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儀承最後在咖啡廳前停下。
他要和夏瑜談一談,並不想麵對其餘的哨兵,所以他找了個包間,在門口的時候對其餘幾位哨兵說,“你們就不用進去了。”
陸望野立刻不願意了,“憑什麼?”
公儀承想要和他的向導說一些事情,結果還不讓他們這些哨兵跟進去。
誰知道他安的都是些什麼心。
所以陸望野直接就站在門口,瞪著公儀承。
公儀承皺眉。
身為sss級彆的哨兵,說實話,他真的很少被這樣冒犯。
最起碼,在他的戰區,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這樣和他說話。
但是夏瑜這個戰區的哨兵,好像都不懼怕他一樣,s級彆的哨兵敢和他麵對麵頂撞,還阻攔他和向導的接觸。
至於ss級彆的哨兵,商硯樞身為總指揮官,在麵對他的時候,也是一副冷硬態度。
隻有副指揮官程知朔,在他麵前還有幾分迎合,但歸根結底,其實是個笑麵虎,雖然不像之前那兩個一樣態度強行,實際上也是個軟釘子。
公儀承的臉一冷,整個屋門口的氛圍都凝結得像冰一樣。
“這件事我隻和向導一個人聊,有彆人進來,我一個字都不會再說。”
“好了。”這個時候,夏瑜開口,“彆吵了,你們在門口等我,有什麼事我會叫你們。”
再這樣僵持下去,最後什麼也做不了。
她也很想知道,當初飛船上的那些事,飛船的主人又是如何認定的。
畢竟在她離開之後,就沒有任何與之相關的消息了。
現在,不僅是公儀承想要知道,她還有第九戰區的哨兵以及向導都做了什麼,夏瑜也很想知道,飛船的主人對這件事又是如何看待的。
一旁,陸望野有些焦急地長了張嘴,結果夏瑜衝他擺手,“放心,沒事。”
公儀承是大庭廣眾之下帶她離開的,總不至於要這麼明目張膽地對她做什麼。
再說,她現在也不是剛穿越過來的時候,一個公儀承,還真不能把她怎麼樣。
說著,夏瑜把背包背到前麵來,“還有它們在呢,彆擔心。”
陸望野看到被夏瑜轉過來的背包,瞬間紅了耳朵。
背包裡裝的,是他和謝歡的精神體。
謝歡這個大少爺,以前明明不喜歡他的精神體,還總是藏著掖著,不讓人看到,戰鬥的時候也不放出來,就是嫌棄不夠霸氣。
結果現在天天放出來不說,還變得小巧可愛,比俞玳的精神體還像一隻無害的貓。
事已至此,陸望野也沒再堅持,隻是在屋外說,“好,我們就在這裡等你。”
說完之後,他凶狠地盯著公儀承,好像這樣就能警告他。
公儀承麵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轉身進屋。
程知朔在屋外把門關上,隻是關門之前,他把頭探進來,“向導大人,如果有什麼事,就叫我們。”
夏瑜點頭,“好的,程副指揮官。”
程知朔這才微笑著把門關上。
關門之後,夏瑜操控著自己的輪椅坐到桌子前麵,“公儀指揮官都想問我一些什麼?”
公儀承默了默,“當時在飛船上,都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他隻不過是在執勤,觀看飛船的監控,結果突然之間失去意識,等他再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飛船裡好像經曆過一場大戰,很多東西都被毀壞了。
而且還有兩輛應急用的飛行器不翼而飛。
一起消失的,還有眼前的向導以及她所在戰區的哨兵。
他問過他的父親,但是父親給他的答案,並不是十分的清晰,所以他現在想要方麵再親自問一問向導。
夏瑜麵對著神情嚴肅的公儀承,輕輕吐了一口氣。
她說,“當初,我們之所以會乘坐飛行器離開飛船,是因為我們遭遇了追殺。”
“不可能。”公儀承想也不想地打斷。
在繁華區的飛船上,怎麼可能會有什麼追殺的人。
夏瑜歪頭,“怎麼不可能?”
這事情哪有什麼東西,是百分之百可以確定的?
當時羽書也以為,在飛船上有很大概率是安全的,因為飛船隸屬於繁華區,同樣也有些不一樣的意義。
結果沒想到對方會選擇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飛船上動手。
公儀承也說,“誰會在繁華區的飛船上動手?”
夏瑜反問他,“你覺得會有人在中央星劫持向導嗎?”
公儀承下意識地想搖頭。
中央星是什麼地方,這裡是整個星際的正中央。
經濟發達,文化璀璨,是整個星際的中央和樞紐。
但是,他很快就愣住,緩緩地握住自己椅子上的扶手。
他想起來不久之前的一則報道。
向導和普通人遭遇劫持,是路上有好心人碰到,阻止了這次綁架,還把人都救了出來。
但公儀承還是堅持,“不可能有人能在公儀家的飛船上動手!”
夏瑜歎氣,“那公儀指揮官是不想聽我繼續說下去了?”
公儀承立刻說,“你繼續說。”他一隻手緩緩握成拳,“我倒是想知道,你還有什麼能說的。”
夏瑜從頭開始,“我們上飛船的之後,開始還算正常,是有一天的晚上,發現所有的哨兵都中了迷藥。”
公儀承打斷她,“那你們怎麼沒事?”
就連他都失去意識了,他不相信第九戰區的那些哨兵會沒事。
好歹他也是sss級彆,星際的最高等級了,而另外的那幾個,都沒有一個是能叫他看得過去的。
夏瑜歎氣,“因為我是向導。”
她當時懷裡抱著哨兵的精神體,中了迷藥的哨兵失去意識,精神體不受控製,直接消散,正好驚醒了她。
她是向導,那種迷藥又是專門針對哨兵的,所以她沒有中招。
“我發現的及時,大家都中毒不深,所以才能及時叫醒。”
“至於那兩輛飛行器,是因為在被追殺的時候走投無路,沒有辦法才開走的。”
夏瑜給公儀承講述了全部的經過。
除了沒有說幕後追殺她的人是趙顯之外,她把飛船上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他了。
但公儀承卻眉頭緊皺,“怎麼可能?公儀家的飛船,怎麼會有歹人上來追殺向導?”
這和他父親告訴他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