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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尚書懵逼,女帝給蘇陌撐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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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尚書的身份牙牌不管用,鐘隱隻能老老實實的回去找蘇陌。

蘇陌正帶女帝、殷柔回去官衙。

見鐘隱板著臉走回來,蘇陌心中一個咯噔。

果然,鐘隱哼了一聲,硬邦邦的道:“進入匠兵營這些工坊,需要什麼通行證?”

蘇陌解釋道:“回尚書大人,確實如此。”

“出於技術保密需要,因此下官定下規矩,出入廠房,必須持有通行證。”

說著,蘇陌從袖中掏出塊竹牌,雙手遞給鐘隱:“尚書大人持此牌,可隨意通行匠兵營各處。”

鐘隱又哼了一聲:“小小匠兵營,能有什麼秘密!”

說著,打量了下竹牌,隻見正麵一串古怪符文,背後則寫著蘇陌兩字。

看到狗刨一樣的簽名,鐘隱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這蘇陌,竟連自己的名字都寫不好!

本想罵一句不學無術。

但考慮到女帝在旁,隻能忍下來,話鋒一轉的又問:“營房內的龍驤衛,由何人訓練?”

蘇陌笑道:“自是龍驤衛夏侯將軍。”

鐘隱臉色一黑,冷聲道:“爾當老夫老糊塗不成?”

“夏侯義此人,忠心有餘,能力不足,豈能訓練出如此令行禁止的精兵!”

蘇陌苦笑道:“下官與夏侯將軍不熟,實在不知如何回答尚書大人。”

鐘隱深深看了蘇陌一眼。

懶得再問下去。

看看這匠兵營有什麼古怪再說!

看究竟因此什麼秘密,陛下竟調來龍驤衛看守!

再次回到那營房。

黑著臉將竹牌遞給兩個龍驤衛士兵。

兩士兵先看了正麵簽名,又翻過來看了後麵的數字,最後雙手遞還竹牌,朝鐘隱行了一禮:“尚書大人可以進去了。”

鐘隱眉頭微微一皺,倒沒急著進入營房:“爾看得明白竹牌後的符文?”

老成士兵連忙道:“回大人,小人看得懂。”

鐘隱眉頭又一皺。

自己都看不懂的符文,這大頭兵竟看得懂?

他不動聲色,淡淡說道:“道來老夫聽聽。”

老成士兵回道:“這是蘇大人發放的通行證,後麵的是蘇數。”

“蘇數不一樣,可進入的廠房亦不一樣。”

“若有人竊走通行證,卻不懂蘇數含義,持之進入其他廠房,便會露出破綻,需拿下交由蘇大人或者殷大人發落。”

鐘隱不禁狐疑起來:“爾等認字?”

老成士兵聞言,表情瞬間肅然起來,沉聲道:“蘇大人曾言,沒有文化的士兵,是愚蠢的士兵;愚蠢的士兵,就戰勝不了敵人!”

“因此要求匠兵營的匠人、龍驤衛士兵,放班、下值後,需到講學亭聽殷大人的講學。”

“小人愚魯,看守匠兵營已兩月有餘,卻隻學會七百餘字,還有八位數的加減和兩位數的乘除運算。”

鐘隱聞言,臉色不禁一變:“沒有文化的士兵,是愚蠢的士兵;愚蠢的士兵,就戰勝不了敵人?”

“你懂七百餘字?寫與老夫看看!”

老成士兵猶豫了下:“請尚書大人恕罪,小人當值,不可做其他事情。”

鐘隱神情瞬間陰沉下來,哼了一聲:“故弄玄虛!滿口胡言!竟敢欺騙本尚書!”

“不識隻字的大頭兵,怎可能兩月內,便認字七百餘?”

“笑話!”

說著,他袖子一拂,邁步走入廠房。

哪知那年輕士兵,突然憤憤的背誦起來:“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

鐘隱腳步一滯,雙耳不自禁的豎了起來。

年輕士兵,背誦到“矯手頓足,悅豫且康,嫡後嗣續,祭祀烝嘗”,卻是停了下來。

鐘隱猛然回頭,半眯眼睛死死盯著年輕士兵:“繼續!”

