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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朕要變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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嵬名漫遇一走,趙策英的臉色徹底垮了下來。

千古一帝的夢啊!

世宗皇帝的夢啊!

沉默了幾息,趙策英向下望去,問道:“幾位閣老,意下如何?”

歲賜,歸還疆土,他都不想答應。

不過,作為新帝,實在沒什麼根基。

說句不好聽的,他說話不一定算數!

涉及兩國之爭,要是幾位閣老認為不合適,那也實在是沒辦法。

因此,他並未嚴詞嗬斥使者,反而是讓人把使者帶下去。

為的,就是騰出時間,問問幾位閣老的意思。

要是幾位閣老真不同意兩國對峙,意見與他相悖,那也唯有聽之任之。

不過,誰答應了歲賜、割讓疆土,誰就得背鍋,承受千古罵名!

此言一出,幾位大學士麵麵相覷。

這鍋誰敢背啊?

勸皇帝歸還疆土,向失敗者送錢?

十餘人,竟無一人發聲。

片刻,江昭打破了沉寂,分析道:“遼、夏、周三國。遼已立國一百六十餘年,遊牧與耕田兼具,要論起國力巔峰期,應是遼聖宗耶律隆緒執政之時,對內施行南北麵官製度,緩和民族矛盾,對外簽訂檀淵之盟,征服高麗。”

“而今,南北麵官已然施行近六十載,世選製盛行,內部固化腐敗,契丹、漢族、渤海族矛盾漸劇,因騎兵的緣故,論起軍力,可能略強於大周;可論起富裕,已是遠遠不如大周。”

相比起科考興盛的大周,遼國實行的是“雙軌製”,既世選製與科舉製並行。

所謂世舉製,類似於九品中正製,血脈就是一切。

並且,兩種選拔人才的製度,以世選製為核心,科舉製僅僅是輔助作用。

本就已經立國一百六十餘年,還堅持實行世選製,階級固化,可見一斑。

階級固化,隨之而來的就是腐敗與內部分攤不均的矛盾。

相比起上一任皇帝遼聖宗,這一任的皇帝耶律洪基就是個普通人的水平資質,顯然是鎮不住底下人。

“西夏建國僅三十載,然李元昊早亡,幼帝登基,並無國力底蘊。”

李元昊積累了不少國力底蘊,但兩歲幼帝登基,外戚專政,內部鬥爭嚴重,足以消耗掉一切底蘊。

江昭繼續說道:“論起疆域,大周是遼國的六成,西夏是大周的三成。論起人口,大周為一千二百餘萬戶,遼國為兩百萬戶,西夏一百五十萬戶。

疆域一道,周、遼相差不大,西夏疆域太小。人口一道,西夏與遼聯合都不及大周的三成。”

“其中,尤以西夏疆土最小,人口最少,國力最弱。經熙河一役,西夏與吐蕃失聯,東臨遼國,南臨大周,就更是不足為懼。”

言下之意,自是無懼西夏。

大周與西夏僵持多年,主要就是擔心北方的遼國趁人之危,而非西夏本身就真的能夠打得過大周。

北方戰馬固然強悍,南方也未嘗不富裕。

後勤補給充足,論及綜合國力,大周甚至都能耗死西夏。

丹陛之上,趙策英連連點頭。

這就是專業!

一對比,孰強孰弱,自有定論。

內閣大學士曾公亮麵露遲疑,望了一眼丹陛,轉而望向江昭:“那遼國?”

意思也很明顯。

遼國的歲幣,要不要繼續?

熙河一役,西夏失去了幾乎十分之一的疆土,且還是最適合種田的疆土,可謂元氣大傷。

即便幼帝已經長大,也不能掩飾這種頹勢。

但,遼國可不一樣。

遼國是妥妥的龐然大物。

遼聖宗積蓄的國力,實在太過強盛。

否則,也不至於差點就“南下擒龍”,簽訂檀淵之盟。

即便遼國新帝不如遼聖宗,可他是正常人。

以遼聖宗積蓄的國力,正常人登基,不胡亂揮霍,就足以讓遼國保持相當強盛的水準。

論綜合國力,周、遼不相上下。

可論起軍隊戰力,騎兵的確是有不小的差距,大周還真就乾不過遼國。

這一次,已經與西夏撕破臉皮。

總不能也跟遼國決裂吧?

“為先帝雪恥,十年不晚。”江昭一拱手,緩緩道。

遼國與西夏,終究是不同。

西夏的“慶曆和議”,經過熙河開邊,大周已經有好些年沒有遵守。

要是新帝重啟“歲賜”,無異於重新簽訂慶曆和議,算是新帝的恥辱。

遼國的歲幣,則是從未斷過,不存在重新簽訂一說。

檀淵之盟,本就是真宗皇帝的鍋,自然是得真宗皇帝一直背著。

即便歲幣繼續,但凡新帝日後能夠為先帝雪恥,就不妨礙他成為千古一帝。

丹陛之上,趙策英望向“托孤賢臣”,理解了江昭的意思。

以一敵二,無異於自取滅亡!

“唉!”

一聲歎氣,趙策英撫了撫額頭,一副痛楚的樣子:“朕龍體病痛,遼國之使者,便交由幾位大學士與鴻臚寺卿一起處置吧。”

潛意,已然是答應了繼續實行檀淵之盟。

以大周的國力,要想吞下遼國,還是得從長計議。

幾位內閣大學士相繼點頭,作揖一禮,齊齊退下。

不一會兒,除了禁軍以外,大殿僅有趙策英、江昭君臣二人。

趙策英長長唏噓,歎道:“難啊!”

“外有強敵環伺,內有財政虧損,朕如何能成千古一帝?”

“以陛下的資質,徐徐圖之,未必就不能是千古一帝。”江昭奉承道。

千古一帝,這個餅是真的“香”。

借著這個餅,他能吊新帝一輩子。

趙策英撫膝,點點頭:“戶部的賬冊,先帝曾交於朕觀望過。”

“沒錢。”江昭附和道。

他知道趙策英要說什麼。

三冗問題!

冗官、冗兵、冗費。

朝廷一年的賦稅也就三四千萬貫,單是邊軍消耗、官吏俸祿就占了一半。

這太恐怖了!

須知,即便是遼國的歲幣,也就銀十萬兩、絹二十萬匹而已,換算成錢差不多就是一百萬貫左右。

西夏的歲賜,合銀五萬兩、絹十三萬匹、茶兩萬斤,換算成錢差不多是六七十萬貫。

也就是說,慶曆和議與檀淵之盟合在一起,也就兩百萬貫左右,甚至都不到冗兵、冗官的零頭。

四千萬貫,一半用於冗兵、冗官,剩下一半維持治理江山社稷的消耗,實在太難。

就像上一次,淮南東路水災,差點就要了戶部尚書蔡襄半條老命。

一年的錢,即便是精打細算,都有可能超支!

“天下弊事頗多,不可不革啊!”趙策英歎了一聲,目光堅定不少。

“若欲變法,必得有臣民支撐。臣以為,以陛下的根基還是熬上幾年為妙。”江昭抬抬眼皮,並未附和。

趙策英點點頭。

他理解江昭的意思。

變法,歸咎到底還是得靠人。

新帝登基不久,沒有威望,要變法無異於自取滅亡。

“那就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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