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您這可不能胡說啊!”
“咱家沒日沒夜都跟著皇上,對皇上可是忠心耿耿!”
秦起哈哈一笑。
他當然知道不是駱公公。
黃五要是死了,對他半點好處都沒有。
“能精準掌握皇上行蹤的,宮內還有哪些人?”
駱公公眉頭一皺。
“若隻是論皇上今晚宿在哪個宮,那就難查了。”
畢竟這種信息,各位娘娘都能查到。
在宮內,壓根算不得多保密的信息。
秦點頭。
“我們先找找這地方的出口。”
“您在寢宮裡先候著。”
秦起一揮手,帶著張淩嶽就走了進去。
白啟自然沒跟來,他跟駱公公一起。
小道彎彎曲曲,約隻有秦起肩膀那麼高,人在裡麵隻能彎著腰行走。
加上道路十分狹窄,在裡麵走得十分難受。
走了沒幾步,就聽到遠處通道那頭傳來了奇怪的聲響。
那喘息聲十分之重,一男一女。
秦起跟張淩嶽對視一眼,滿臉驚訝。
這種事兒,還能讓他們給撞見了?
秦起一揮手,兩人立刻躡手躡腳地跑了過去。
沒多久的功夫,眼前就出現了幾件亂丟的衣物。
畢竟秦起他們是舉著燭火過來的,一靠近對方就發現了。
那宮女頓時驚叫一聲,抓住衣服就想跑,可張淩嶽一個飛撲直接見她按在身下。
秦起也飛步趕到,見那地上之人是個穿著鎧甲的兵丁,直接掏出之前的腰牌一亮。
“彆動,你是什麼人!”
那人慌張地一提褲子。
“我我我,我隻是一個普通的禁軍!”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我再也不敢了!”
饒命?
開什麼玩笑,這可是密道!
這是你私通宮女那麼簡單的事兒嗎?
關鍵是你怎麼知道這地方的!
其實宮內有宮女私通,這事兒再正常不過。
每年都會要抓住幾例,而且是屢禁不止。
整個宮內女兒成百上千,男的就那麼幾個,不出問題才怪。
張淩嶽之前就是禁軍教頭,不少宮女都會對他獻媚。
若不是他道心堅固,估計都會著了道。
這種事兒他也是屢見不鮮,因此沒太在意,隻是將衣服往那光溜溜的宮女身上一丟,就扭過頭來。
宮女嘛,在宮內都算不得人,光著身子也沒什麼的。
可就是這扭頭瞬間,張淩嶽瞬間一愣。
“嚴教頭!”
“張教頭!”
兩人大眼瞪小眼,空氣中頓時充斥著尷尬的氣氛。
“你們倆,認識?”
秦起看了看這倆人。
“村長,這人跟我同期入宮,當年我是武考第二,他是武考第三。”
“宮內上百個教頭中,就屬我跟他關係最好。”
“當年我被賤人陷害,也是他想儘一切辦法,才保我出宮。”
張淩嶽苦笑一聲,隨後歎息著搖搖頭。
“老嚴,你這回攤上大事兒了!”
嚴畢臉上是又哭又笑。
自己剛說是普通禁軍,就被張淩嶽給揭發了。
自己這私通宮女吧,又落在了張淩嶽的手上。
這咋說啊,好壞摻半。
見張淩嶽伸手過來,嚴畢也隻能苦笑著被他拉著站起,帶路出去。
這小道的出口,在禦花園一個隱蔽的假山下麵,想要進來,得挪開假山。
那假山挺重,若非兩三人一齊動手,根本挪動不了分毫。
三人這回出來,廢了大力氣,合力才將假山勉強挪了回去。
既是如此,那嚴畢是怎麼進去的?
得要有幫手啊!
秦起打量著四周,知道恐怕消息已經泄露,打草驚蛇了,隻暗暗罵了一句也就沒再追究。
眼下隻能狠抓嚴畢,看能不能問出什麼東西了。
“老張,你怎麼又回宮內了?”
穿好衣服,在花園內坐好,嚴教頭迫不及待地發問。
他這明顯就是想要打感情牌。
張淩嶽雖然想要回答,可他也清楚這話自己接不得,隻能扭頭看向秦起。
“你是怎麼知道這暗道的?”
秦起將自己腰牌往他麵前一拍。
“就,就偶然帶人在禦花園路過,看到這假山有些奇怪,居然是被人挪開。”
“就這樣發現的。”
秦起眯了眯眼。
不應該,若是有人進洞內挖掘,沒理由不關上惹人注意。
“那你可知道這個暗道通向何處?”
嚴教頭立刻搖頭。
“不知道。”
秦起輕輕一哼。
連這暗道用來乾嘛,通往何處都不知道,就剛帶宮女進去私會?
我信你個鬼。
況且作為禁軍教頭,發現這種東西,不會上報嗎?
太多疑點!
見秦起臉色不善,張淩嶽趕緊補了一句。
“老嚴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你還是老實交代吧。”
“不然,我真幫不了你。”
這句話,還是他從袁煥那裡學來的。
袁煥自然是從秦起那裡學的。
“大人明鑒啊,小的知道的,真的全都告訴您了!”
“絕無半句虛假!”
秦點頭。
“張淩嶽,這我可就沒辦法了。”
“找個地方審吧。”
秦起在這種時候,自然不可能還給張淩嶽麵子。
他之所以會對張淩嶽交代一句,實則是在恐嚇嚴畢。
那嚴畢臉色也陡然一變。
按道理說,一般出事兒了是要去天牢。
這隨便找個地方審那可就是要動用私刑啊!
張淩嶽腦子出奇地快,今天總算沒有拖後腿,趕緊裝作無比恐慌的樣子,搖晃著嚴教頭的肩膀。
“老嚴啊,你快說吧!”
“這位爺的手段可不一般!”
“就你這小身板,一炷香的功夫都撐不住的啊!”
“你何必受那個罪呢!”
“你要早點交代,我還能想想辦法保你一命。”
嚴畢臉色一苦。
“我真不知道啊!”
“大人放了我吧,我誰知道的,已經全都說了!”
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秦起臉色陡然一冷,突然一拳過去就把嚴畢打暈。
隨後叫來幾個禁軍,把那宮女弄走,然後帶著嚴畢回到了寢宮。
見秦起居然抓到了人,駱公公自然也不敢怠慢,趕緊叫人安排了一個院落,讓秦起帶人駐了進去。
半個時辰的功夫,裡麵慘叫不斷。
一桶接著一桶的血水從裡麵拎出來。
張淩嶽看著都覺得肉疼。
到了半夜,秦起終於從屋內走了出來,長長舒了一口氣之後,淡然發問。
“張淩嶽,你當初離開皇宮,是犯了什麼事兒?”
張淩嶽一臉疑惑。
村長怎麼還問起這個了?
還跟他有關嗎?
“人家現在早就不是普通教頭了,是總教頭。”
“你,還不懂麼?”
張淩嶽茫然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