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夏瑜踹出一個洞的牆壁,在向外散發著光芒。
這個時候,一直沒有出力的黑曜蹲下,接手夏瑜接下來的事情,“我來吧,姐姐。”
夏瑜退開。
黑曜蹲下。
已經被開了個口子,再擴大範圍會容易很多,所以黑曜直接往外一掰往裡一推,就直接又擴大一塊範圍。
最後一個小洞口被黑曜弄成了大概五十厘米乘五十厘米的洞。
黑曜站起來了,拍了拍手,“可以了,姐姐。”
商硯樞低頭看著隻能容一個人鑽進去的洞,“這就是你說的可以?”
“當然了。”
黑曜說,“你還指望開多大,難道你還想要我把整個門給你卸下來嗎?”
那今天晚上不用乾彆的了,就拆牆吧。
黑曜說完之後,就低頭把洞口掉落的石塊和灰塵清理了一遍。
最後,他看著洞口深吸了一口氣,
這個被寧子昂保護起來的地方。
所以的謎題,所有的秘密,也許在這個地方,就會得到解答。
然後他從洞口鑽了進去。
“天呐。”進去之後,裡麵傳來黑曜驚歎的聲音。
他還對夏瑜說,“姐姐,你快進來。”
夏瑜說,“先進去吧。”
但是她剛蹲下,黑曜的臉又從裡麵露出來,“姐姐,遮住臉。”
夏瑜愣了一下。
看來,這裡麵的,是個活人。
她把臉遮住。
最後是商硯樞。
他看著洞口,沉默一瞬,但還是蹲下來,從洞口鑽了進去。
進去之後,商硯樞整個人都沉默了。
夏瑜也是看著眼前的景象說不出話來。
這間屋子並不大,裡麵沒有任何家具,隻有一個碩大的玻璃容器。
玻璃容器裡,鎖著一個男人。
男人看起來四十多歲,在藍色的光亮下,能看得出那是一張非常熟悉的臉。
和寧子昂一模一樣的臉。
對方醒著,看到三個人,微微一挑眉,“哨兵?”
商硯樞立刻擋在夏瑜身前。
夏瑜伸手,衝他搖了搖頭,示意不用。
她看著眼前的男人。
雖然是一張一模一樣的臉,但是寧子振給人的感覺,和寧子昂完全不同。
寧子昂給人的感覺是一種深沉心思重的商人,但是寧子振一挑眉,就是一種放蕩不羈的張揚。
他看商硯樞擋住夏瑜,笑了一聲,“那麼緊張乾什麼?我都這個樣子了?還能做什麼?”
他整個人被泡在容器裡,身上浸著淺金色的溶液,鎖鏈將他的手腳都牢牢鎖住,他的身上還連接著各種管子。
他還說,“看你的樣子,那麼緊張身後的小姑娘,就好像她不是哨兵一樣。你把她當孱弱的向導保護啊。”
商硯樞說,“她當然是哨兵。”
寧子振見商硯樞這般義正辭嚴,哈哈笑了兩聲,“抱歉,開個玩笑我沒有侮辱她的意思。”
他又看向黑曜。
“你看起來……有點眼熟啊。”
黑曜握拳。
在寧子振看過來的時候,他下意識地緊張了一下。
而後他向前走了一步,“你是寧子振?”
寧子振仰頭,深吸一口氣,“我真的……很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
因為常年不見天日,他的皮膚幾乎是一種慘白。
他輕輕地吐出氣後,突然看向黑曜,“我知道你是誰了。你是寧子昂的兒子,是嗎?”
黑曜沉默著沒說話。
寧子振見他不搭腔,就自言自語,“我是你父親的親哥哥,這樣說來,你要叫我伯伯呢,我的好大侄子。”
黑曜皺眉,“誰是你大侄子!”
寧子振見他抗拒,笑了一聲,“你既然是寧子昂的兒子,自然就是我的大侄子。不過大侄子,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
他可是在記載中……已經死了的人。
在剛被寧子昂鎖在這裡的時候,他還期待著有人能發現他的失蹤,將他救出去。
可是寧子昂告訴他,他明麵上“寧子振”的身份已經死了。
他不信,所以哪怕再痛苦,也日複一日地等。
結果等啊等,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沒等到人來救他。
反而是等到了寧子昂的兒子。
黑曜沒有回答他,反而問了他另一個問題,“你是被寧子昂鎖在這裡的?他為什麼要把你鎖在這裡?還有這些儀器,是乾什麼用的?”
“我當然是被她鎖在這裡的,畢竟這裡可是寧子昂的私宅彆墅。不過,你直呼寧子昂的名字,大侄子,看起來你和他的關係不怎麼樣嘛。”
“至於我為什麼會被鎖在這裡?”
寧子振笑了,但他這次的笑和之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樣,而是一種裂開嘴,弧度逐漸擴大的笑,而且聲音也越來越大,笑到最後,直接扭曲成一個恐怖的表情。
“我的大侄子,如果我沒看錯,你應該也是哨兵。”
“眾所周知,哨兵一旦到了二十二周歲,就必須前往戰區,有更多哨兵不願意前往戰區,但是迫於星際法,又不得不去。”
“可是與此同時,哨兵又擁有著強大的武力。”
“有多少人不願意成為哨兵?但是絕對有比這還多的人,想要擁有哨兵的超凡能力。”
“而你的好父親,我的好弟弟,就是其中之一。”
在被管進這不見天日的地方之前,他從不知道,他從小寵著的弟弟,竟然如此地忌恨他。
他身為哨兵,本就有著比普通人強的體質,又因為是哥哥,所以從小處處照顧著自己的同胞弟弟。
可是他的同胞弟弟,對他隻有怨恨。
寧子昂怨恨他,為什麼明明是兄弟,明明是一母同胞的雙生子,憑什麼寧子振是s級彆哨兵,擁有過人的體質,受人敬仰,而他隻是個走路走多了都會累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