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田正雄這話差點讓稻田佑英吐出血來。
真是混蛋啊!
這是合起夥來顛倒黑白!
陳立一腳將稻田佑英踩在腳下,用力碾了兩下,惹得稻田佑英不住的鬼叫,眼裡全是血絲。
“八嘎牙路!支那人!你放開我!!八嘎——!!”
他還試圖攛掇周圍的憲兵。
“你們就這樣看著一個支那人羞辱大日本帝國的勇士而無動於衷嗎??八嘎牙路!!”
但那些憲兵卻都是撇撇嘴,絲毫不為之所動。
他們當初參軍是為了什麼?
就是為了錢,為了更好的生活啊!
當初報名的時候,帝國說的可好了,什麼每天精米幾百克,什麼精麥,什麼清酒,各種物資許諾的老好了。
結果呢?
等來了東北後才發現,特麼全是騙子!
許諾的那些福利連一半都發不到他們手裡。
但自從被調到特事處後,好家夥,長官那真是真給啊!
宿舍裡的衣服你就放在那裡,隔一個星期半個月再去看,裡麵指定多出點票子。
不多,但當個零花錢沒問題。
一般來講,隻要被陳立點到出任務的,每次最起碼額外拿到一包好煙沒問題。
他們現在每天上班都有了積極性,就想著今天摸一摸口袋,會不會多出些什麼。
再說了,以前在憲兵司令部待著,軍紀嚴明,哪怕不訓練,你也得規規矩矩。
但自從去了特事處。
訓練?
開什麼玩笑?
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任務好吧!
搞得他們閒暇時間都在學華夏語,就想著能像藤野長官那般跟在陳長官身邊。
現在你小子說我們長官有問題?
八嘎!
長官要是有問題,我們以後的生活就要有出問題了!
一個憲兵毫不猶豫的一槍托就砸在了稻田佑英臉上。
砰!
稻田佑英直接被砸翻,整個人都睡在了地上。
周圍蠢蠢欲動準備和稻田佑英一起開噴的幾個日本人看到這一幕,紛紛識相的閉上了嘴。
“一分隊,將他們帶出去!二分隊,去將這個名單上的這些華人警察也給我抓起來!”
陳立揮手,憲兵們立刻分成兩部分,將在場的日本官員帶了出去。
不多時,整個警察廳都震動了。
隻見一個個處長,副處長被憲兵押著往外走,場麵那是極其炸裂。
聯名舉報陳立的幾個華人處長根本沒搞懂發生了什麼,隻知道自己莫名其妙成了貪汙犯,要被憲兵帶走。
任由他們怎麼哭喊,怎麼解釋都沒用。
“太君!太君你們搞錯了啊!我不是貪汙犯啊太君!”
“不是我們,是陳立!是啊——!”
其中一個剛剛喊出陳立的名字,就被身後的憲兵按在地上一頓暴打,打的有進氣沒出氣才罷休。
圍觀的警察都被嚇壞了,眼前這些人,可是警察廳的處長和副處長。
平時那都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坐辦公室,配秘書,不用乾活有錢拿。
甚至還有日本人,可今天卻被集體帶走,狼狽不堪。
警察廳魚龍混雜,消息傳播速度快得很,很快,這件事的大概真相就被人傳開了。
警察廳有貪汙犯汙蔑保安局特事處陳處長和警察廳汪處長等人。
經陳處長和保安局副廳長龜田正雄查明後,將這些貪汙犯一一逮捕,這是要帶回保安局審訊。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真相”應該是有點問題的。
舉報陳立,然後陳立帶人來查,最後反轉。
自己查自己,這能沒問題?
但誰也不敢在明麵上說這件事,雖然大家心知肚明。
辦公樓上,三個沒有參與舉報陳立的日本處長逃過一劫,瑟瑟發抖的看著被憲兵帶走的人。
“一個月幾百日元,你說你們何必這麼認真呢?這下好了”
“稻田君,你糊塗啊”
會議室裡,陳立沒有理會呆若木雞的汪生民等人,而是轉過頭笑著看向龜田正雄。
“龜田廳長,這些人涉嫌貪汙與汙蔑保安局官員,我就將他們帶走了,沒問題吧!”
龜田正雄立刻點頭。
“沒問題!完全沒問題!”
龜田正雄現在隻想陳立趕緊走,千萬彆再有不長眼的得罪這位。
他警察廳這一下子基本上一多半的處長和副處長都落馬了,再這樣下去,警察廳得塌!
陳立將其他人安排離開,然後將劉大膽單獨留下。
“劉桑!你在警察廳的人脈怎麼樣?”
劉大膽聽到陳立這麼問他,急忙拍拍胸脯。
“太君!您這可問對人了!要說在警察廳的人脈,處長我是夠不到,但下麵的科長,那基本都是我朋友啊!”
陳立點點頭,拍拍劉大膽的肩膀。
“劉桑!你去傳將損耗八成物資這事在暗地裡傳開,然後傳給他們一個消息,就說誰能和我做這生意,我就能讓誰當處長!”
這是陳立計劃的最後一步了。
他已經將警察廳這些掌權者中的正經人都弄下去了。
沒了這些人壓著,底下那些科長就該蠢蠢欲動了。
畢竟一般來講,處長沒了或者處長升遷,那麼處長這個位置就會由底下的科長頂上。
他們肯定會想辦法攀關係奪取處長的位置。
到時候就看誰有魄力有膽識,他就讓誰當處長。
至於有些人膽小怕事,或者為官正直,那他以後的升官之路就彆想了。
反正近衛文也將人事變動的權力給了他,除了特務處,其他部門後麵最多擴編,也不需要考核,他隨便搞。
至於日本人官員,從下個月開始改製後,日本人就要徹底在警察廳幕後了,而且陸軍省也會安排好,他不用擔心。
接下來陳立就不需要再多做什麼了,就隻需要等著有人上門找他,他到時候將名單給長澤一郎一份。
到時候,警察廳的處長就整個被他篩選完成,至於以後處長底下的人,完全不用管。
有了這麼貪的處長,底下那些正經的科長能混下去就有鬼了!
看似麻煩,但其實這才是最便捷的方式。
警察廳人太多了,陳立可沒有功夫和他們每個人都扯皮。
直接揮手全乾掉不行,一個個篩選又太累。
現在拉攏一半,乾掉一半,威逼利誘,然後這事就不用管了,自然會成。
劉大膽點點頭,他似乎猜到了陳立想要做什麼。
看著劉大膽離去的背影,陳立挑了挑眉,眼中閃過思考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