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安有些無奈,為什麼,突然燃起來了……?
oa不禁低下頭輕笑了一聲,清潤的笑容從唇角吻過,爬上眼角眉梢。
呆龍。
努力什麼,很可能都已經努力了。
司安想著,眉眼柔和下來,止住笑容,看向店中的花,
“買什麼花?”
問題問出的瞬間已經有了答案,家中除了玫瑰,再也不會有其他花。
龍霄一直注視著oa,自然沒有錯過那一錯的驚豔。
鎏金的眸中冒出了小心心,將妻子的笑顏深深印在眼底,記在腦海深處。
雖然不知道司安為何發笑,但眉眼也跟著舒緩下來,冷峻的麵上泛起溫柔,攬著oa的腰,垂下眼,彎腰取來一束玫瑰。
“安安,家裡的玫瑰該補了。”
司安看著龍霄手中那束鮮豔欲滴紅玫瑰,微微挑了挑眉,紅色看的太多,也有些膩歪。
於是沒有第一時間回話,視線環視了一圈,看到角落的白玫瑰。
今天的天格外冷,a市久違的下著小雪,如雨花一樣的,悠悠蕩蕩的飄下來。
花店內光線明亮,不知道也優雅溫馨,眼前有一大片的落地窗,足以將繁華的商圈和雪景都收入眼底。
龍霄的視線順著司安的看去,那是一束純潔高雅的白玫瑰,不知怎麼的,看出寂寥來。
alha頷首,將白玫瑰取下,得到oa滿意的眼神。
最後,先前的那束紅玫瑰龍霄也沒放開,兩人一人抱著一束玫瑰離開了花店。
幸好選的花束不算太大,隻有用來裝飾餐桌上的花瓶罷了,抱著倒也不算費力。
出了花店,恰巧又碰見了先前已經遠遠見過一麵的葉舒。
他較之前圓潤了許多,瓜子臉上有了肉,膚色也更白,隻是此時清秀的眉皺著,麵上帶了些憤慨。
龍霄匆匆掃過一眼,目光沒有停留,倒是司安多看了兩眼。
也就是這兩眼,對上了葉舒泛著水光的眼。
葉舒愣了一瞬,抬手抹了把淚,再抬眼,隻能回頭看到兩人的背影。
看著那對相似又般配的背影逐漸走遠,清秀的oa在原地駐足了許久,才回過頭,繼續向前,走自己要走的路。
隻是垂下的眼中,不免閃過羨慕。
淡淡的玫瑰和檀香纏繞著,分不出是花香還是人香,恩愛異常。
……
之後司安與龍霄兩人將玫瑰放到車上後,又去餐廳吃了一頓午餐。
不同於之前的中式餐廳,這次為了製造浪漫的約會氛圍,兩人默不作聲又不約而同地選了一家西餐廳,這是附近最近最有格調的西餐廳。
龍霄和司安對視一眼,眼中都露出了笑,於是又笑著交換了一個輕吻。
兩人沒有選擇包廂,而是選擇了靠窗的位置。
餐廳外空中花園裡此時沒有花,白雪皚皚,冷風徐徐,隻有一片純白。
雪花在空中旋轉著打在窗上,凝滯一會兒,化作水漬滑落。
餐廳裡稀稀落落的坐了幾桌人,隔得都有些遠。
彈鋼琴的樂者彈完一首起身,鞠躬致謝後準備下場,但卻被叫住,侍者笑著呈上客人給的巨額小費。
於是,原本要下場的鋼琴師停下,揚起笑容,重新坐回鋼琴前,輔以原本應該上場的小提琴演奏師,共奏了一首夜曲。
優美的琴聲從龍霄的左耳朵進去,又從右耳朵出來,偶爾費神的吸收了一小段落,又被眼前的牛排重新奪去注意力。
隻能說,司安的品味培養計劃,有效果,但不多。
司安淡淡瞥了龍霄一眼,並不在意。
不知龍族的教育是怎麼回事,他明知他的alha什麼也不懂,可隻是坐在那裡,矜貴淡漠的模樣,就好像什麼都懂。
無人敢質疑這樣一位的存在,會不懂藝術。
放在古時,像是天潢貴胄,放在現在,貴不可言,新貴這種詞配不上他。
司安注視了一會兒,笑著收回視線,與龍霄初見時,差點被這皮囊和做派給騙了。
隻是oa不知,龍族的教育其實也沒什麼特彆的,就是時刻告誡族人要保持逼格罷了。
家中隨意些,外出必定要成為焦點,注意風度。
龍霄坐在那裡,牛排三分熟,血淋淋的,口味一般。
但無所謂,他小時候生啃牛肉也是有的,但這不能讓司安知道,於是,用餐優雅極了。
又是一首音樂結束,忽地全場的燈光暗下來,一位陌生的男子出現在台上,光束從上而下,隻打在他身上。
他手捧鮮花,深情款款地講述了一段發言,然後向著自己心上人的方向,單膝下跪。
龍霄看了兩眼,興致缺缺,隻重新回過頭,趁著此刻光線昏暗,沒人看得見自己,用叉子叉起一整塊牛排,悄悄塞嘴裡。
司安無語,氣笑了,沉默著移開視線。
他看著擁抱在一起的兩人,忽地想起了自己與龍霄還未辦的婚禮,
“龍霄,我們的婚禮提前一些吧。”
突如其來的話音,玉珠落盤般的好聽。
alha連內容都沒聽清,就先點了點頭,隨後才反應過來妻子的話,
“好,但是為什麼?”
“難道說,安安等不及‘嫁’給我了嗎?”
金閃閃的眼珠子亮起來,矜貴俊美的皮囊下,依舊是那條無比自信的小龍。
司安笑笑,沒否認,隻是將麵前的牛排推向了龍霄,另一隻垂在桌下的手默默捂住小腹。
話音停頓一瞬,壓下那股反胃後,才輕輕開口,
“龍霄,你吃吧,我沒什麼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