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呢?”
男人聞言像見了鬼一樣,立即搖頭喃喃自語:“神經,我有病才會去吃那些東西。”
惡心恐怖的怪物怎麼看,都不是可食用類型吧?!
先不說吃了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就單單是心理這關都過不了!
男人十分抗拒,甚至操控著仙鶴離顧嶽遠了一點:“你都說了怪物也是靈魂,吃了同樣會遭到反噬吧?”
“不會。”顧嶽看著男人,一點點誘導他:
“你記得提示嗎?”
【欲望是一切罪惡的開端,所犯之罪終將接受審判】
【種苦因得苦果,肮臟的靈魂會永遠迷失在這裡】
“你有沒有想過,種苦因得苦果,指的就是這些怪物?”
“吞噬同類是它們種下的苦因,變成怪物則是他們得到的苦果。”
“它們是肮臟的靈魂,是被欲望支配的怪物,吞噬同類的罪行,需要得到審判。”
變身男聽的手都有些顫抖,所以提示從一開始,就不是在說玩家?
需要得到審判的是這些怪物?!
顧嶽如伊甸園的毒蛇,引誘著男人吃下果子:“我們就是審判者,要讓這些怪物付出代價。”
“既然吃掉同類,那就讓它們也嘗嘗被吞噬的滋味,何嘗不算是一種伸張正義呢?”
“種苦因才會得苦果,正義的審判不算苦因。”
“自然也不會變成怪物,得苦果。”
顧嶽說著割下了一塊眼肉,遞到了男人眼前,語速極慢道:“吃了它,你就能長出血肉。”
男人咽了咽口水,不受控製的接下眼肉。
顯然是受到了顧嶽蠱惑。
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吃下去的時候,手上的眼肉神經還在抽搐,讓他猛然回過了神!
男人立即甩掉手上的眼肉,驚恐大吼道:
“瘋女人!”
“你彆說了,我是不可能會吃掉這種鬼東西的!”
要吃也是彆人先吃!他不可能做小白鼠,彆想用三言兩語就迷惑他!
顧嶽臉色驟然冷了下來,盯著下方墜落的眼肉,語氣沒了耐心:“以你現在的狀態,去到有蚰蜒的河,活不過兩秒。”
“你不在這層把狀態恢複過來,下一層必死無疑。”
男人卻笑得有些猖狂,看著顧嶽言辭譏諷:“說什麼都沒用的,我就是不吃。”
“你這麼好心,那你自己吃啊。”
“等你沒吃死,我再考慮要不要吃。”
顧嶽卻不怒反笑,太有意思了。
是不是自己這一路表現的太善良了,讓這男人覺得他有選擇的權利。
自己從來不是在和他商量談判。
他也沒有和自己上談判桌的資本。
顧嶽眼神陰沉下來,盯著男人掏出了骨鞭。
變身男此刻也意識到,自己剛剛在激動中說的話有些過了,訕笑著想要找補回來。
但顧嶽卻沒給他這個機會,骨鞭驟的抽出就欲纏住男人!
男人也不是好欺負的,見顧嶽來硬的,當即操控仙鶴避開,一把彈簧刀在手中甩出花來。
下一刻彈簧刀不知是觸發了什麼機關,竟變成了一把彈弓!
男人拉開彈弓對準顧嶽,瞬間一張爆破符紙就射了出來!一張還不夠,五張十張雨點似的向顧嶽打來!
但顧嶽根本沒有避開的意思,扭開防護能量盾,直接無視男人密集的攻擊。
同時嘴裡默念定身術,使其不能再操控仙鶴移動。
男人拉彈弓的的動作猛地頓住,他驚恐的發現自己竟然動不了!
顧嶽瞅準機會,甩出骨鞭死死纏住男人的脖頸,將他從仙鶴身上拽了下來!
“啊!!!”失重感讓男人大叫出聲,可還不等他做出反擊,就被顧嶽拽到了身前。
顧嶽將人雙手反剪,死死固定在坐騎上。
揮起拳頭就向男人臉上砸去!
一拳、兩拳三拳將男人臉砸得血肉模糊!
男人慘叫出聲不斷求饒,但顧嶽卻沒有絲毫憐憫,拳拳到肉的繼續施暴。
直到男人滿嘴鮮血,牙齒都砸爛掉光了,顧嶽這才停下了動作。
顧嶽使勁掐著男人腮幫,強迫他張開了嘴巴,手指伸進去使勁攪弄。
隔著血漿唾沫有些看不清楚,直到確認牙齒的確是掉光了後,這才將手抽了回來。
男人此時已經極度虛弱了,喉間蛄蛹著血沫,臉上眼睛上也滿是青紫鼓包,看上去屬實有些慘。
“戳窩戳了。”男人沒有牙齒吐詞及不清晰,不斷道著歉。
顧嶽沒有理會男人的道歉,用骨鞭將人捆住後,便割了一塊怪物肉,塞進了男人口中。
但男人並不配合,擠懟著口腔想要將怪物肉吐出去。
顧嶽掐著男人下巴讓他合不上嘴,同時手指抵著眼肉,使勁的往嗓子眼裡按。
男人發了狠的掙紮,還想咬緊牙關將顧嶽的手指留下!
但顧嶽早就拔光了男人的牙齒,防的就是這一手。
隻要沒了牙,無論男人再怎麼折騰都不能傷自己分毫,顧嶽眼中毫無波動,不斷地往男人嘴裡塞著肉塊。
顧嶽塞的很急,但好在有血液作為潤滑,男人也沒有吞咽的很困難。
唯一不好的就是太惡心了,血液混著唾沫粘在手掌,讓顧嶽微微皺眉。
這也是顧嶽一開始,沒選擇動粗的原因。
能讓男人自願吃下怪物肉最好,霸王硬上弓的話會麻煩很多。
她其實不太明白,這男人為什麼敢和自己犟的。
她明明已經說得很真誠了,吃下怪物肉就能長出血肉。
那套種苦因得苦果,審判者的理論並不是她胡謅謅的,至少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
如果是她換做男人的處境,就不會在吃和不吃之間,選擇挨一頓打再吃。
顧嶽收回思緒,專注於喂肉的事業中。
吞吃怪物到底能不能長出血肉,馬上就要揭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