年輕士兵被鐘隱嚇了一跳,結結巴巴的:“祭祀烝嘗……祭祀……祭祀……”

但祭祀之後,怎也沒能背下去。

老成士兵突然接著背誦起來:“嫡後嗣續,祭祀烝嘗。稽顙再拜,悚懼恐惶。箋牒簡要,顧答審詳。骸垢想浴,執熱願涼……”

一直等千字文背完,鐘隱深吸口氣,表情凝重的看著老成士兵。

“這是何等文章?”

“怎老夫從不曾聽聞?”

“還有,這些字爾都能寫出來?”

老成士兵連忙道:“此乃殷旗官教授的千字文,聽殷旗官說,此文為蘇大人所作!”

“小人還不能全部默寫出來。”

鐘隱臉色變幻不定。

想到先前,差點想斥喝蘇陌不學無術,幸虧沒說出口!

如此一篇千字文……他自問也算是當世大儒,也未必有把握寫得出來!

他神情愈發嚴肅凝重:“你先前說的八位數加減,兩位數乘除,又是何意思?”

士兵臉露疑難,然後豎起手指頭,一個個的彎曲起來:“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千萬……”

“回尚書大人,小人可以計算千萬之數的加減,還有兩位數的乘除。”

鐘隱……

這話從一個士兵口中說出,怎麼看怎麼違和!

千萬之數加減,他也真敢說!

當老夫是愚魯貨不成?

不過,剛被年輕士兵打臉,兵部尚書穩重許多,倒不急著發難。

略微沉吟,便問:“一千八百三十四萬五千另一數,減去八百二十八萬三千四百另三,所得幾何?”

老成士兵遲疑了下,最後一咬牙,蹲身下去,用手指在地上畫起蘇數。

鐘隱不明白這士兵因何在地上畫那符文一般蘇數。

但也就幾個呼吸時間,老成士兵便站起身來:“回尚書大人,所得一千另六萬一千五百九十八之數。”

鐘隱心中暗算一下,得出的數字,竟與老成士兵所言分毫不差。

他頓時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看著老成士兵!

足足沉默了盞茶時間,鐘隱深吸口氣,沉聲問道:“蘇數還能用作計算?”

“此乃蘇山子所授?”

老成士兵馬上道:“蘇數本就是計算所用。”

“不過不是蘇大人所授,是殷大人傳授的給小人的。”

鐘隱暗中呼了口氣。

還好,不是那蘇陌所傳。

尚未及冠的少年,便寫出千字文這等文章,若算術造詣也極深,那未免太過嚇人了。

自己聽到蘇數這兩字,還差點以為是那蘇陌所創!

正當鐘隱不知因何的舒了口氣。

結果老成士兵又道:“殷大人常跟小人們說,數學之道,浩如煙海,常人窮一生之力也難窺其真諦奧妙,切不可自滿。”

“殷大人還言,她隨蘇大人修習數學許久,卻隻得其皮毛,難望老師之項背。”

鐘隱……

殷柔的數學,是蘇陌所授。

殷柔教導士兵,兩月便讓士兵掌握數百文字,還能計算如此複雜的數字。

去當個賬房都可以了。

這聽起來,怎麼如此之古怪!

自己教授弟子,再讓弟子去教授大頭兵,能有這成績?

換句話來說。

自己這兵部尚書,朝廷二品大員的學識,不如一個錦衣衛武官?

對比之下,鐘隱得出一個難以置信,匪夷所思的結論!

難道是陛下與那蘇陌,故意找兩學子扮作士兵,坑蒙自己?

他眼中寒芒一閃,冷冷說道:“爾等手掌攤開!”

兩士兵愣了下,不知尚書什麼意思,但還是老老實實的攤開雙手。

鐘隱一看,傻眼了。

厚厚的老繭,分明是積年累月抓拿刀柄、槍杆形成的!

