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乾什麼吼,龍霸嗓門好大嗷……”
“對嗷,午覺不讓龍睡嗷,吵死了,現在不知道用手機嗷?講究文明嗷!”
“吼,為什麼拿爺爺的寶庫,霄小子自己不是有嗎?”
“嗷……拿就拿了唄,多大點事嗷,霄小子給我做孫子嗷,我的都給你嗷~”
“吼,你好舍得,我舍不得嗷,換我我也心疼嗷。”
“什麼瓜什麼瓜,為什麼那麼大聲嗷?”
……
龍霄腳步一頓,轉身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隻見一個灰撲撲的老頭從崖壁的方向旋風而來,看樣子挖礦挖了很久……
龍霄摸摸鼻子,有點心虛了,龍雲的視線默默看向龍霄,又默默看向龍霸。
龍燁低頭拿出通訊石,開始呼喚沉睡中的祖爺爺,
“爺爺,爸不行了,醒醒吧,他要打你孫子。”
龍霄:“……”
alha佩服的目光朝著父親而去,龍燁不以為意的淡定頷首,給了兒子一個萬事皆在掌握中的眼神。
龍霸原本中年人的形象,現在不知道怎麼的頭發都花白了,還沾著礦灰,灰頭土臉的模樣,淒慘的不得了。
龍霄沉默,他的帥爺爺怎麼變成這樣了,這真的對嗎,這還是他那個一爪子下去能挖一噸礦的爺爺嗎,現在這是挖礦挖了多久啊?
老祖這回那麼狠嗎,不是一起釣魚的老頭友誼嗎……
龍霸衝上來,帶來一陣灰風,有點像電視劇中的老魔頭,出場必備黑煙,龍雲被龍燁攬著默默後退幾步,免得礦灰嗆到妻子。
龍霄站在原地,鎏金的眼眸看看爺爺,又看看老爹,最後開口道,
“爺爺……”
隻是,龍霄才剛口,又一道響徹龍島的威嚴吼聲蕩漾開,伴隨著威壓席卷,遮天蔽日的龍首從島中探起了頭,巨大的陰影覆下,瞬間將龍島籠罩——
“龍霸,你欺負我曾孫子?”
話落,整個龍島禁寂無聲,就連飛鳥都不再振翅,縮起翅膀和腦袋相偎在一起,
天穹亮起兩隻巨大的紅色豎瞳,赤紅如兩輪曜日,叫人不敢直視。
“……這誰啊,有點害怕了家龍們。”
“龍霸的爸爸……龍燁的爺爺,龍霄的祖爺爺,概念龍火神,祖龍,龍、紅、紅。”
“龍紅紅????”
“噓,小聲些,沒錯就是龍族祖訓裡那個龍紅紅。”
龍霸怒目圓睜的臉一皺,抬起頭,直麵上俯下的巨大眼眸,瞬間巨物恐懼症有點犯了,眩暈了一秒,
“爹,您老怎麼睡醒了啊……?
龍霸苦著臉,瞬間灰頭土臉的形象褪去,花白的頭發回黑,重回到帥大叔的模樣。
他爹來了,老頭輪不到他來當了。
龍霸眼睛閃閃,有點崇拜,
“祖爺爺。”
龍紅紅慈祥的應了一聲,渾身如熔岩灼燒,行動間岩漿滴落,龍島的礦脈延綿不絕,全靠了這位沉睡在龍島中心地底的火神老祖。
“崽崽呀,不怕,祖爺爺來了。”
龍霄有點心虛的看了龍霸一眼,開口道,
“祖爺爺,是我不對,我沒打聲招呼,就搬空了爺爺一半寶庫。”
隻是,這樣解釋的話,叫龍紅紅聽著,頭頂卻是再度冒起了一團蒸騰的熱氣,他威嚴的目光看向龍霸,灼熱而不滿,
“什麼你的寶庫,你的不就是我的?我的不就是孩子們的?你那點寶石不全是在我年輕時候從我身上扣下來的?”
要說寵愛,龍紅紅其實也很寵龍霸,龍霸小時候在他身上玩,扣寶石他都不在意。
龍霸哽了哽脖子,欲哭無淚,
“爹,可是他自己有啊,他有乾啥還拿我的啊?”
龍霄眨巴眨巴眼睛,純良無害,
“爺爺,我想給安安最好的~”
龍霸脖子一探,回過頭,不可思議的看著龍霄,
“……?”
我靠?
龍燁見此,悶悶的笑,
“哈哈哈,爺爺,好久不見您了,您身子越發壯朗了,孩子這還要趕回a市呢,他伴侶在等。”
“爺爺,您不妨化作人形,我們爺孫倆好好喝一頓。”
“哦?”
龍紅紅來了興致,身子縮小下來,化作了一個紅發老頭,兩步跨越空間,來到龍燁身前。
路過龍霸時給了龍霸後腦勺一巴掌,將小老頭拍了個踉蹌,
“那麼大歲數了,摳死得了,曾孫拿去的,爹給你補上。”
“來,來喝酒。”
龍霸頓時眉開眼笑起來,哭訴道,
“爹,白叔他老折騰我,抓著我挖礦。”
隻是,話落,龍紅紅卻沒給他半個眼神,隻見紅發老頭上前幾步,掏出一塊熱騰騰的紅色果實,遞給了龍霄,笑的慈愛,
“崽崽,拿去吧,你和伴侶分著吃,好東西。”
龍霄燙手,左右手顛了兩下,收回到空間戒指中,一會兒的功夫,手指已經腫了,
“好的,爺爺,好燙。”
龍紅紅哈哈大笑,大掌拍上龍霄的肩,將龍霄水靈靈的拍飛了,
“哈哈哈哈哈哈,崽崽,走你~你去吧~”
龍霄在空中化作銀龍的模樣,有些哭笑不得,最後龍吟一聲,展翅隱沒雲層之中,
“吼——”
母父、爸、爺爺、祖爺爺,下次再見~
……
龍霄飛著,手指麻麻的,想掏手機,又怕控製不住力道。
於是,天際的銀光劃過,兩對巨大的翅翼揮的更快了。
——
司安家中,主臥內。
房門緊閉,oa的後頸陣陣發熱,麵色染上潮紅,眉頭皺起。
鬆軟的大床上現在散亂一片,alha的衣物被隨意堆積,形成了一個柔軟而又舒適的‘巢’。
隻是,窩在巢中的司安仍感到不滿足,他翻箱倒櫃,找出了曾經那條被視作是‘狗鏈’的信息素吊墜。
顫抖著手,怒火中燒的將其握在手中,吊墜的銀龍尾巴受力,龍嘴張了張,但卻隻噴出了剩餘一點點的殘留信息素,再多就沒有了。
oa氣急,胸膛起伏幾瞬,骨節分明的手掌握拳,似乎有將其扔出的跡象,但卻又閉了閉眼,忍耐下來,紅著眼將其戴在頸間。
甜膩的玫瑰香逸散而開,酒香醉人,正是玫瑰果正為成熟的階段,臥室內那位冷淡的美人終於迎來了他的發、熱期。
隻是,獨屬於他的alha此時卻不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