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習武這件事上，馬展能幫程咬金的不多。
雖然他的刀法，已經練到登峰造極，距離出神入化亦是不遠了，但刀法和斧法的用法，還是有些區彆的。
而最重要的一點，一門斧法熟練之後，能夠練到什麼境界，還得看程咬金自己，沒有人能夠一蹴而就。
當然，馬展除外。
但程咬金都這樣說了，馬展自然不會拒絕。誰能拒絕一個任勞任怨，自己送上門來的刷經驗工具人呢？
接下來這幾天，程咬金比起往日又要努力多了。
原本程咬金是被馬展推著走，但此刻，卻是自己有了目標和方向。
也不需要馬展督促，他自己便開始鑽研，除了三板斧之外，該如何施展斧法，才能進一步提升自己的實力。
在武學之上，真正的高手其實是薑鬆。
雖然馬展的戰力比薑鬆更勝一籌，但在武藝上，馬展還是差了不少。
哪怕薑鬆從來沒有說過，但在馬展預料中，薑鬆的薑家槍法應該已經練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乃是天下罕有的高手。
在此期間，程咬金便是找馬展和薑鬆，提出不少的疑問。
他並沒有拘泥於之前練習的那些斧法，而是依照三板斧，結合各家所長，想要演練出適合自己的招式。
能不能成不重要，但程咬金有這樣的決心，實力肯定會有所提升。
馬展還真有些好奇，程咬金未來的實力，能夠達到何等境地？
如果不是被遇見的驚擾，程咬金能夠將天罡三十六斧學全，他的實力必定是天下一流。
因為就算隻有三板斧，程咬金也闖出赫赫威名，像裴元慶都被三板斧唬住，要不是程咬金後繼無力，未必就會被碾壓。
要是程咬金能夠回憶起天罡三十六斧的幾分神韻，再搞出幾招斧法，不說比肩馬展，麵對秦瓊肯定有一戰之力。
秦瓊的實力並不差，隻是在他前麵的猛將太強，才顯得他平庸。
——
與此同時，馬展也沒有閒著。
從裴元慶身上獲取的新詞條，效果還是很不錯的，但該選擇什麼兵器配合，才能將之效益最大化，這是個問題。
馬展考慮再三，也是捋清楚了思緒。
他的主兵器是九鳳朝陽刀，在戰場上衝鋒陷陣，斬將殺敵已經足夠。如果再練習刀劍之流，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同時，在有一門長兵器的同時，馬展再練一門長兵器，隻會顯得雞肋。
就算兩樣兵器互不影響，但兵器太長總歸是免不了乾涉。最好的選擇，就是練習一門不同於刀劍，有破甲之效的短兵器。
在這個前提下，用什麼兵器好呢？
其實不用考慮太久，馬展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他的選擇近在眼前，正是秦瓊所練的鐧法。
秦瓊的四棱金裝鐧，乃是短兵之中的破甲神器。而且不同於大錘難以攜帶，能夠在戰場上發揮奇效。
除此之外，還有尉遲恭的竹節鋼鞭與之齊名，但馬展也不知道，如今的尉遲恭身在何處，而秦瓊就在眼前，何須舍近求遠？
秦瓊的家傳鐧法，可是天下頂級武學，如果能習得這門鐧法，對馬展多有裨益。
當然了，若是秦瓊不願意那也無妨，王府之中也有鐧法收藏，就算比不上秦家鐧法，也勉強夠用了。
想清楚後，馬展趁著眾人在院中演武的時候，來到秦瓊麵前，他想了想問道：
“叔寶，先前我看你家傳鐧法精妙無比，我近日正有練一門短兵的想法，不知你這鐧法能否外傳？
若是不行，我便等回了王府，再找鐧法練習也不遲。”
以他和秦瓊的關係，也沒必要玩那些花裡胡哨的。
大家都直接一點，省得浪費時間了。
而秦瓊聽得馬展之言，卻是不由得一愣，麵露猶豫之色。
他知道，馬展一直以來慣用的兵器隻有大刀，再練一門兵器也合情合理，但要他傳授秦家鐧法，又令人心生糾結。
其實，秦家鐧法到現在，也就他和羅成兩個傳人。秦彝早先戰死沙場，也沒有留下什麼傳內不傳外的規矩。
如果秦瓊願意，將秦家鐧法傳授給馬展，並沒有任何問題。
但關鍵在於，秦瓊想到馬展的身份，難免有些遲疑。就算他已經接受了現實，但殺父之仇始終難以忘懷。
他不但無法為父報仇，更要將家傳鐧法，傳授給殺父仇人之子。
這樣的心情，實在是太糾結了。
可是看到馬展坦誠的目光，秦瓊終究沒有拒絕，因為他想到，自從他認識馬展以來，馬展已經幫過他很多了。
從最開始的時候，幫助秦瓊向楊林求情，救下了程咬金。以及後麵替他遮掩消息，沒有讓單雄信等人牽扯到他。
再後麵，他們一起征戰沙場，馬展對他多有幫助。
可一直以來，秦瓊都無法回報馬展什麼。他無法釋懷彼此的身份，但他心中，同樣是把馬展當做好兄弟。
諸般思緒在秦瓊腦海中湧現，他並非忘恩負義之輩，平常馬展對他無所求，現在難得開口，他如何能夠拒絕？
沉默片刻後，秦瓊終於是抬起頭來，他深吸一口氣，點點頭道：
“既然十二哥想學，自無不可。”
將秦家鐧法傳給馬展，除了自己心裡那關，不會造成任何影響。
因為不管馬展學不學這門武藝，以他現在的實力，都能將秦瓊吊起來打。
二人的差距，並沒有隨著時間推移拉近，反而是越來越遠了。
得到秦瓊肯定的答複，馬展眼前一亮。
要知道，他也隻是嘗試而已，想不到秦瓊真的答應了，這可是秦家鐧法，自然不是彆家鐧法能比的。
很快，馬展微笑道：
“太好了，那就麻煩叔寶你了，相信有了這門鐧法，我到了戰場上，定能如虎添翼。”
其實，像秦瓊這般身兼兩樣兵器，真正能夠發揮的，也就是其中一樣而已，不可能像馬展一般，同時施展兩樣兵器。
隻要馬展學有所成，必將進一步展現出秦家鐧法的威力。
這樣的結果，他怎麼可能不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