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淵感覺自己的精神海前所未有地輕鬆。
自從前往戰區,哨兵就麵臨著汙染的問題,他的狂化值無一日不再困擾他。
即便是有sss級彆的向導,但因為數量稀缺,自進入戰區的那一刻起,終身不得離開,也根本不是哨兵可以沾染的。
向導素也不夠哨兵們分,光用來研製抑製劑都尚且短缺。
所以,他每一次都隻能通過抑製劑來壓製汙染。
他這還是第一次經曆疏導。
之前,牧淵可以肯定,自己對夏瑜的感情,沒有一絲一毫的功利之心,哪怕她隻是一個s級彆的向導,哪怕她對他沒有一點用,但他就是喜歡她。
他也說不清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她的,可能是第一次出任務的時候,看到一個向導那般的無所畏懼。
即便是哨兵,也不是每一次在麵對汙染種的時候都不會害怕。
看著她麵容沉靜,端起她的狙擊槍,冷靜地瞄準、扣動扳機。
那一刻,好像他的心都隨著她的槍聲一起跳動。
而此時此刻,在夏瑜為他疏導的時候,他有有些理解那些哨兵,為什麼會對向導執著不已了。
向導就像是哨兵的藥,讓他在汙染種的汙染中,能夠獲得的清泉,清洗汙穢,洗去塵埃,一身的輕鬆。
在夏瑜對他說結束了的時候,他竟然有一些不舍。
其實,這次的疏導並不算美好。
因為情況緊急,向導的疏導實在太過狂暴,對哨兵沒有絲毫的憐惜。
但他還是希望,能夠再久一些。
隻可惜,敵人不會給他太長的時間。
牧淵低頭,“多謝夏瑜向導。”
然後他就站了起來。
但他有些高估自己。
不知道是對方釋放的毒物藥性仍舊對他的身體有所影響,還是疏導的原因……他起來之後膝蓋一軟,一個踉蹌,差點又跪倒在地上。
還好他是sss級彆的哨兵,反應比較快,才快速穩住自己的身體。
sss級彆哨兵沒有恢複到全盛時期的能力,但是他周身的氣勢比起剛剛,強了不是一星半點。
牧淵站直身體,老虎的虛影在他頭頂若隱若現。
“威風夠了嗎?”他問對麵。
sss級彆的哨兵,在麵對向導的時候,態度始終是溫和的,但是麵對敵人時,又有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
“現在輪到我了。”
他一個猛衝,頭頂的老虎的身影也逐漸凝實,向著對方衝去。
黑衣人全都彙聚在一起,抵擋sss級彆,頂尖哨兵的怒火。
對麵,黑色衣服的首領咬牙,目光落在夏瑜身上,顯然是沒想到,都已經是板上釘釘,眼看就要成功的局麵了,竟然還能夠被翻轉。
“我真是小看你了。”
他隻能說,“這是你逼我的,沒辦法了。”
“老大!”他身側的一名黑衣人猛地抬頭,“真的要這樣嗎?!”
顯然,他不是很讚同自家老大的話。
黑衣人首領說,“必須帶她走,她的價值,你已經看到了。”
甚至,比他之前以為的,還要大。
s級彆的向導,而且還是在非常大的、已經失去精神核的概率下,竟然還能夠為sss級彆的哨兵疏導。
他不知道她身上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但是他知道,一旦將這個人握在手裡,很可能就等同於,將星際百年後的發展也握在手裡了。
越想,黑衣人首領越覺得熱血沸騰。
一旦研究出她身上的秘密,甚至……掌控整個星際,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論付出什麼代價,必須帶她走!”
“是!”下屬見狀,隻能聽從命令。
夏瑜感覺他要不乾好事。
隻見那人拿出一個一把武器。
夏瑜一手拿槍,戒備地看著他,牧淵也在戰鬥的時候在對方身上分了一絲心神。
結果就看到,對方的目標並不是夏瑜。
隻聽嘭嘭幾聲,監控的屏幕徹底黑了下去。
牧淵回頭,就看到監控全都爆掉了。
對方是要做什麼?
牧淵心裡湧出不好的預感。
連監控都爆掉了,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
隻有不能見光的東西,才會在動手之前,將監控黑掉。
直播間的觀眾以為是自己的光屏壞了,湊過去點了幾下,結果發現還是黑屏。
中控室,譚若言見狀一拳頭捶在桌子上。
兩位教授的神色都很緊張。
譚若言看著彆的屏幕都還再運行,唯獨夏瑜的這一麵光屏壞掉了。
他起身。
不行,不能再這樣乾等著了。
他按亮光腦,打了一個通訊過去。
“請求機械部支援!”然後開始安排學院學生的撤退工作。
他就算是把學校炸了,也得把場域給炸開。
不僅是對方挑釁學校,需要付出代價,他同樣有責任保證參賽人員的人身安全。
旁邊的教授聽到譚若言的話,立刻轉過身來,“小譚,你可一定要把夏瑜給我帶回來啊!她對我們的研究可是有著重要作用!她甚至能夠決定星際未來的走向。”
“我知道了。”譚若言點頭。
他會竭儘全力,把向導帶回來。
說完之後,就有人開了飛行器來接他。
“譚教官。”
譚若言點頭,登上了飛行器。
至於直播間,因為黑屏,早已一團亂。
【什麼情況,怎麼攝像頭全都黑掉了?】
【不是出問題了吧?當時就覺得這第三階段開始的不太正常,這樣一看,感覺更不對勁了。】
【是啊,正常的比賽競技,怎麼可能攝像頭會暗掉?】
譚若言臨行前,已經往上打了報告,估計用不了太久,就會有人來安撫直播間的觀眾。
他坐在飛行器上,給槍上滿了子彈。
譚若言摸著手裡的槍。
他是中央星軍事學院的教官,每天都在教導學生,但是他已經快要記不清自己究竟多久沒有上戰場了。
自從在多年前的戰鬥中,他被汙染種重傷,以至於精神體徹底潰散,他因為有突出表現,可以離開戰區,回到繁華區,在中央星軍事學院擔任教官。
他雖然已經半廢,但是教學生還是綽綽有餘。
他摸著手上上了子彈的手槍。
終於,又一次……能夠戰鬥了。
他是這次比賽流程的總策劃,同事也是主管人員。
保護好參賽的隊員,是他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