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息將小豬仔都閹割完了,放回圈裡飼養。
等這些豬仔長大,肉質就不會有腥臊味了。
將來自己治下。
豬肉。
將成為主要肉食來源。
畜牧業,由現在開始。
陳息拍了拍手,大功告成。
今天心情實在是太好了。
收了那麼多兵馬人才,晚上必須慶祝一下。
這貨說乾就乾,回家燉肉,燙上一壺酒,與娘子暢飲一番。
飯菜擺上桌,與葉紅纓相對而坐。
剛擺好酒杯,楊剛烈就來了。
他沒空著手,端著一盤菜。
陳息白了他一眼:
“咋地,蹭酒來了?”
楊剛烈臉皮薄:
“我這不帶著菜來了。”
說完,把盤子放在桌上,神秘兮兮:
“兄弟,這可是好東西。”
陳息一看盤裡,差點被他氣笑了:
“這不就是豬子麼,還是我親手閹的。”
被兄弟拆穿,楊剛烈臉色一紅:
“反正是好東西,為兄親自下廚做的,兄弟來嘗嘗。”
這貨不管不顧,端起酒壇子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
瞅了瞅葉紅纓,不好意思道:
“大小姐哈,我這找兄弟喝點,您”
葉紅纓白了他一眼。
好不容易與夫君喝點酒,這個沒皮沒臉的咋來了。
“你們吃。”
說罷轉身出屋。
見葉紅纓有些生氣,陳息白了楊剛烈一眼,沒好氣道:
“快點喝,喝完趕緊走,彆耽誤朕就寢。”
楊剛烈嘿嘿一笑,端起杯來一撞:
“為兄先乾為敬!”
烈酒入喉,用袖子一擦嘴,拿起筷子就夾豬子,隻一塊進嘴,這貨享受壞了:
“兄弟快嘗嘗,這也太香了。”
陳息拿他沒辦法,老兄親自下廚,還為自己送來,不吃也不好意思。
這東西確實大補,夾起一塊嘗嘗。
咦?
還彆說。
這老小子手藝可以啊。
好酒好菜。
這哥倆開始旋起來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哥倆將一大盤子豬子,全部造光。
燙3壺酒,丁點無剩。
打了個飽嗝。
舒服。
這陣子竟打仗了,難得有放鬆機會。
陳息揉了揉肚子,臉色突然有些不對勁。
這感覺?
嗯?
再看楊剛烈,同樣捂著肚子,表情很不自然。
“咕嚕嚕——”
陳息肚子叫了,眉頭皺的很深,隱約發現點問題,往前揚了揚下巴,眼睛對著空盤子:
“這菜,你用啥做的?”
楊剛烈肚子也難受,見陳息問他,如實回道:
“就是兄弟你上次,在縣府剩的調料啊。”
陳息怔住。
上次在縣府?
我剩的調料?
“什麼上次,什麼調料?”
他隱隱發覺有些不對勁,似乎要被這老小子坑了。
楊剛烈一瞪眼珠子:
“兄弟你咋記性不好呢,就上次啊,知府大人千金,噴俺們一衙門那回。”
陳息聽完,腦瓜子嗡的一聲,抱著僥幸心理,試圖不想聽到心中答案:
“你是說那次我剩的調料?”
“對啊,我聞著味道挺香的,今天正好有好吃的,我全給放裡了。”
“你剛才不也造半盤子嘛,味道不賴吧。”
陳息都要瘋了,雙手捂著腦袋,像死了爹媽的表情,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誒臥槽你奶奶的”
在遙遠的異世界,今日是520,陳息還打算與娘子來點情調。
可沒想到,全被這貨給攪合了。
能不能挺過去都是未知,還情調個6餅啊。
楊剛烈一愣,自己好心好意給兄弟做菜,咋還罵人呢:
“兄弟你咋了,是為兄做的難吃了?”
陳息哆嗦著手指,來回點他腦門子好幾下,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行。
出門扣嗓子眼去。
這瀉藥是他配的,能不清楚威力麼?
