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林若柔大慌!
這眼神,她可太熟了!
趕緊一丟手裡的針線,想拔腿要跑。
這份“幸福”,還是讓林靜去承受吧!
每當夫君亮出這種眼神的時候,她肯定都會被折磨得隻剩下最後一口氣。
可她的手腳哪裡趕得上秦起。
才剛邁出兩步,就被秦起狠狠一把攔腰摟住。
隨後身子騰空,噗地一聲狠狠摔在喜被之上。
“夫君,你怎麼又來了!”
林若柔苦笑。
“怎麼,不想在送給新娘子的喜被裡麵來一次?”
秦起邪惡地笑著。
林若柔仿佛一下被戳通奇經八脈。
那種通暢的感覺,叫她渾身毛孔都瞬間打開。
就在這特殊癖好上,還屬林若柔跟秦起最合拍。
“想……想!”
林若柔磕磕巴巴地回答。
她剛說完就嗯呐一聲,將已經紅得滾燙地臉埋到了秦起的胸口。
“夫君,你太壞了!”
“你也不差嘛!”
很快,瘋狂的聲響就驚動了在隔壁打掃的林靜。
握著笤帚的林靜小手一緊,心兒一下就提到了喉嚨眼。
“還是柔兒姐姐厲害!”
“這樣式兒的靜靜可受不了。”
“也就隻有柔兒姐姐能承受得住了!”
林靜紅著小臉,趕緊合上新房的門,心猿意馬地繼續打掃了起來。
春風一度又一度,加上夢裡千百度。
直到大婚的頭一晚,院內的三女才終於睡了個整覺。
最近秦起一直在外忙碌,對三女多有疏漏,這下算是全都補了回來。
就連平日裡最活躍的趙璿,這幾天都隻顧著腰酸背痛,蹦躂不起來了。
次日,黃道吉日。
一大早,秦起就被頂著林若柔跟林靜搖了起來。
換好了一身新郎官的喜服之後,就騎著大馬朝著武安關而去。
一路上,村民們自然是歡天喜地。
秦起結婚意味著什麼,今天全村大宴,還不用乾活。
大家吃了飯之後,就能各回各家,找自家婆娘進行深度交流。
秦起這大婚的頻率,愣是以一己之力,將兩個村的生育率拉高了至少兩成。
來到武安關門口。
此刻,城門早就被大紅綢子所包裹,街道兩旁更是站滿了各色民眾。
“武安關,有這麼多人嗎?”
秦起看著眼前烏泱泱的一片,隻覺得莫名其妙。
老規矩,屠剛在前麵開道,一通瘋狂撒幣,將節日氣氛直接推上高峰。
一路在各種賀喜聲中來到武家門口,門扉一開,眼前赫然站著穿得喜慶的武妙妙。
而她的身後,還矗立著八個紅衣的棍郎。
還行起婚鬨了,有沒有素質了!
上回迎娶趙璿的時候,怎麼沒有這種陣仗呢!
秦起下馬,看著院內插著腰的武妙妙,沒好氣地發問。
“大小姐,你又要乾嘛!”
“哼,我們溫姐姐豈是那麼容易就被你娶了去的!”
“想要帶走人,你就要先過了我這一關!”
秦起雙手往胸前一抱。
“不對啊,我記得這邊的習俗不是這樣的啊!”
“你彆欺負我沒成過婚哦!”
上次迎娶趙璿,自己隻是去敬酒的功夫,趙璿就自己上了轎。
全程他都沒看到趙璿一眼,人家就到自己床上去了。
哪兒有這麼麻煩。
“我們是齊人,那自然要按我們的規矩來!”
“咱們齊人尚武,不拿出點本事,我們怎麼知道你日後能否保護得了我溫姐姐!”
武妙妙一伸手,也拿過一根紅花棍。
她哪兒知道使棍子啊!
