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踩盤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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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日,陳息帶著50壯勞力在深山裡做工。

李大李二在家裡做完了弓弩武器,也被陳息安頓在了這裡。

這裡的規劃很大,首先要在鹽礦附近建房,以後直接在這提純,省去了很多麻煩。

然後便是修路,修一條馬車能上山的路。

周圍的樹木全部砍伐乾淨,這樣一來猛獸無處藏身,危險大大降低。

武怡和寧寧這幾天跟著李二做工,進步很大,兩個小丫頭甚至能獨自做一把連弩。

李大李二非常喜歡這個兩個小丫頭,拿她們當親孫女看待,老小相處的十分融洽。

李大還想教兩個小丫頭打鐵,不過被陳息強力製止了。

哪有小姑娘打鐵的,以後還嫁的出去麼。

陳息畫了很多建設需要的圖紙,全部交給武怡和寧寧處理,兩個小丫頭很興奮,有事做總比白吃飯強。

帶著勞力在山裡做工,時不時打些獵物給勞力們改善夥食。

勞力們被分成5組,每10人一組,每組都安排不同部落的人混在一起,防止同部落聚集。

不過陳息想的有些多餘了,這些勞力本想著逃到大禦能有一口飯吃就行,哪裡還想跑。

他們沒有牙籍,被朝廷抓到直接充軍,在軍隊裡也被當成敢死隊來用,和殺頭沒什麼區彆。

在這裡不但有飯吃,時不時還有葷腥,主人對他們和善,沒拿他們當牲口使。

他們本是些逃難之人,沒想到在大禦還能體會到人情之暖,心裡很感激主人。

胡伢子被陳息提拔為領隊,帶著勞力修路建房,時不時還跟陳息學些狩獵的手藝。

山裡的工作安排完了,陳息讓寧亂和胡伢子負責這邊,自己則在家指導張神醫醫術。

義診時期,周圍患病的百姓聽說診病不要錢,都到窩窩村來看病。

張神醫有了出手的機會,師父在一旁時不時指點一下,以前想不通的許多難題都迎刃而解。

而消失了三天的葉紅纓,又突然出現了。

來了就坐在陳息家的牆頭上,看著陳息指點白眉毛老頭診病。

每天早早便來,午時就從懷裡掏出個燒雞啃,渴了就拿出酒葫蘆喝酒,就是這麼隨性。

樊妍三女和她說話,時不時還回上幾句,其他人根本不理睬,包括陳息。

時間久了大家也都習以為常,每天見不到她還感覺不習慣呢。

開始時,陳息還以為這娘們得了什麼大病呢,沒打過自己也不至於賴在這裡吧。

想不清楚她在搞什麼,索性不想,她願意來就來吧,隻要不找麻煩就好。

每次來都是那個牆頭,坐在那個位置,把陳息家牆頭都坐禿嚕皮了。

這一日,病人很少,而且患者都不是什麼大病,張神醫自己便能搞定。

陳息見葉紅纓喝酒,突發奇想,也想搞點嘗嘗。

不過他可不想喝那種劣質酒,度數低不說,還一股子馬尿味。

做了簡易的燒酒工具,將從縣裡買回來的酒水蒸餾,一上午功夫便搞出來了。

嘗了一口,對,就是這個味道。

一絲火線入喉,整個身子都暖烘烘的,陳息舒服的打個酒嗝,雖然不能和後世的茅子比,但在這個時代也絕對是碾壓級彆。

看了眼清澈的酒水,這東西發展好了也能賺到大錢。

不過現在他沒那麼多心思,先把精鹽的問題解決了,打通了銷路,以後隨便自己發揮。

這幾日都跟著工人吃大鍋飯,如今有了美酒,必須要搞一頓燒烤。

帶著三位娘子就在院中生火,炭火旺旺的,野雞野兔架在火上就烤了起來。

佐料還是陳息親自配的,味道自然不用說,不一會,香氣四溢。

三個娘子不飲酒,陳息自己倒了一點,一家人吃喝的很開心。

牆頭上,葉紅纓見他們吃的開心,從懷裡掏出一隻燒雞,提鼻子嗅嗅,怎麼跟登徒子烤的味道不一樣?

又嗅嗅那邊的味道,手裡的燒雞瞬間不香了。

感覺到葉紅纓在看自己,陳息撕下一個烤的油汪汪的雞大腿,故意在她眼前晃了晃,隨後張嘴啃下一大塊。

還賤賤的吧嗒吧嗒嘴,一邊吃一邊說:

“熱乎乎的好香啊,比涼的好吃多了。”

陳息一轉頭正對上葉紅纓的目光,雙方一接觸,葉紅纓白了一眼他,立即扭過頭去裝作看不見。

切,還挺傲嬌。

滋溜一口酒,吧嗒一口肉,時不時還給三位娘子講個小笑話,逗得幾女眉眼都彎了起來。

葉紅纓越看陳息舒服愜意,越覺得氣惱,這個登徒子哪裡修來的好福氣,居然能娶到三個漂亮女人。

索性拿出酒葫蘆猛灌一口。

酒水入喉,心情稍微平複了一些。

剛想再喝一口,突然聽到腳下一道哢嚓聲。

低頭看去,正是陳息裝酒的那隻碗,此刻碗已經摔碎,酒水流到地上。

咦?

