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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電影照進現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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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陳四成,這邊陳四成這兩天就莫名其妙地被狗仔蹲點,然後上來就堵著他問他和李成的問題,又問對插刀教事件怎麼看,再問紋章是不是也是你兄弟?

把他給弄的一愣一愣的。

關鍵是,很多網友吃瓜,連帶他也不放過,畢竟,娛樂圈兄弟嘛。

“李成你大爺的!”這些狗仔讓他防不勝防,回到家後,知道了具體的事情的經過之後,他就忍不住罵了一句。

簡直是無妄之災。

“不行,我特麼得離他們遠點,這插刀教真特麼有毒吧?”陳四成越看那些網絡上的資料就越覺得,插刀教那些人真的有毒。

想到自己不但和李成稱兄道弟,而且還和杜春稱兄道弟,他就一陣惡寒,特彆是杜春那貨,他是完全無法理解杜春的那些行為。

“草!”想到自己那些破事兒,好像他們都知道,陳四成就沒法淡定起來。

不得不防啊,畢竟杜春和之前的陳默特麼的也是稱兄道弟的啊。

他能插陳默兩刀,那也不是沒可能插自己兩刀啊!

就算不會,可是他也不想時不時的因為插刀教的杜春和李成而像這次這樣又被人家拉出來順帶著來一波“娛樂圈兄弟”啊!

關鍵是,特麼的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紋章那貨,一手王炸直接打成了對三。

他是真不理解他的腦回路。

所以越想他越有日了狗的感覺,還有李成得虧自己也把人家當兄弟,看看,就因為一點小事兒,結果上次就讓自己在媒體麵前出醜。

這個事情,還要從宣傳《燕京愛情故事》電視劇說起,當時李成就因為他改劇本的事情很不爽他,說他重色輕友,他一直還有些愧疚來著,所以在記者問起的時候,他還說了句,前兩天還一起喝酒呢。

結果李成倒好,特麼的直接說,已經很久沒聯係了。

直接讓他尷尬的想摳腳。

雖然吧,他的確有些重色輕友了,可是丫丫是真的漂亮啊,他一個男人把持不住也可以理解的吧?

而且做兄弟的,自己也好說歹說了,就當幫哥哥一把,你光顧著說我重色輕友,可特麼的怎麼不說幫兄弟追嫂子啊?

其實為什麼他現在才想到這個事情,主要是那會兒他和李成也沒決裂啊,自然就沒想那麼多,那會兒可是好兄弟來著。

陳默自然不知道,陳四成也因為和李成的關係而遭了無妄之災,這會兒都快成驚弓之鳥了。

陳默這會兒正忙著《搜索》的後期製作。

與此同時,也聯係了宏景律師事務所那邊,《搜索》雖然說隻要正常宣傳就已經噱頭不少了,但是陳默還想更進一步。

怎麼更進一步?讓電影照進現實!

怎麼照進現實?當然沒有那麼多巧合的事情。

因為陳默的這個版本的《搜索》裡麵他可是做了大改動,結局也變了。

所以如果有現實的網暴+網絡誹謗案例同步進行的話,那麼宣傳效果絕對炸裂。

“歐陽律師,又見麵了。”陳默笑著坐在歐陽靜麵前。

“陳導這兩年的變化可真大啊!”歐陽靜不無感歎地道,兩年前,陳默隻是個小演員,可是兩年後的現在卻一躍成為票房過五億的名導,身份地位還有成就帶來的變化,是肉眼可見的。

而且這兩年陳默的盛世影業和宏景律師事務所一直也保持著合作關係。

“陳導,這次特意來找我是有什麼案子嗎?”歐陽靜好奇地問道。

陳默搖了搖頭道:“是這樣的,我的新片《搜索》是一個關於網暴的故事,所以我在想,是否能尋找一個現實的案例,讓電影照進現實,對案件和電影都是個很好的宣傳。”

