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羽毛一樣輕的聲音,一樣的吻,誘惑的舌尖,撩撥著龍霄的心,叫他怎麼不咬鉤。
alha微微眯了眯眸子,眸色暗下來,伴侶的誇獎和親昵同時獲得,喜悅翻倍。
再加上,剛剛,還聽到了‘甜言蜜語’……
沙發上alha的身影將oa完全覆蓋,數分鐘後才有一隻白皙的、骨節分明的手伸出,抓住了alha的銀白發絲,將他扯開。
司安微微皺著眉,呼吸的空間被擠壓,產生了生理性的不適,但還是忍耐著,所以皺著眉。
眼中噙著水光,推開了alha,略微緩了緩,喘勻了氣後無情地指了指頭頂的天花板。
“龍霄,換燈。”
龍霄低低的笑,怎麼那麼可愛,無論司安做什麼,他都覺得可愛,無可救藥了,徹底陷愛。
alha聽話的退開身,吻了吻oa的發絲,捋起袖子,踩著空氣觸摸到了天花板的燈。
司安看著,表情很安靜,反人類,但是已經有些習慣。
“……龍霄,你們龍族,應該存活在童話故事裡。”
而不是在現實世界,帶給其他種族那麼大的挫折和對比。
龍霄挑挑眉,抬頭看著眼前的燈,拿著螺絲刀擰螺絲,
“寶貝,我們也是人啊。”
“人,總是要社交,離群索居,種族會漸漸滅亡。”
磁性的、低沉的、散漫的話音,窗外的雪簌簌的下,屋內的壁爐升著火,手裡握著熱騰騰的咖啡,伴侶陪伴在身旁……
司安垂下眸,不再說話,曾經淺淺的不公與不滿,現在通通都隻化作慶幸。
慶幸這條小土龍出了島,到達了a市,慶幸那日他舉辦的訂婚宴剛好在龍霄的住宿旁,慶幸那日打扮華麗美不勝收的自己。
也慶幸龍霄剛剛好餓了肚子,慶幸他沒有放棄他。
司安對於自己是一個多麼難搞定的人,還是略微有些自知之明。
幼年時傭人和同學偶爾會露出便秘一般的臉色,但還是不得不堆起笑臉,長大後他也常常叫人啞口無言,就連一些奉承的話也說不出。
不過,司安自認,他對龍霄還算得上是好的,比起彆人,他對龍霄的態度已經很溫柔。
就算是在兩人結婚之前。
現在想來,在alha的易感期趕來龍島,那麼瘋狂而又不理智的決定。
“安安,你剛剛說,我們兩廂情願?”
alha擰著螺絲,突然想起了什麼,這句叫人不敢置信的話差點被他遺忘。
都怪那個甜蜜的吻,俘獲了他的心,沉醉在幸福裡。
但扭螺絲是枯燥的,扭著扭著,大腦放飛,突然想起了剛剛的事。
司安抬眼,理所當然的道,
“我們當然兩廂情願。”
沒有起伏的話音,篤定的就像是在說著什麼既定理論。
龍霄停下了手上的活,低下頭去看司安。
空調拆了燈,隻能依靠著窗外的燈光,斑斕的光點穿梭在光束裡,整個空間呈現一種朦朧的灰色,鎏金的眸光不免也顯得晦暗起來,從alha的眼中投下,掉到司安的睫毛上。
淺金的睫羽濃密纖長,司安半闔著眸子,雙腿交疊,淡然品茶,注意到了alha的視線,但依舊眼都沒抬,
“怎麼?”
龍霄:“……”
龍霄收回視線,繼續擰螺絲,隻是低沉的話音放緩了,
“沒什麼,你說得對,你始終願意見我。”
“隻是,安安,現在說愛你,算不算輕浮?”
司安沉默一瞬,皺起眉,不確定這是置氣還是真心發問,
“龍霄,那句話,我不該那麼說。”
“是因為當時的我……感到失望。”
司安解釋著,放下茶杯,抬起眼,蹙起眉,眸光看向上方的alha,想確定alha的用意。
唇瓣還殷紅著,剛剛才被親吻過,可現在又聽到了這樣的問題。
龍霄點點頭,但又搖搖頭,他三兩下換好了燈,從空中飄下來,回到司安的身旁,攬著司安抱在懷裡,
“我知道,安安,我隻是問,我現在能不能說愛你?”
“你隻要回答我,可以,或不可以。“
oa白皙的臉上泛起淺紅,alha半步不退的模樣,兩人對視著,實在是有些羞恥。
這樣的問題,無疑是在問他,他愛不愛他。
司安掙開龍霄的手,站起身,離開丈夫的桎梏懷抱,
“我說不可以,你就不說?”
“我說可以,你才說?”
司安說著,清冷的話音壓低了,聽不出憤怒,但分明是不悅的。
oa垂下眼,冰藍的眼眸暗下去,先前皺起的眉沒有再鬆,他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龍霄,伸出指尖點上對方的心口,
“昨天晚上,你才說它都是我的。”
“‘我愛你’,你早就說過無數遍,現在才來問我。”
“還是你之前說的那些,在床上,所以都是假的,不作數?”
一大串長長的質問,居高臨下的砸下來,帶著薄怒和不可置信。
說到後麵時,眼尾都有些紅,活脫脫的就像是被欺騙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