪圈也罷,陳默這個身家的,真的已經算的上是一股清流了,那些個衛道士,總是寬以律己,嚴於律人,換做你們是陳默,估計早就花到宇宙去了。”
其實這個事情,陳默本來還真的沒想過鬨這麼大的。
但是既然鬨大了,陳默也沒有太在意。
主要是虱子多了不癢,反正這個事情大家都是知道的,與其藏著掖著,不如公開。
說多了大家也就習慣了不是嗎?
不過,這個事情鬨的挺大的,網絡上罵陳默的人可不少,也讓幾個女人都有些擔心和自責起來。
她第一時間帶上護身符——陳默的寶貝閨女小兜兜給陳默打了視頻電話。
視頻接通的那一刻,屏幕裡突然蹦出小兜兜肉乎乎的臉蛋——小家夥今天紮著兩個歪歪扭扭的小揪揪,嘴角還沾著沒擦乾淨的米糊。
“叭叭!”奶聲奶氣的呼喚讓陳默眉梢剛舒展開,就見女兒突然繃起小臉,舉起藕節似的小胳膊,“啪”地打在景恬湊近的下巴上。
景恬“嘶”地倒抽冷氣的聲音順著麥克風傳來,小團子卻已經咯咯笑起來,露出剛長出的兩顆小乳牙。
“誰教你的?嗯?”陳默屈指敲了敲屏幕,有些心疼小富婆。
小兜兜突然把整張臉貼到鏡頭上,鼻尖壓得扁扁的,帶著奶香的呼吸仿佛能穿透電波:“媽媽壞!打!”
胖手指還學著大人樣點了點,腕間金鈴鐺手串叮當作響。
“寶寶乖,不能打媽媽,你看媽媽那麼可憐。”陳默連忙哄著道。
“你這又是鬨哪樣啊?誰教是她?”陳默又忍不住無奈地看向景恬。
“陳默,我我就是太開心了,所以才忍不住發了出去,我也沒想到大家都那樣說你。”景恬有些難過地道。
“所以,你就叫寶寶打你?”陳默有些哭笑不得。
“你啊!這個事情本來就沒什麼啊!你怎麼現在也開始想那麼多了?”陳默有些心疼地道。
他心目中的小富婆,從來都不會因為這些事情而煩惱的。
沒想到因為這個事情,她還讓寶寶懲罰她。
“你真的不生氣嗎?”景恬貼著寶寶的臉問道。
“那有什麼可生氣的?你彆想太多了,這也不是什麼壞事,我既然敢做,自然就不怕被人罵。”陳默不以為然地道。
“真噠?陳默,我想你了呢!”景恬突然說道。
“那我過幾天回去看你和寶寶!”陳默笑著道。
“嗯呐!”景恬開心地點頭。
這個時候,小兜兜撅著粉嘟嘟的小嘴,肉乎乎的身子像隻不安分的小熊崽,在景恬懷裡扭來扭去。她使勁兒往前拱,小腦袋都快頂到手機屏幕上了,可爸爸的眼睛還是隻盯著媽媽看。
“叭叭!”小家夥急得直跺腳,小胖腿在景恬大腿上蹬出兩個淺淺的紅印。見爸爸還是沒反應,她突然張開小嘴——“哇!!!”一聲驚天動地的哭嚎瞬間炸開,眼淚跟斷了線的珍珠似的,大顆大顆往下滾。
這下可把陳默嚇一跳,手機都差點拿不穩。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小丫頭已經掄起小肉手,“啪”地一巴掌拍在屏幕上。那力道大得,震得陳默這邊都能聽見脆響。
“壞叭叭!打打!”小兜兜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鼻涕泡都冒出來了。她委屈壞了,小胸脯一抽一抽的,連帶著腦袋上那兩個歪歪扭扭的小揪揪也跟著直晃悠。最絕的是,她一邊哭還一邊偷瞄屏幕,看爸爸有沒有在看她。
陳默也沒想到自家閨女,這麼小就這麼有性格了。
“哎喲寶貝兒!爸爸在呢在呢!”他趕緊把臉懟近屏幕,聲音瞬間切換成“夾子音”。
“看你,沒事教她這個乾嘛,以後有你受的!”陳默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小富婆。
顯然,“打”是她教的。
隻是沒想到小家夥學的太快了,這麼快就用上了,還學會舉一反三了。
陳默又在視頻前麵好好的和小家夥“雞同鴨講”了一番,才讓小家夥破涕為笑。
與此同時,其他幾女也和景恬一樣,都覺得是不是太高調了,所以才導致了這次的事情的發生,都紛紛打來電話問陳默是不是要做點什麼。
事實上,這種輿論風暴,除了引發一係列爭議之外,也是創造了不少經濟價值的。
比如網絡上,陳默同款六戒,可以說直接賣瘋了了。
甚至不少品牌都推出了同款設計的戒指,而且賣的居然還很不錯。
隻能說,很多人嘴上罵,但是實際上心裡更多的還是羨慕嫉妒。
輿論喧囂,但是總還是很快地被其他的娛樂圈新聞取代。
陳默根本沒太在意。
他這邊,《無證之罪》也正式進入了緊張的拍攝階段。
其實寒冬的冰城,李豐田不是最大的反派,反而天氣才是。
但是為了拍出那種感覺,這種天氣卻反而是剛剛好,室外30c,演員說台詞時嗬氣成霜,鏡頭裡像在“吞雲吐霧”!