秦起本來以為她是要裝裝樣子,讓後麵的人上。
誰知道這小丫頭就磕了一樣,哇呀呀一聲就衝了上來。
秦起眼皮都沒抬,抬手就接住了她軟綿綿的棍子,往旁邊一撅,直接就給她小身板掀飛了出去。
噗地一聲,就滾到了花壇裡。
武妙妙哪裡受得了這個氣。
本來自己的溫姐姐要被他搶走,她就不高興。
這下得了!
更氣了!
“給我上!揍他!”
來真的啊!
看那八個棍郎抬手就打,秦起也是無奈。
哪兒有成婚當天暴揍新郎的!
秦起一抖長棍,啪啪便將迎麵而來的棍子掃飛,緊接著一路點地。
啪啪啪幾聲脆響。
那八個棍郎直接就滾落在地捂著自己腳背痛嚎去了。
“好!”
“漂亮!”
後麵,關內百姓頓時亮起了震天的掌聲。
秦起微微一愣,趕緊轉身朝著百姓一拱手。
真是習俗啊?
他還以為是武妙妙特地為難自己呢!
武妙妙從花壇裡爬起來,雖是氣得臉青一陣白一陣,卻是忍氣吞聲地一揮手。
“去吧,溫姐姐在房內等你。”
“你要先把溫姐姐從房內背出來,再去找我爹敬茶。”
這時候,旁邊也趕緊跑過來一個媒婆,招搖著手裡的絲絹巾,就帶著秦起往側廂房而去。
此刻的側廂房,路上兩邊都已經掛上了紅綢子,中間撲上了紅布毯。
順著毯子入院,在媒婆的指引下推門,一眼便瞥見了規規矩矩地坐在梳妝台旁,戴著紅蓋頭的張溫儀。
那雙白玉脂般的雙手放在腿間,聽到門響便緊緊一扣,看樣子是緊張到了極致。
而武妙妙還有武府內的幾人也快步跟了上來,圍在秦起身邊,忽悠著秦起趕緊上去背新娘。
秦起眉頭一皺。
“新娘又不在房內,我去哪兒背?”
話音剛落,房內頓時爆發出了轟天的驚呼聲。
那坐在梳妝台旁邊的假新娘趕緊掀開了蓋頭,衝著秦起一笑。
“新郎官真是好眼力。”
那女子也是頗為俊俏,不過看樣子應該是花樓裡請來的花魁。
就那乾淨的雙手,嗬護得那麼好的皮膚,就不是張溫儀這個天天忙上忙下,操心著關內饑民能有的。
進門敲了那個八個棍郎,秦起就知道這婚不會成得那麼簡單。
進房時就多留了個心眼。
他們選的這個花魁,身材背影跟張溫儀都極為相似。
若不是秦起留了個心眼,一不留神還真會著了他們的道。
“新娘子來咯!”
院外忽然傳來另外一道媒婆的呼和聲。
一頂四人抬的平肩輿走了進來。
而新娘打扮的張溫儀正端坐其上。
秦起笑著走過去,兩隻藕臂立刻輕輕環了上來。
“秦大人,溫儀重不重?”
上背的張溫儀心裡緊張,更帶著幾分羞澀,緊緊伏在秦起後背,張口發問。
這不會又是什麼習俗,給自己挖坑的問題吧?
秦起都要起疑心病了。
好在旁邊的媒婆吃吃一笑,趕緊一拍張溫儀的肩膀。
“都是新娘子了,你夫家又沒有長輩,上背就該改口了。”
“還叫什麼秦大人,趕緊換個稱呼!”
張溫儀害羞扭捏地嗯嗯兩聲,猶豫了半天,才張口湊到秦起耳邊。
於是仙音嫋嫋,香風送耳。
“秦郎~”
這一聲叫喚,直接讓秦起後背泛起疙瘩。
雖無嬌媚婉轉之音,但那純淨如雪的羞意,卻直接魅到了骨子裡!
頂不住,真頂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