歐陽靜頓時眼睛就亮了起來。

如果說插刀教事件,受益者除了陳默本人之外,最大的受益者莫過於宏景律所了。

宏景這邊,因為是網絡誹謗第一案的主理律所,所以在那個案件之後也是名聲大噪,特彆是在網絡相關這一類的案件,因為那個事情案源多了不少。

不過,隨即歐陽靜就忍不住露出一抹苦笑道:“雖然兩年前那個案子之後,的確多了不少相關的案源,但是真正起訴的其實很少。”

“歐陽律師,貴所近期有沒有關注這方麵的新聞之類的?我認為這種事情完全可以主動出擊嘛。”陳默笑著說道。

其實因為這年月還不是後世信息大爆發時代,“人均懂法”時代。

所以很多人遇到網暴之類的事情,都根本不會想到去起訴什麼的。

一方麵是因為自訴是需要成本的,另外一方麵也是因為不懂這類的相關法律法規。

所以儘管插刀教一案鬨的沸沸揚揚的,但是實際上,網絡誹謗一類的案件,其實真正走法律程序的反而真的不多。

但是網暴消失了嗎?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陳默就想著,既然沒有現成的案子,那為什麼不自己主動去找?

“主動出擊?”歐陽靜怔了一下,疑惑地問道:“陳導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網暴,網絡誹謗這種案子,通常都是自帶新聞體質,所以完全可以由律所主動去找受害者當事人。”陳默說道。

“這”歐陽靜有些遲疑,因為沒有這種先例。

“或者這樣,我們《搜索》劇組可以拿出一筆資金,作為網暴專項法律援助資金,不需要受害者當事人出錢,我們劇組可以幫忙出這個錢讓貴所為這些人提供免費的法律援助,如何?”陳默又說道。

“這倒是沒問題,不過尋找合適的案源需要時間。”歐陽靜點了點頭說道。

“那我等歐陽律師的好消息。”陳默笑著說道。

雖然怎麼這邊委托了宏景律所這邊,但是還是要做兩手準備。

他同樣的也讓趙明專門找了幾個人,在網絡上尋找收集相關的新聞,企圖從中尋找到合適的案例。

至於有可能在案件之中被起訴的鍵盤俠,那是他們活該,陳默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

當然,這種案例並沒有那麼好找,畢竟,這年月人們的戾氣還沒有後世移動互聯網時代那麼大,同樣的信息發布和傳播也沒有後世那麼便捷,所以網暴事件相對還是要少一些的。

不過,陳默沒想到的是,僅僅第三天,宏景律師事務所那邊,歐陽靜律師就打來電話,說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案例。

“這個案例是一個同行那裡轉過來的。事主是一名在在讀研究生,被網暴後一直都有自己在維權,可是因為涉及到的人是在網絡上,她本人隻是個學生,一直也都是自己勉力為之,至今依然沒有一個明確的結果,而網暴依然還在繼續。”歐陽靜說道。

“其實這個女學生,之所以嘗試自己維權,和你也有一定的關係。”歐陽靜又說道。

“哦?是因為當初的網絡誹謗的案子?”陳默怔了一下隨即問道。

“對,這個案件已經轉交到我們律所了,這是一些資料你可以了解一下。”歐陽靜說著遞給陳默一個文件。

陳默翻開看了起來。

這個網暴事件的起因,可以說是有點令人匪夷所思的。

隻因為這個女大學生,染了粉紅色的頭發!

是的,整個事件的起因竟然是因為她的一頭粉色的頭發。

因為該女大學生是就讀於一家師範院校,在獲得保研通知書後,她連通知書的信封都沒舍得拆,因為她想讓病床上的爺爺第一眼看到錄取通知書。

在這份文件當中有女孩的一篇分享的圖文微博,上麵她訴說著自己一路走來爺爺對她的關懷備至,對她來說,爺爺是世上最愛她的人,成為爺爺的驕傲也是她考研的動力之一。

可是她從未想到,這一次普通的分享,卻讓她一夜之間被貼上了無數“惡臭”標簽!