這絕不是那筆杆子的讀書人手!

鐘隱滿肚子狐疑的走入廠房。

放眼朝廠房看去,又一次愣住了……

這是自己印象中的工坊嗎?

一樣的乾淨整潔,整整有序。

大概十丈長,三丈寬的工坊內,五六排匠人,有大有小有男有女。

所有人都有條不紊的造著同一個看似簡單的物件,還不時拿出古怪的器具測量尺寸。

鐘隱瞪大眼睛看著“匠人”嫻熟的製造部件,卻怎都認不出,他們造的何物!

類似三角形狀,前麵如同狗嘴一樣的突出,古怪得很。

他扭頭四看。

本想找個監工詢問情況,但找不到監工的身影。

鐘隱又懵逼了。

沒監工看著,這些不像匠人的“匠人”,竟這般勤快,根本不舍得停下來的努力做活?

他遲疑了一下,望一看著最多十歲的小丫頭走去。

然後駐足一旁觀察起來。

小女娃手上的活看著很簡單。

就是把一個看著是皮套子的東西,套到那奇怪的三角物品之上,然後用針線縫合起來。

鐘隱看了片刻,也就盞茶時間。

小女娃已經套好了八個皮套子。

速度相當的快!

鐘隱終於忍不住了,咳嗽一聲:“你這小女娃,做的何物?”

小女娃聞言一驚,抬頭往後一看,才看到身後的鐘隱,猶豫了下,怯生生的回道:“俺……俺套的是車座皮墊子。”

她一邊回答鐘隱的話,手卻沒停下來,還在熟練的套皮套子。

鐘隱……

這車座什麼鬼?

他扭頭又看了下。

並排五個,做的都是小女娃一樣的活兒。

鐘隱正待追問什麼車座,正好有個憨厚農夫打扮的男子,過來收走小女娃做好的車座。

憨厚男子好奇的看了鐘隱一眼。

居然沒上前問好,隨後推著手推車離開廠房。

鐘隱心中一動,馬上追了上去。

然後見到憨厚男子進入了另一個廠房……

……

官衙內,蘇陌好不容易喝了口冷茶水,嗓子還沒潤上多久,女帝便迫不及待的詢問沙盤的事情。

更讓蘇陌頭疼的是。

冷兮兮感覺乾問不過癮,竟親自用剩餘的材料,釘了大塊木板,興趣盎然的玩起黏土來!

足足搞了一個多時辰。

一座迷你版的皇城,赫然出現在木板之上!

蘇陌肚子為數不多的乾貨,被女帝掏得乾乾淨淨的。

不得不承認,女帝的學習能力相當的強,尤其是戰場之上的學問。

居然無師自通的用小旗子來代表守護皇城的上十二衛、五軍都督府兵馬、禦馬監部隊等。

一旁的蘇陌冷汗直冒。

這可是皇城兵馬布置圖!

絕密中的絕密!

冷兮兮是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更讓蘇陌冷汗直冒的是,冷兮兮居然興致勃勃的給了他一把根旗子,說代表五萬兵馬,已進入外城,由蘇陌自行排兵布陣,看能否攻下內城皇宮。

蘇陌無語了。

沙盤軍演都被她搞出來。

他哪敢用這五萬“兵馬”去攻陷皇城!

幸好這時候,殷柔突然來報:“冷大人、老師,鐘尚書回官衙了!”

冷琉汐略微揮動袖子。

木板上的皇宮沙盤模型,瞬間崩毀瓦解!

沒多久,兵部尚書鐘隱,表情無比嚴肅的步入官衙中堂。

開口第一句,便是朝冷琉汐沉聲說道:“本尚書覺得,應上奏陛下,增派龍驤衛千戶所,守衛此地!”

“冷百戶覺得老夫提議如何?”

冷琉汐微微一愣:“半個衛所的龍驤衛,還不足守護孤峰山?”