陳默真的覺得非常契合這部劇的氛圍。
而且低溫極寒下的拍攝,問題還是不少的,比如攝像機電池續航驟降,每拍15分鐘就得換電池。
後麵實在沒辦法了,攝影師想出來了一個很騷的操作,那就是給攝影機也進行保暖。
用暖寶寶貼機器,雖然這個操作很騷氣,但是居然還真的是非常有效果。
今天的冰城的戶外氣溫是零下二十五度,要拍攝的剛好是李豐田活體焚屍的那場經典的戲。
對這場戲,陳默也是期待已久,雖然《無證之罪》可以說名場麵有好幾個,但是這一場絕對可以說是《無證之罪》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一場戲了。
真正拍攝的時候,自然不可能像是之前試鏡花絮那樣草率。
實際上,這場戲,不止是對於寧禮是一個挑戰,同樣的對於和他演對手戲的被燒焦的倒黴大佬火哥的扮演者也是一個挑戰。
這場戲,劇組的人幾乎都來了,無他,主要是來觀摩這場之前宣傳的時候就鬨的沸沸揚揚的戲,到底有多牛逼。
兩位演員,雖然都不是什麼大牌,甚至在這之前都隻是小角色。
比如寧禮,雖然因為一場花絮宣傳視頻,讓他有了不低的名氣,但是實際上,依然還隻是個名不見經傳的演員。
而和他演對手戲的王培路,同樣的也是個寶藏演員,或者也是大家俗稱的老戲骨。
對方在《白夜追凶》裡麵飾演的是“外賣小哥殺手”王誌革,《掃黑風暴》裡的賭場馬仔,可以說雖然是小角色專業戶,但是如果真的把他演的角色都拿出來,很多人就會發現,真的是印證了那句話:“對於正在的演員來說,沒有爛角色,隻有不用心的演員——哪怕隻活一集,也要死得驚心動魄。”
前世就有導演評價他是:“能用三場戲讓觀眾記十年的狠人。”
這兩位狠人的對手戲,那絕對的是看點十足。
“各部門各就各位!”
“道具組就位!”
“攝影組就位!”
“燈光組就位!”
“錄!”
各部門開始回應就位。
“《無證之罪》第二十一場,第一鏡,第一次,action!”伴隨著場記的打板聲落下。
陳默聚精會神地看著監視器裡麵傳來的各個角度的畫麵。
廢棄化工廠內,王培路飾演的火哥被麻繩捆在生鏽的汽油桶上。
鏡頭給到了他身上一個特寫,他的手腕被勒出血痕。
“1號鏡頭,給麵部特寫!”陳默通過對講機指揮道。
鏡頭很快地給到了火哥的麵部表情特寫,他盯著李豐田,喉結滾動,呼出的白霧在寒夜裡凝成霜。
陳默不由自主的點頭,不愧是三場戲能讓大家記恨十年的演員,不要小看這些細節,有時候細節才是真正能夠凸顯演技的地方。
而旁觀的劇組的人,都目不轉睛地盯著。
“李哥錢、女人、地盤,我都給你”
2號鏡頭給到寧禮飾演的李豐田的身上。
他沒有說話,從兜裡掏出一包皺巴巴的“大前門”,捏住過濾嘴,打火機“哢嗒”一響——煙絲朝外點燃了。
動作非常的絲滑,不過陳默卻是微微有些皺眉。
不過這個時候卻沒有說什麼。
繼續看下去。
寧禮飾演的李豐田拎起汽油桶,傾斜。液體從火哥頭頂澆下,流過眼皮、鼻梁,浸透棉襖。
王培路飾演的火哥開始恰到好處的發抖,汽油味混著血腥氣在冷空氣裡發酵。
“彆抖。”李豐田突然開口,聲音像砂紙磨過鐵鏽,“灑多了燒不透。”
“1號鏡頭,注意給火哥瞳孔特寫!”陳默又道。
然後陳默就看到了火哥的瞳孔縮成針尖。
2號鏡頭對準了李豐田。
陳默也看著,李豐田哼起《喀秋莎》,調子跑得荒腔走板。他劃亮火柴,火苗在他眼裡跳動,映出火哥扭曲的臉。
“暖和嗎?”