底下有這位女大學生維權期間,截下的關於那些網暴者的言論的圖。

陪酒女、夜店舞女、不正經人、妖精、紅毛怪更有甚者,給群體貼上了標簽,稱“染發的都不是好人”“藝術生不學好”“不配當老師”。

而這一切,僅僅因為她染了粉色頭發。

“一個研究生,把頭發染的跟酒吧陪酒女一樣。”

“陪酒女都能上碩士了!”

“一看就不是正經人!”

“爺爺你要撐住啊,再過三年我就可以讀dj打碟專業博士了,我一個月20萬的學費就靠你了!”

等等等等。

陳默看著這些女孩收集來的,公證過的“證據”,隻是看著,他就能想象,那些素未謀麵的陌生人的惡意像潮水一樣襲來的時候,這個女孩承受的壓力有多大。

而事實上,女孩是堅強的,麵對網暴,她第一時間報了警,並在老師的幫助下聯係了社交媒體平台和律師開始維權,還在社交平台上時刻更新著維權進度。

她像個英勇的戰士,一刻不停地維護著自己和爺爺的權益。

她把各個平台上的詛咒和辱罵用截屏或錄屏的方式保存下來,打印成厚厚一本。

可惜的是,維權之路太難走了。

更有甚者,那些噴子們,看著她的維權進度帖子,還囂張地叫囂著。

“假裝弱者,實則噴子!

怎麼不起訴我了?因為理虧是吧?還是顧忌我是杭城本地人,不敢剛正麵了?

隻敢讓網友來舉報我,心裡沒底氣了吧?你爺爺知道你這樣肯定不能瞑目,我還是那句話,在我們這兒,語數英物理化學生物地理曆史,不會留個粉頭!”

陳默看的都有些心疼那個女孩了,這特麼的什麼人啊!

“這個人,知道對方的身份了?”陳默疑惑地問道。

歐陽靜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對的,因為i就是女孩家鄉本地的!”

“你覺得這些人為什麼要罵?是生活不如意嗎?”陳默百思不得其解。

歐陽靜搖了搖頭:“有幾個查實身份的,這個就是其中之一,這個不停發帖辱罵她的女孩,其實家庭條件特彆好,罵人的原因很簡單,不過是因為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這特麼的算什麼理由?”陳默都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這個還算是比較正常的,還有一個查明身份的,還是個刑法學專業的畢業生,家中同樣有一個90多歲的爺爺。”歐陽靜又說道。

陳默是真的沉默了,他有些不明白,這些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良久之後,他問道:“怎麼樣?這個案子能不能告?能告到什麼程度?經費的問題不用擔心!”

歐陽靜沉吟了片刻道:“目前來說,起訴自然是可以起訴,但是她的這個情況,和你當初的那個情況是完全不同的。”

“你當初那個情況,因為對方都是實名認證的名人,又證據確鑿,轉發量,點擊量都很輕易就符合立案要求,可是她這個情況不同。”

“目前來看,雖然這些言論,同樣的可以適用於誹謗罪,侮辱罪,但是因為轉發量和實際點擊,瀏覽量達到標準的卻不多。”歐陽靜分析道。

“你既然給我推薦了這個案子,那一定是有辦法的,對不對?”陳默問道。

歐陽靜點了點頭道:“你不是要把網暴事件和《搜索》電影的宣傳捆綁進行嗎?我想如果這個事情被宣傳開了,那麼很容易應該就能達到立案的標準了。網絡誹謗罪,立案的標準是一方麵,還有一方麵是社會影響力,以及對當事人造成的影響大小,這些都會影響案件的審理和判決。”

陳默馬上就明白了歐陽靜的意思了。

目前這個事件,雖然參與的人不少,但是畢竟還沒有傳的廣為人知,所以,這些人才有恃無恐。

特彆是那個知道女大學生已經在維權的情況下還那麼囂張,為什麼?

