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遠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遍,其中沒少添油加醋。
徐老大喘氣,他和季城關係好,知道季城早些年兒子的事。
現在好不容易把兒子找回來,定是當眼珠子疼。
倘若真的在他的宴會上出個什麼事,他都沒辦法自己的老朋友交待。
徐老氣得不行,老太太也說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在他們的金婚宴上搞事情,也是沒把他們放在眼裡,在打他們的臉。
此人實在是囂張。
徐老立刻叫來了酒店的經理,詢問此事,讓經理盤查他們酒店的服務生。
經理先前被宋遠嚇得夠嗆,現在又被徐老指著鼻子質問,嚇得魂都快要丟沒了。
“徐總,我已經安排了人支調監控了,您先彆急。”
宋遠哼了聲,
“你們酒店的監控是擺設,彆人可以隨便操縱,已經被人刪除了。”
經理整個人神經都繃緊了,沒幾分鐘,果然他的人回來報告,
“經理,我們的監控視頻已經被刪除了。”
“刪除了?”
那他還拿什麼給這二位大佬交待!
徐老不慌不忙說,
“刪除了也沒關係,那就把所有的服務生抓過來,如果找不到人,就算在你們每一個人的頭上。
把他們挨個扔進海裡喂魚!”
經理一聽徐老說的這話,嚇得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徐老雖然老了,這幾年把公司交給小輩,退至幕後,但他年輕的時候可是混黑白兩道,手上沾過血的。
他說這話還真不是嚇唬誰。
“徐老,求您饒命,可能確實有人混進了咱們酒店冒充工作人員,現在我們一個一個排查!”
徐老端坐在那裡,麵色緊繃著,
“連我的人都敢動,我看你們是不想在這港城混了。你們老板呢?”
寰宇大酒店的老板接到消息就急著往這邊趕,一進門就聽到了徐老怒氣衝天地罵人,他嚇得連忙進來賠罪。
“徐老,您消消氣,都是下邊的人做事不利,我定會懲罰他們。”
老板吩咐經理,
“還不快去把所有的服務生都叫過來?”
經理從地上爬起來,連滾帶跑地去拿對講機喊人。三分鐘之後,酒店所有的服務生集齊在一樓大廳。
經理也怕被連累,恐嚇那些服務生,
“你們今天有沒有發現哪個麵生的人混到隊伍裡,如果有異常的話現在說出來,找不到人,所有人跟著一起賠罪。”
那些服務生互相看了眼,有人舉手,
“經理,我確實發現兩個生麵孔,但現在不在咱們這些人裡。”
經理氣道,
“發現生麵孔當時怎麼不報告,憋到現在才說?”
“經理,今天咱們酒店客人多,有些忙不過來,我以為那兩人是找來的臨時工……”
經理撓頭。
宋遠靜靜看著他們審人,這些人裡麵沒有一個看起來是壞人。
他知道他們是審不出來的,如果不是他心思縝密快了一步,恐怕那人已經逃之夭夭了。
事情差不多已經鬨大,宋遠才說,
“徐爺爺,其實那人我已經抓住,隻是嘴硬得很,什麼都不肯說!”
徐老拳頭在桌子上捶了下,
“抓到了?把他帶下來!”
宋遠給劉啟程打電話,讓他把人帶下來。
劉啟程那邊帶著一行安保,揍也揍過了,狠話也說了個儘,那人就是死鴨子不張口。
劉啟程叫了幾名安保帶著人一起下樓,到一樓大廳,把抓住的那個下藥的人往前麵一扔。
宋遠,“徐爺爺,就是他。不瞞您說,酒店的監控視頻其實被我恢複了,視頻裡清晰拍到這個人在我的酒裡下藥!”
徐老安慰宋遠,
“抱歉孩子,讓你見到了醜惡的一麵,這件事發生在我的宴會上,我一定給你個交待!”
宋遠,“給您添麻煩了!”
下藥的人被提出來,酒店的老板和經理鬆了口氣。
徐老讓人抽了下藥那人幾個大嘴巴子,那人眼神凶狠地看著這裡的每一個人,嘴巴仍是緊閉著一言不發。
徐老哼了聲,
“他不說話,肯定是有把柄被人捏在手裡,先帶回去慢慢審,審到他開口為止。”
今天是他與老伴的金婚,他不會讓雙手沾血。
宋遠最擅長察言觀色,他也不逼徐老非在今天出手,隻說,
“徐爺爺,我真是給您添麻煩了呀!”
徐老心裡覺得對宋遠愧疚,歎了聲,
“幸好你沒事,天色也不早了,今天先這樣,你先回家,這邊拷問出結果,我會通知你。以後在這港城遇到什麼麻煩來找我,算徐爺爺今天欠你一個人情!”
宋遠要的就是徐老的這句話。
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他從京市遠道而來,在港城這邊自然要廣泛結交對自己有利的朋友,做生意才能順風順水。
如今有了徐老這句話,宋遠背後的底氣更足了些。
“徐爺爺見外了,您有空一定帶著奶奶到京市這邊玩一趟,到時候我做您的司機!”
徐老麵色緩和下來,麵上勾起笑容,
“好,那咱們就這麼說定了。”
徐老帶著老伴離開,酒店老板和經理一路點頭哈腰地送出去,直到徐老上了車。
宋遠帶著人返回二十二層。
周敘已經恢複得隻剩下輕微症狀,不過人在呼呼大睡。
經曆了這一場,宋遠也不放心把他一個人丟在酒店。
他安排了幾個安保在這裡看著周敘,醫生也徹底留在這裡,有什麼事情,及時帶著周敘就醫。
安排好了切,宋遠下樓,回自己的家。
微信裡,顧時語給他發來兩個小視頻,是圓圓和滿滿吃奶的。
視頻裡,老爸和老媽一個抱著一個寶寶,手裡扶著奶瓶。
圓圓的飯量稍大一點,喝得也快,幾下吸沒了,滿滿吃奶的時候就很文靜,一看就是小姑娘。
兩個小寶相比他們剛生出來的時候變化不小。
已經能看出來,這些天長了不少肉肉。
宋遠坐在沙發裡反複點開觀看,有點想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