他關心地問道。
隻是聽著看著的人都有股子毛骨悚然的感覺。
火柴落下。“轟——”烈焰竄起三米高,火哥的慘叫被爆燃聲吞沒。皮膚卷曲碳化,脂肪滴在鐵桶上“滋滋”作響。李豐田後退半步,歪頭觀察火勢,像在調整篝火的獵人。
這裡當然不可能是真的燒,道具組用的是紅糖水模擬燃燒的脂肪,效果還是很不錯的。
“哢!寧老師你過來一下!”
陳默暫停了拍攝。
“陳導,是有什麼問題嗎?”寧禮問道。
其他人也都有些錯愕地看向陳默,因為他們作為旁觀者都覺得這場戲堪稱完美了。
所以有些不明白,到底哪裡有問題。
“你煙拿出來我看下!”陳默說道。
寧禮拿出那包皺巴巴的“大前門”!
陳默抽出來一根,眉頭就皺了起來。
然後伸手抓著“大前門”的煙盒使勁地捏了幾下。
“好了!我們再來一遍!”
這隻是小問題,主要是也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之前寧禮飾演的李豐田拿出的那根煙,陳默總覺得,不夠皺。
不要覺得隻是這麼一點小瑕疵,就重新拍一條,好像有些小題大做,事實上,這種細節才是最考驗導演的水平的。
不過拍完這場戲,全劇組都沉默了好幾分鐘,甚至沒有人敢和寧禮對視。
特彆是王培路,整個人都還心有餘悸。
“我去,陳導,他該不會真的殺過人吧?”秦浩有些驚悚的道。
陳默忍不住笑了道:“彆瞎說!”
“好了,都動起來!趕緊清理現場,薑茶管夠,注意保暖!”陳默舉著擴音器大喊,嗬出的白氣在寒風中凝結成霜。
零下二十多度的片場,積雪被踩得咯吱作響。雖然極寒天氣給畫麵帶來了獨特的質感,但劇組成員們凍得通紅的耳朵和不停跺腳的動作,暴露了拍攝的艱辛。後勤組正忙著分發冒著熱氣的薑茶,甜辣的味道在片場彌漫開來。
寧禮這會兒已經擦掉了手上的“血跡”,方才令人膽寒的猙獰表情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搓了搓凍僵的手指,對正在收拾汽油桶的道具師溫和地笑了笑:“剛才是不是嚇到你了?抱歉啊,入戲有點深。”
道具師明顯抖了一下,手裡的工具哐當掉在地上。他慌張地撿起來,眼神躲閃:“沒、沒事就是”
他瞥見寧理無意識轉動打火機的手指,聲音更低了:“哥,你能先把打火機收起來嗎?我看著發怵”
這時場記小李捧著保溫杯走過來,手微微發顫:“寧、寧老師,您的薑茶”杯子遞到一半,她突然對上寧禮的眼睛,嚇得差點把杯子摔了。
寧禮連忙接過杯子,有些無奈地搖頭:“我現在真的不會突然變身啊。”他為了證明似的,特意退後兩步才擰開杯蓋,小口啜飲起來。
不遠處,幾個群演湊在一起竊竊私語:“我剛才真以為他要燒活人”
“聽說他為了演這個角色,看了三個月《動物世界》”
“噓!他往這邊看了!”
寧禮似乎聽到了什麼,朝他們友善地點點頭。那群人頓時作鳥獸散,有個小夥子慌不擇路,直接撞進了道具堆裡。
事實上,《無證之罪》裡麵可是有很多震撼的名場麵。
陳默這會兒也算是過了一把癮。
又比如冰箱藏屍那場戲,同樣的很驚悚,法醫駱聞打開冰櫃,女兒的小皮鞋從裹屍袋滑出。
這場戲沒有慘叫,但陳默卻仿佛能聽見“理智斷裂的聲音”。
還有李豐田的另外一個名場麵,雪地拖屍的那一幕。
他拖著屍體哼歌,在雪地留下“人形掃帚痕”,仿佛死神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