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低頭去看,剛剛還巴掌大的小兔子長大了一圈。
毛茸茸的小爪子抱著她的腿,一雙銀灰色的眸子水汪汪,露出可憐巴巴的神情。
“我還有事不能在這裡多待,下次有機會我再來找你玩兒。”
她彎腰將小兔子往旁邊撥了撥,繼續朝前走。
依舊是沒走兩步,她的身體突然騰空,身上的校服西裝被揪著。
她驚恐的回頭,發現自己現在被兔子叼在嘴裡。
此時已經不再是小兔子,而是身高兩米的巨兔了。
巨兔將她叼回了樹下洞穴,它嘗試將少女塞進洞穴裡。
可洞穴太小隻有半米高,根本容不下她。
巨兔有些著急蹦蹦跳跳的在原地思考,思考的結果就是把洞穴擴大。
溫軟站在旁邊,看著巨兔奮力地刨洞,身上雪白的毛沾染上了泥土,變得灰撲撲的。
“小”望著巨大的兔子再喊小家夥有些不合適。
她換了個稱呼,“小乖乖,我真的要走了。”
巨兔的動作停了下來,它蹲坐在地上垂頭耷耳。
溫軟看得很不忍心,她正要上前安撫,眼前場景變化,再睜開眼是熟悉的小巷子。
她還保持著捧臉的動作,狹長的眼睫顫了顫,對上和巨兔一樣的銀灰色眸子。
她嚇得後退一步,被地上的石塊絆倒跌坐在地上,身體撞得了牆壁。
“啊~”
克萊因連忙蹲下身,扶起她查看她的身體。
看到她並沒有受傷,心中鬆了一口氣,唇邊揚起一抹溫柔的笑。
“剛剛謝謝你。你給我”想了想他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
溫軟沒有注意到他的欲言又止,而是抓住了克萊因的手腕去看他智腦上的狂暴值。
狂暴值:70
降低了15個點!!!
溫軟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這精神果也太厲害了吧!
比s級治愈係雌性還要厲害。
克萊因看到了少女眼中的笑意,仿佛春天開的燦爛的桃花,好漂亮。
溫軟還在驚喜之中,突然感覺臉頰被一個溫熱的物體觸碰。
回過神來,發現是克萊因的手。
“你臉上臟了。”似是怕她誤會,男人張開手掌,將指腹沾染的泥土給她看。
是在精神圖海中,巨兔刨土時濺到她臉上的。
“抱歉,呼呼太調皮了。”
“呼呼,那隻巨兔的名字?”
溫軟眉梢上揚,眼睛在男人清俊溫潤的臉上來回描摹。
雄性精神體會映射出主人的性格,無論她怎麼看,都看不出男人能跟調皮兩個字聯係上。
“剛剛謝謝你,不過以後在遇到這樣的事情,記得要趕快跑不要靠近,會有危險。”
“可我不想看到你受傷。”
看他被欺負,被德瑪他們語言羞辱,又礙於身份無法反抗的時候,她總能想起小時候孤立無援的自己。
她總有想保護他,就好像同時保護了幼年時的自己。
少女目光真摯,裡麵還帶著一絲心疼,克萊因的心中泛起一圈波瀾。
他暗暗掐了掐手心,苦笑。
溫軟朝他擺了擺手,“好了不說了,我要去學校了,再晚就要遲到了。”
克萊因望著少女歡快跑走的背影,微微勾起了唇角。
等到優美的鈴聲響起,溫軟結束了一天枯燥且雞肋的學習。
等她渾身疲憊的回到家時,發現客廳多出來了很多東西。
她問管家亨特,“怎麼回事?”
“呃,夫人和二小姐來了,說要搬過來住段時間。”
“什麼?”
“還有,二小姐看上了您的房間,現在正讓人將您的東西搬出來。”
“無恥!”竟然趁伊澤不在,強行登堂入室。
溫軟踩著高跟鞋,腳下步履生風上了樓。
在走到二樓時,看到尤不凡站在那裡一臉戲謔。
“米特小姐,需不需”
“你閉嘴!”溫軟瞪了他一眼,將手裡的包包砸到他懷裡,轉身繼續上樓。
看著小貓張牙舞爪的氣勢洶洶的離開,尤不凡唇邊帶笑慢條斯理地從地上撿起鑽石包包。
他冰冷的指腹描摹著鑽石的棱角,靜靜地聽著上麵的動靜。
看著走廊裡丟了一地的東西,有她的衣服,喜歡的草莓抱枕,還有私密的衣物。
“快點,把這些臟東西都丟出去,再進行一次深度清潔。”
卡娜站在屋子裡指揮著傭人搬東西,溫蒂坐在沙發上優雅的喝著咖啡。
“住手!不許搬!”
溫蒂看著走進來的少女,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
她聲音好聽的如同百靈鳥,“姐姐,你彆生氣,我不是故意要搶你房間的,是媽媽”
“跟她解釋那麼多乾什麼,你是米特家尊貴的小姐,想住哪裡不需要經過她的同意。”
卡娜不耐煩地指了指地上的東西,“你來的正好,把這些臟東西搬到二樓去,你以後就睡二樓,不準再到三樓來。”
“姐姐二樓的臥房雖然不朝陽,但麵積和這個房間是一樣的,不算委屈了你。”
“不算委屈?那你怎麼不自己去住?”
實際上玫瑰莊園的每個房間都裝潢精致,就連副樓的傭人也比普通家庭的房間要豪華。
她不滿的是,溫蒂不僅要搬進來,還要搶自己的房間。
無恥,一家子不要臉。
“你看什麼看,你妹妹體弱,不曬太陽會生病,連這樣的小事情都要計較,我當初生你乾什麼。”
溫軟眼中帶著嘲諷,“我真的是你生的嗎?”
“什麼?”卡娜蹙了蹙眉,心中有些驚訝。
“姐姐,你就算不高興我祝你的房間,也不能不認媽媽啊,你這是不孝!”溫蒂寡淡的臉上帶上來憤怒。
“如果我是親生的,那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怎麼能夠偏心至此!”
溫軟紅著一雙眼,啞著聲音喊道。
在屋中幫忙搬東西的傭人,見她這樣也有些心疼。
現在她千金的身份還沒有曝光,不能被按上不孝的罪名。
她擦了擦眼角滑落的淚水,“既然你們都不喜歡我,那我也不在你們麵前礙眼!”
說罷她甩開溫蒂的手,哽咽著跑了出去。
三樓溫軟的房間沒有做隔音處理,再加上她們是敞著門說話。
所以二樓的尤不凡將她們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看著少女跑下來,他眉心緊蹙抓住了她的手臂。
“你要去哪兒?”
“不用你管!”溫軟從他手中奪過鑽石包包,轉身離去。
包包上鑽石鋒利的棱角,將尤不凡的手臂劃出一道血痕。
他快步追了出去,隻看到揚長而去的汽車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