因為顯然,眼下哪怕是報警,哪怕是起訴,也對對方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威懾。

“隻是這個事情,如果宣傳的話,會不會對這位受害者造成更大的傷害?”陳默眉頭一皺問道。

“你擔心的這一點,也是我們擔心的,她的情況其實很不好,已經因為這個事情,患上了抑鬱症,正在接受治療。所以,具體如何,還要你們去和當事人溝通。”歐陽靜點了點頭道。

“她已經在律所了,你要不要見一見?”歐陽靜又問道。

“她就在律所了?我當然要見一見。”陳默連忙道。

很快地,陳默就見到了這位“粉紅女孩”,不過,她此時此刻的頭發已經染成了黑發。

本身也可以說明,她在這次的網暴事件當中,承受的壓力有多大。

此時此刻這位女大學生,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疲憊的樣子。

“你好,鄭小姐,我叫陳默,是一名導演。”陳默主動上前道。

“陳默?我知道你!”女孩看到陳默卻是驀然眼睛一亮道。

“哦?你知道我?”陳默在她對麵坐了下來。

“是啊,你當初被潑臟水,被網暴,也是第一個真正的拿起法律武器維護自己權益,並且成功的第一個人!就是因為知道你的事跡,所以我才能堅持著維權。”女孩說道。

“隻是真的好難。”女孩又有些沮喪地道。

“彆灰心,對了,你怎麼把頭發染黑了?我看了你的之前的照片,粉紅色的頭發很漂亮啊。”陳默笑著道。

“我覺得這個頭發對我來說好沉重。”女孩摸了摸頭發低聲地道。

“你還是要堅強一點,你看我當初被人那樣潑臟水,明明自己沒錯,被冤枉了,還要被逼著道歉,可是結果呢?始作俑者鋃鐺入獄,其他人也都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你難道不想看看,那些在網絡上對你潑臟水,各種惡意囂張的人,在法庭上痛哭流涕,悔不當初的樣子?”陳默說道。

“想,我當然想,可是我做不到!”女孩眼中閃過一抹希翼,可是隨即又黯淡下來。

“你做的到的!我可以幫你!歐陽律師也可以幫你!當然,有個前提,那就是你必須要堅強,因為如果想要做到這些,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你的這個事件可能會被更多人看到,我們也無法確保,會不會有更多的惡意襲來。”陳默說道。

“我不怕,隻要真的能讓那些人得到懲罰,我不怕!”女孩一臉堅定地道。

“那我們說好了!”陳默說著伸出手來和女孩擊掌。

和女孩溝通之後,陳默依然還是不太放心,有些事情不得不防。

雖然女孩看起來很堅強,但是陳默卻不敢真的完全相信她能堅強的等到苦儘甘來的那一天。

還是得找個人來給她上個保險,最好能讓她暫時遠離這個漩渦。

歐陽靜也對陳默的擔心表示認同,因為接下來一旦宣傳開來,那麼什麼可能性都有。

網暴者會不會為此懼怕而收斂,還是變本加厲,這是一個很難保證的問題。

陳默和景恬一起閒聊的時候,提起了這個事情,小富婆主動請纓。

“那個,我又接了一部戲。正好可以讓她和我一起去,可以給我當助理,我可以給她發工資。”景恬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你又接戲了?”陳默一臉懵逼。

“什麼戲?”隨即他又問道。

“《越來越好之村晚》。”景恬說道。

陳默直接無語了,這又是什麼玩意啊?聽名字就有種爛片的即視感,不過,很快地他就釋然,算了,她喜歡就好。

“也行吧,不過你可要好好和人家相處。”陳默無奈地道。

“嗯嗯!你放心吧,我肯定帶她好好玩!”景恬一臉開心地道。

對小富婆的選片的眼光,陳默一如既往的無語,但是這個事情交給她,倒是的確是個不錯的辦法。

既然已經沒有後顧之憂,那麼下一步就可以開始了。

宣傳部門很快地通告了出去,陳默的新片《搜索》將召開一場新片發布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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