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很快就一路行駛到南華街的玉林莊。
由於沈知落早上賴床沒起來,跟江離愁說明了情況,原本以為這趟宴會她去不成了,結果誰料秦三硬是把時間拖到了下午,又辦了一場。
這場宴會不僅是江離愁在,還有蘇可欣也在。
沒有一個掌權人,全是家中小輩或者二代。
有個兩個例外,楚希和陸尋這兩二貨居然也混跡在了其中。
本來這種檔次的小打小鬨他們是看不上的,結果也不知道聽誰說的,這次宴會有沈家大小姐參加,這倆連問都沒問,秉承著“捉奸”在即的理念,於是乎不請自來的參加了這趟宴會。
對於這兩位在京圈出了名的“紈絝少爺”的到來,秦三表示雙手雙腳讚成。
與他們這群沒能力沒實力沒財力的三無二代不同,這倆人家裡不讓繼承家業,完全是家裡人想讓他們在多玩兒幾年,反正未來家產肯定是他們的,就算在怎麼造也有人給他們兜底。
和他們這些完全沒資格碰家產,或者自己創業的人來說,完全是兩碼事。
不然陸尋那滿中心城的酒吧是怎麼來的?
還不是家裡給錢樂意讓他造嗎。
楚希也一樣,這貨不創業,但是開了好幾家車展,沈家手裡的豪車都沒他手中的多。
主要是沈家也不太注重這些,沒有那勞什子的收集癖。
下午一點半,正是太陽最毒的時候。
即使玉林莊環境清幽,但下車之後,還是能感受到陣陣熱浪。
沈知落戴著一頂遮陽帽,身上套著件白色偏透的防曬衣,踩著運動鞋踏出來的時候,剛伸出一條腿感受一下,就立刻收了回來。
“好熱。”
少女苦著一張小臉。
沈辭煙已經利索下車了。
她抬手撐起一把超大號的黑色遮陽傘,微微彎腰,黑色的傘傾斜,完全擋住了投射下來的陽光。
伸出自己的手臂,體貼道:“來。”
沈知落笑嘻嘻的撫上了沈辭煙的手臂。
可能是剛在來的路上就給江離愁發了快到的消息,又被楚希和陸尋這倆二貨知道了,這不剛到門口呢,從遠處就狂奔出兩道看著頗為瘋癲的身影。
遠遠的,後麵好像還追著個人。
看身形,沈知落一眼就能準確認出那人是江離愁。
至於內個撒丫子跑的還能是誰。
人未來聲先至,也不知道這兩人抽什麼瘋,邊跑邊喊:“哎呦皇上駕到!”
“臣等有失遠迎啊!”
沈知落眯著眼表情有些怔愣,不過下一秒,她小手一甩跑到身前的長發,仰著腦袋一副趾高氣昂的嬌蠻小模樣,重重哼了一聲。
指著兩人就毫不客氣的訓斥道:“罰罰罰!”
“該罰!”
“居然敢怠慢朕!都拖下去斬嘍!”
然後雙手叉著腰,重重哼了一聲。
楚希手中捧著降溫小風扇不停的對著沈知落全方麵的吹吹吹,陸尋更過分,一屁股擠走了一旁的沈辭煙,還順帶奪了她手中的遮陽傘,親自給沈知落舉著傘,另一手還提了一個保溫食盒,裡麵堆了不少冰塊,上麵還放著一杯冰鎮的楊枝甘露和草莓冰淇淋蛋糕。
沈知落也不客氣,拿起楊枝甘露,一旁的楚希就一臉“諂媚”的幫忙插上吸管。
“陛下這裡太熱了,來來來,陛下快請進,千萬彆熱著龍體。”
沈知落舉著奶茶搖頭晃腦一派高傲的往前走。
後麵跟著倆殷勤至極的小奴才。
路過江離愁的時候,她抬抬下巴,說道:“見到朕為何不跪?”
旁邊還有兩個跟著狐假虎威的:“呔!大膽!居然敢藐視龍威!拖下去砍了!砍了!”
江離愁:“……”
身後的沈辭煙:“……”
怎麼辦?突然感覺今天的鞋底有點硬,扣不動。
江離愁輕笑一聲,單膝跪地行了個紳士禮。
“好了嗎?親愛的?”
少年抬頭,臉上掛著一派溫和謙遜的笑容,仿佛什麼事情他都不會生氣一樣。
也對,能和楚希陸尋還有她玩兒到一塊的,能靦腆內向到哪兒去?
畢竟近朱者赤近沈知落者丟腦子。
沈知落沒想到他會真跪,麵上一紅,也沒計較他特殊的稱呼,輕咳一聲說道:“就先饒你一次!”
"再有下次決不輕饒!"
說著還衝對方努努嘴,眉毛往上揚了揚。
江離愁笑著起身,嘴上應著好:“那臣多謝陛下不殺之恩,大恩大德沒齒難忘,不如以身相許?”
他說著,目光卻留戀在少女的臉上,看到她下頜處那枚清晰的牙印時,眼神都眯了起來。
應該不是沈子沐那個蠢貨乾的,因為那他隻可能是被咬的那個……
所以除了他,就隻有足夠親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