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沐並沒有說話,擋下襲來的小劍氣之後,暗紅色的長劍便朝著薛凱旋飛去。
薛凱旋眼神冰冷刺骨,再次施展冰獄囚籠。
幻劍連續不斷的斬在寒冰上,但都沒有將其擊碎。
徐沐此時提著柴刀,快步朝著薛凱旋走去。
他舉起柴刀,剛準備攻擊。
內部的薛凱旋突然一推,藍色的寒冰,將徐沐給困住。
“哈哈哈!小子,想不到吧?”
薛凱旋忍不住笑起來,“我的這招可是地級功法,你以為是用來防禦的嗎?其實它真正的用處,是用來困住敵人,然後將其絞殺!”
說話間,周凱旋將手貼在寒冰之上,身上的藍色光點越來越亮。
徐沐內部的寒冰上,逐漸生長出,幾十根手指粗的寒冰尖刺。
尖刺越來越長,如果這樣下去,徐沐一定會被貫穿身體而死。
薑惠惠看到這裡,立即站起來,她還沒來得及說話。
旁邊的魏敬之率先開口,“結束了,被地級功法困住,必死無疑。”
四周的幾人也都點頭。
從徐沐可以熟練控製幻劍時,已經足夠證明,他是一個高手。
要知道禦劍是非常難的,他卻得心應手。
“這個小子還行,但和我孫子相比,還是相差太遠。”
薛東升淡淡的看向徐沐。
就在魏敬之準備宣布的時候,突然瞪大眼睛。
寒冰之內,徐沐不僅沒有慌亂的表情,反而露出笑容。
“哥們,你的這個功法,有很大的漏洞啊。”
徐沐微笑的看向薛凱旋。
“漏洞?你算什麼東西?敢質疑我們宗門的地級功法!”
薛凱旋一臉鄙夷。
“那我來告訴你,這個功法的漏洞在哪。”
徐沐說話間,手中的柴刀突然化成火紅色。
他猛然一揮,一聲鳳鳴響徹大地。
轟!
寒冰瞬間炸開,一隻火焰鳳凰撞擊到薛凱旋的胸膛,頂著他飛出去。
轟隆!
薛凱旋如同炮彈般,撞在遠處的山坡上。
他身前衣服破碎,全都是鮮血,整個人昏死過去。
而這隻鳳凰,則是往天空飛去,直至消失。
“這就是功法的漏洞,距離我這麼近,不是找死嗎?”
徐沐麵色平靜道。
火鳳劍?
此時,陪同趙鋼一同過來的天劍門弟子,全都瞠目結舌。
宗門遺失的地級功法,為什麼這個小子會使用?
“臭小子!敢傷我孫子!”
高台之上。
薛東升怒吼一聲,身體被藍色光芒完全籠罩,瞬間衝向徐沐。
魏敬之剛準備出手,發現觀眾席上,他一直在意的一個黑袍人先動了。
他便將手放下去。
“臥槽!打了小的,來了老的?”
徐沐看到薛東升朝他襲來,剛準備施展天級功法,惡魔守護。
突然發現,一個黑袍人瞬間出現在他麵前。
刷!
這個黑袍人抓住薛東升的拳頭,語氣冷漠道:“為老不尊的東西!”
轟!
火紅色的炁,瞬間爆發。
哢嚓!
腳下大地猶如蜘蛛網一般碎裂,裂縫蔓延了整片場地。
他直接將薛東升扔出去。
薛東升立即在半空中調整姿態,飛出去五六十米後,才落在地上,險些摔倒。
圍觀的眾人看到這裡,紛紛震驚不已。
“這個黑袍人是誰?把淩霄宗的三長老,當小雞仔扔。”
“這個三長老,可是宗師之上啊!”
……
薛東升臉色陰沉,他感覺自己臉上無光。
可就憑剛才那股滔天炁勁,他就知道,自己不是對手。
但他肯定不能認慫,這麼多人看著,認慫的話,今後自己的臉往哪放?
他隻求,誰快來攔住自己。
“你敢對我出手!你找死!”
薛東升對著黑袍人怒吼,心中卻喊著,快來救救我,快來救救我。
“老薛,住手!”
魏敬之在高台上喊道。
薛東升聽到這裡,心中終於鬆了口氣,但嘴上肯定不能認輸,“魏先生!你彆攔我!”
“是你不對!”
魏敬之淡淡說道,“人家徐沐已經手下留情了,要不然那隻鳳凰,可不會飛到天上。”
薛東升聽到這裡,不由攥緊拳頭,他立即朝著薛凱旋跑去。
蹲下觀察他的傷勢,確實不算重傷。
“多謝前輩。”
徐沐對著眼前的黑袍人笑道。
但黑袍人卻沒搭理他,徑直朝著崔鈺那邊走去,坐在崔鈺身邊。
徐沐看到這裡,微微搖頭。
不出意外的話,這個人應該也是永生研究所的。
他朝著場下走去,現在所有人看徐沐的眼神都變了。
原來真正的高手,是這個黑幕哥。
仔細觀察,發現徐沐和薛凱旋這種天才打,衣角都沒臟。
這完全是碾壓,從一開始那瀟灑的閃避,到後麵的功法,全都壓著薛凱旋。
現在他們相信,剛才陳玄說的不是謊話了。
或許正是因為陳玄厲害,剛一交手就知道徐沐不簡單,所以提前認輸了。
高台上。
薑惠惠興奮的握緊拳頭。
【好感度+20】
沒想到這個混蛋徐沐,這麼厲害,但為什麼每次,還讓自己去救他?
難道……他是故意找理由想見自己?
【好感度+10】
坐在旁邊的周水,抓住薑惠惠的手,她也滿臉不敢相信。
沒想到徐沐這麼厲害。
薑興軍此時並沒有看徐沐,而是盯著剛才那個黑袍人。
薑盛也難以置信,這個徐沐,隱藏的太深了。
記得魔劍宗和天劍門是死敵,為什麼他兩個宗門的功法全都會?
呂品龍此時摸了下鼻子,沒想到徐沐才是真正的高手。
“你和這個徐沐比,誰強?”
崔鈺身邊的黑袍人,淡淡問道。
“師父,我比他強。”
崔鈺自信的說道。
“是嗎?”
這個黑袍人說話時,突然看向自己左邊方向。
又一個黑袍人走過來,主動坐在了他身邊。
“灼哥,好久不見。”
聽到這個聲音,眼前的黑袍人猛然一震,立即抬手去抓這個人的右臂。
發現黑袍內,空無一物。
“小缺……”
薑明灼鬆開張缺的黑袍,輕聲呢喃。
張缺掏出一盒紅塔山,遞給薑明灼。
薑明灼直接抽出兩根,一根叼在自己嘴裡,另一根遞給張缺。
張缺把煙裝起來,抬手夾住,他笑道:“是守哥的兒子。”
“我看出來了,和當年的他,幾乎是一個模子出來的。”
薑明灼輕聲感歎,“懷念當初我們幾個,在一起的時光,可現在,死的死,傷的傷。”
“灼哥,我想報仇!”
張缺拿出打火機,先給薑明灼的香煙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