最開始,女帝調了夏侯義、潘傑兩個試千戶及兵馬過來,後來覺得不妥,又把潘傑的兵馬調了回去,隻留下夏侯義。

夏侯義試千戶,麾下一千正兵,守護一個匠兵營綽綽有餘。

鐘隱開口就是讓龍驤衛的整個千戶所過來,確實嚇了女帝一跳!

龍驤衛千戶所,足三千兵馬!

女帝柳眉微微顰起,狐疑看了看鐘隱:“鐘大人,你覺得有這個必要?”

“現已有一千龍驤衛守衛匠兵營……”

鐘隱重重的打斷女帝的話:“冷百戶請稍等!”

隨後,目光轉向蘇陌、殷柔,麵無表情的說道:“爾等回避一下!本尚書有要事與冷百戶商議!”

蘇陌正要說話,女帝擺擺手:“妾身信得過蘇百戶與殷旗官。”

“鐘大人有話直說無妨。”

鐘隱眉頭頓時一皺,略微沉吟一下,肅容看向冷琉汐:“冷百戶可知,此匠兵營,造了許多威力極強的神臂弓?”

女帝點點頭:“本官知曉!”

“這弓弩,是本官讓蘇百戶所造。”

蘇陌突然皺眉問:“誰跟尚書大人說這神臂弓的?”

匠兵營造的是自行車和人力車。

神臂弓和八牛弩早停了。

鐘隱哼了一聲:“莫非蘇山子想責罰他等不成?”

停了停,又道:“本尚書已去庫房看了神臂弓。此弓威力極強,若落入心懷不軌之人手中,後果不堪設想!”

說著,他又瞥了蘇陌一眼:“如此威力驚人之器械,必須存進兵部庫房!”

“還有……”鐘隱深吸口氣,“孤峰山匠兵營,能快速製造神臂弓、八牛弩,亦有鍛造精鋼之術。”

“本尚書覺得,不宜歸屬上左所!”

“此匠兵營,必須移交兵部,一並匠人,需嚴加看管起來!”

蘇陌一聽,眉頭不禁微微一皺。

他也懶得糾正鐘隱,如今匠兵營是在鳳鳴司之下。

看守匠兵營的是龍驤衛不錯。

但匠兵營已租借給自己,錢可都是交給了南宮射月和冷兮兮的。

要是移交兵部,自己不是白忙活,還虧了大錢?

見冷琉汐沒說話,蘇陌忍不住了,咳嗽一聲,朝鐘隱笑了笑:“下官覺得,尚書大人,有些過慮了。”

“就一千神臂弓,十具八牛弩,難不成落入歹人手中,便能威脅皇城不成?”

鐘隱老臉猛然一沉,冷冷說道:“蘇山子可知神臂弓與八牛弩之威能?”

“神臂弓可射兩百步……”

鐘隱正準備將自己得到的數據說出來。

結果蘇陌冷不丁道了句:“神臂弓、八牛弩皆下官所研製。”

鐘隱聲音嘎然而止,震驚朝蘇陌看去!

蘇陌又道:“神臂弓和八牛弩的性能,冷大人也知之甚詳。”

女帝終於開口了:“蘇百戶說的不錯!”

“八牛弩、神臂弓,乃至軟鋼秘法,皆是蘇百戶所獻。”

她深深看了鐘隱一眼:“正因如此,陛下才封蘇百戶為孤峰山子,並賜虎服!”

鐘隱雙眼寒芒一閃的朝蘇陌看去。

女帝跟著又道:“陛下對蘇百戶深信不疑,也相信蘇百戶對陛下、對大武,是忠心耿耿,不會做有害大武之事!”

“因此,將孤峰山匠兵營,交到蘇百戶手中,陛下極為放心。”

說著,女帝擺擺手,朝鐘隱道:“孤峰山匠兵營移交兵部之事,鐘大人莫要再提。”

“本官相信,就算鐘大人上奏,陛下定也不會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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