這酒是什麼味道,好香啊。

葉紅纓提鼻子嗅了嗅,又聞聞自己的酒葫蘆,小臉立即扭曲起來。

燒雞沒有他的香,現在連酒也比不過。

抬頭,一臉幽怨的盯著陳息,仿佛把他大卸八塊才解恨。

陳息用餘光瞥見葉紅纓看向自己,立即裝的有些醉,嘴裡連連向三位娘子解釋:

“哎呀,都怪夫君不好,喝的有些頭暈,不小心摔碎了碗。”

三女如何不知自家夫君的德行,分明就是在氣葉紅纓呢,隻喝了幾小口,怎麼可能醉。

樊妍白了陳息一眼,示意他適可而止。

陳息哪裡肯罷休,嬉皮笑臉的湊上來,在三女臉頰上各自親了一口。

陶醉的吧嗒吧嗒嘴:

“好香啊。”

三女都羞死了,這還有外人呢,多難為情嘛。

陳息賤賤的樣子,葉紅纓全部看在眼裡,心裡恨死這個殺千刀的登徒子了。

拿起酒葫蘆又灌了一口,實在有些咽不下去,又啐了出去。

聞了陳息的酒香,酒葫蘆裡的酒直接倒掉。

胸口劇烈起伏幾下,一挪屁股下了牆頭,幾步走到陳息身邊,依舊不說話,將酒葫蘆伸了過來。

小臉高高揚起,那副傲嬌的表情,就好像陳息欠她似的。

陳息白了她一眼,將酒壇子摟在懷裡生怕她搶去,賤賤的道:

“一兩銀子。”

葉紅纓胸膛再次劇烈起伏了幾下,從腰間摸出一塊銀子,想要丟到桌上。

突然被一隻小手推回,樊妍對著葉紅纓笑了笑,轉身對著陳息一臉幽怨:

“夫君”

見到娘子這副表情,陳息趕緊拍了拍樊妍小手:

“唉喲好娘子,怕了怕了。”

娘子都開口了,他能咋辦。

接過葉紅纓手裡的酒葫蘆,給她倒滿後,一伸手遞了回去。

“省著點喝。”

葉紅纓拿回酒葫蘆,對著樊妍感激的點了點頭,又坐回牆頭上。

你叫我省著點喝,姑奶奶偏不。

一仰脖子,猛灌一大口。

烈酒入喉,葉紅纓臉色唰的一下紅透了。

“噗——”

陳息早有準備,趕緊護住爐子和桌上的菜,這大噴泉誰受的了?

“咳咳咳——”

“咳咳咳——”

這一大口高度數白酒,差點沒把葉紅纓嗆死,眼淚鼻涕全流了下來。

樊妍三女趕緊幫她捶著背,擦拭臉蛋,時不時還白了自家夫君一眼。

夫君也太壞了吧,這麼欺負一個姑娘。

陳息也是無奈啊,對著三位娘子一攤手,那表情分明在說,我還叮囑她省點喝,誰知道她那麼猛啊。

葉紅纓咳了半天,終於緩過氣來,手扶著胸口,大口喘著。

樊妍一邊幫她撫著背,一邊關切問道:

“紅纓姑娘好些了嗎,夫君的酒是不是好烈呀,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葉紅纓又咳了幾聲才回道:

“多謝夫人夫人關心,紅纓不小心嗆到了。”

說著話還狠狠刮了陳息一眼,不正經的人,釀的酒也不正經。

哪有這麼烈的酒啊,跟小火炭似的。

不過那味道味道真是好香啊。

經過這一折騰,幾女也無暇吃飯了,草草收拾了桌子,下午繼續義診。

病人陸陸續續來了,張神醫繼續診病,陳息在一旁指點。

葉紅纓依舊坐在牆頭上看著,時不時小口小口抿著酒葫蘆,表情十分滿足。

“下一位。”

張神醫診為一個婦人完了病,喊著下一位患者。

人群中出現一個獐頭鼠目男人,伸出胳膊讓張神醫診脈。

“謝過神醫,勞煩您幫小的看看,這幾日我總感覺肚子疼,是不是吃壞了什麼東西中毒了。”

這句話一出口,陳息與葉紅纓同時眼神一凝。

土匪,至於為啥來,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

踩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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