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遠把顧時語輕輕放進大床,給她蓋好。
夜晚起了風,他把窗戶關嚴實。
這個季節天氣涼了下來,但彆墅有恒溫裝置,溫度適宜。
宋遠貼著老婆躺下,把她攬進懷裡,白日裡的疲憊全部消融在夜色裡。
隔天一早,周敘進來彙報,
“宋總,如您所料,華泰的那兩人今天來了電話,說願意按照您提出的條件置換股票,今天可以簽合同。
但是前提是要和您本人簽,不希望是其它人。”
宋遠看了下時間,他接下來的工作安排有點密集,可能要到中午才能閒下來。
“讓他們還去風雪娛樂,十一點半之後,我過去。”
周敘,“好的。”
宋遠忙了一上午,到十一點才鬆了口氣。
簽了幾份緊急文件後,他帶著周敘下樓。
風雪娛樂那邊,宋遠提前打過招呼,讓陸池繼續幫他招待昨天的那兩人。
還是昨天的那間會議室,昨天的兩位已經候了半天。
見到宋遠進來,兩人站起來問了聲好。
宋遠示意周敘拿合同,發給二人。
“我時間比較緊,咱們直接說重點。我這邊已經根據二位手頭的股票按今天的股價做了折算,合同在二位手上,請核實數目。
至於其它條款已經寫得清楚,季氏在國的分公司,副總職位給二位留著。”
王李二人同時打開自己的那份合同翻看,看到重點的地方,下頜線緊緊繃著。
周敘給他們兩人分彆遞過一支筆,合同上麵宋遠已經簽過字,蓋了章,隻要他們落筆留下自己的名字,這份合同就會生效。
王,李二人翻到最後一頁,兩人對視了一眼。
姓李的麵上勾出個假笑,
“宋總,你多少再給我們讓點利,今天的股價比昨天還低一點,換不了季氏多少股。我們兩個都是華泰的元老級員工,能夠背叛老東家,來您這邊,也是放棄了不少東西。”
姓王的附言,
“是啊宋總,你年輕可能無法理解那種情懷,按今天的股價來折算,真的讓人非常意難平。您看……再給加點?”
宋遠半晌嗬笑了聲,
“看來二位還沒想好,那這事不如算了。”
宋遠一個眼神,周敘就意會。他收回二人麵前的兩套合同,剛好會議室有碎紙機。
周敘拿著文件走向碎紙機。
‘滴’地一聲,周敘按下機器開關。
姓李的忙站起來阻止,
“簽,我簽!”
姓王的也抹著額頭的汗,
“宋總,我也簽!”
周敘剛剛故意把動作放慢了一步,就等著他們倆放話。
此刻,正中下懷。
宋遠則坐在剛剛的位置上,麵不改色。
兩套合同又回到王李二人手裡,這次他們沒有猶豫,直接在最後一頁落款處留下名字。
合同簽完,各執一份。
接下來就可以辦股票轉讓手續。
宋遠站起來和他們握手,
“歡迎加入季氏。”
張王二人心裡五味雜陳,不得不賠笑,
“請宋總多多指教。”
“宋總多多指教。”
宋遠點頭,
“國那邊一個月之後可以正式入職,二位這段時間可以安排好國內的事情,準備搬家。
那邊有員工宿舍可以暫住,如果你們願意買房,我可以安排人幫忙引薦。”
“謝謝宋總!”
“謝謝宋總!”
二人拿著合同,周敘把他們送到電梯口,這事算是解決了。
宋遠坐在會議室,看今天的股市。
下午一點,宋遠開始大量購入華泰散股。
加上他手頭的股,他可以把任飛趕下台。
此時,遠在港城的任飛也在盯著自己公司的股票。
明明上午還是跌勢,下午開始翻紅,接著是直線飆升。
股票漲是好事,但任飛心裡有些不安。
公司沒什麼利好消息披露,但從下午股市開盤,頻頻有大單購入,今天的漲勢實在妖,他有點看不懂了。
像是有人在背後惡意操縱,但又覺得華泰就是支平平無奇的股,沒什麼好操縱的。
任飛一時拿不準,想找人討論一下。
他撥通副總王洋的電話,但等來的是一串冰冷的機器人聲音。
他再撥打副總李仲平的電話,回應他的一樣。
任飛一時間懷疑自己的電話是不是停機了,為什麼打誰的電話都打不通?
他不知道的是,王洋和李仲平現在在回港城的飛機上,萬裡高空,手機都調了飛行模式。
王李二人在飛機上互相安慰著。
“老李,彆難受了,咱們是華泰的副總不假,但咱們也有孩子,老婆要養,也要為自己的將來謀出路。
華泰現在的形勢發展不起來的,就算我們在華泰做一輩子,也不過是餓不死,撐不著,賺不到多少錢。
想要財富自由,跳到季氏是明確的決定。”
“老王,你說的對,我兒子今年升初中,就算為了孩子,也要拚一把。樹挪死,人挪活,讓我們一起為將來奮鬥!”
二人互相拍了拍肩膀。
宋遠這邊下午的會議都推掉,整個下午,他都在購入股票。
華泰的漲勢凶猛,連帶著整個相關行業的股都漲了一波。
一直到股市停盤,他收手。
一杯咖啡送到麵前,宋遠喝了口感覺不是平時的口感。
他抬頭,看到季晟那張笑得開花的臉。
季晟非常殷勤地跑到他身後,幫他捏肩,
“哥,好消息,追到了!你這次給我助力不小,婚禮讓你坐主桌。”
宋遠眉峰挑了下,
“恭喜,好好待人家。”
季晟拍著胸脯保證,
“那必須的,我以前也談過幾個女孩,唯獨這次,我是以結婚為目的談的!我要娶她做老婆!”
宋遠嗯了聲,
“確定下來就把婚結了,不要吊著人家。老太太那邊最近還好吧?”
季晟沒忘記堂哥交代給他的任務,盯緊老太太,彆讓她作妖。
他都放在心上了,
“老太太最近沒出門,每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說到這裡,季晟聲調放下來,
“你知道嗎,三天後是爺爺的忌日,最近這段日子,老太太不會亂來的。季家有每年祭祖的風俗,你今年剛回家,我估計大伯會張羅得隆重一點。
全家人都要到場。”
宋遠問他,
“你見過爺爺沒有,他是個怎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