趕緊。
快。
陳息屁股剛一離開凳子,就忍不了了。
“咕嚕嚕——”
不行,憋不住了。
楊剛烈也感覺挺不住了。
他要上廁所。
可勁頭上來了,豈容他倆放肆?
這哥倆,連房門都沒出去,在屋裡就開始了。
“叮——鐺——噗啦啦——”
外間。
葉紅纓生著悶氣。
自斟自飲。
吃什麼都不對胃口。
好不容易與夫君獨處的機會,就這麼被楊剛烈破壞了。
等有機會,姑奶奶一定
咦?
葉紅纓提鼻子嗅嗅。
啥菜壞了?
大冬天的不至於啊。
她在桌上來回嗅著,不對啊,飯菜沒壞啊。
這味道。
太臭了啊。
她捂著口鼻,在房間裡來回翻找。
就在這時。
陳一展,楊衝,小哥倆前來報告。
“三娘,我爹呢?”
“三嬸娘,我爹呢?”
倆熊孩子來找爹了。
葉紅纓厭惡的一指內間:
“在裡麵喝酒呢,你倆有什麼事?”
楊衝答:
“城外又有軍士來投,我來彙報陳叔叔。”
葉紅纓點頭:
“去吧,在屋裡呢。”
“是!”
倆熊孩子有要事稟告,沒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進屋後,看清眼前情況,倆人同時傻了。
咋地了這是?
陳息與楊剛烈,一個躺在門口,一個躺在飯桌地下。
“噗嗤嗤——”
陳息用儘最後力氣,哆哆嗦嗦從懷裡掏出兩個大銀錠子,手向上舉著:
“關關關門”
倆熊孩子強忍著惡心關門。
再看陳息,眼神都有些渙散了,無力喊道:
“快快拿錢封封鎖消息”
“誰誰都不不能告訴”
陳一展反應快,一手捂著口鼻,一手把兩個銀錠子揣進懷裡,轉身出屋。
見葉紅纓還在各處嗅著,立即來了主意:
“三娘,我爹讓您到城門樓候著,今晚有一批從白山縣送來的物資,需要查收。”
葉紅纓聞言,這是正事,萬萬不能耽擱了:
“好,告訴你爹少喝點。”
“好的三娘。”
支走了葉紅纓,陳一展再次進屋。
將門窗全部打開,忍著惡心幫兩個大爹脫衣換褲。
他倆都愁壞了:
“爹啊,咋整的啊。”
楊剛烈拉的都要昏迷了,下身沒一處是乾淨的,還嘴硬呢:
“不礙事”
陳息聽見他還能說話,真想起來揍他一頓:
“閉閉嘴”
陳一展與楊衝合力,將陳息抬到床榻上,又從彆屋搬來一張床,將楊剛烈仍上麵。
緊接著便是燒水。
擦身子。
陳一展塞給楊衝一錠銀子,這錢他不敢私吞。
這活。
實在是太埋汰了。
該說不說,小哥倆是真孝心。
從裡到外,給兩位大爹打理的乾乾淨淨。
肚子裡沒東西,全拉乾淨了。
接下來便是緩著。
倆人。
床對著床。
一邊一個。
陳息緩過來點勁,就罵楊剛烈一句,沒勁了再緩。
後者一聲不吭。
愛罵罵吧。
死豬不怕開水燙。
一連緩了三日。
這哥倆才算恢複過來。
期間。
十幾支隊伍來投,都是楊衝接待的。
而葉紅纓,被左右來回支。
就是不讓她回家。
她腦子一根筋,夫君讓乾啥就乾啥,一直被蒙在鼓裡。
直到第四日。
城門士兵傳來消息。
大禦朝皇帝禦筆親書聖旨,著司禮監曹公公即刻傳旨。
一行人,連太監帶護衛,足足三百,出雄穀直奔奉陽州府。
陳息得到消息後,嗬嗬一笑。
早他麼就該來了。
吩咐傳令兵一些事宜,打開城門將人讓進州府。
跟小爺談生意。
我看看你大禦皇帝,到底有沒有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