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是沈君鶴發的零花錢剛好夠用,甚至綽綽有餘,那又何必再去辛苦自己,閒著沒事找個班兒上呢?
能看上沈君鶴那點產業的,說明對方自己就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
畢竟沈家不養廢物。
就連最廢物的沈子沐,還有個白氏繼承人的身份呢。
搞軍工的,哪個缺錢?
更彆提白家的那些地下產業,財富也沒比沈家少多少。
至於沈知落,唔……落落很完美,能吃能睡能鬨騰,下雨還會往家跑,如果把沈家給她管,她能三天把沈氏集團造破產,怎麼不算一種優秀呢?
至於沈子沐,則更不會把秦三的話放心上。
反正要搶也是找沈君鶴的麻煩,跟他有什麼關係。
至於趕走落落?
他巴不得沈知落離家出走呢,這樣他就能和落落一起浪跡天涯,過完美的二人世界了。
想想就是能爽死的程度。
--bbb……
沈辭煙看了眼時間,已經快五點了,確實該回家了。
“走吧。”
沈蕭澤沒說話,倒是一旁的沈子沐大步追了上去。
“靠!沈辭煙你是不是陰陽我?”
沈辭煙肩膀往上聳了一下,說道:“沒有。”
沈子沐:“你就有!”
“你什麼意思?”
“是不是想打架?!”
沈辭煙:“隨你。”
兩人的身影逐漸走遠,沈蕭澤看著消失在拐角的身影,眼神動了動,轉身走向了摔在一旁,半天爬不起來的秦三身邊。
皮鞋踩在地上,發出輕微的摩擦聲。
秦三除了一開始大腦疼的陣陣發昏外,現在已經緩過勁兒了。
但他根本不敢動,哪怕肚子和肋骨疼得一抽一抽的,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除卻身體上的疼痛外,就剩心中那無窮無儘的恐懼。
媽的,到底誰他媽傳得沈辭煙在沈家不受寵的謠言???
沈家要不在乎她,沈子沐能這麼在意沈辭煙?
更倒黴的是,他怎麼都沒想到,策反沈辭煙反噬沈家的話,居然被這兩個魔鬼聽到了。
皮鞋踩在地上的聲音就像鐮刀剮在地上擦出的聲音,越來越近仿佛下一秒就會收割他的性命一樣。
秦三不太了解這位沈二公子,隻聽說過他的事跡,之前因為出國留學被扣,驚動了上頭那位的事當時鬨得沸沸揚揚。
所有人都在說他有多麼多麼天才妖孽,可回國之後,卻選擇了進入娛樂圈,他當時還在嗤笑,要真是那麼優秀的人才,為什麼不選擇回國後繼續深造為國家作貢獻,反而當起了賣笑的戲子,所以什麼天才人設,都是吹出來的假象罷了。
即使真的有點小聰明,那也是可以誇大之後的結果。
秦三是打心底瞧不上沈蕭澤的,他覺得這人就和他那個一心隻有美術的二哥一樣,是條心無大誌的鹹魚。
但隻有真正見過沈蕭澤的人,才能感受到與他相處時,哪怕隻是單純的見麵,也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異於常人的高高在上感。
一種詭異的,荒誕的,赤裸感。
仿佛背後被一雙陰濕的雙眼注視著,在他麵前,有種無處遁形的恐慌。
秦三牙齒打顫,不停的手腳並用往後爬去。
“沈…沈二爺,我我我……”
他語無倫次,大腦早已被恐懼占據,哆嗦著不知道該自己在說些什麼,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沈蕭澤神色睥睨,垂眸時,稍長的劉海會遮住眉眼,唯有從下仰望時,才能看到隱藏在睫羽下,那陰冷邪性的目光。
他走到秦三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一腳踩住他還在不斷顫抖,想要往後瑟縮的肩頭,微微用力,就將人按在地上。
腳尖攆動,隻聽“哢嚓”一聲,他便輕而易舉的卸掉對方一條手臂。
慘叫聲還未脫口,就被蹲下的沈蕭澤掐住脖子,兩指掐住他的下頜,乾脆利落的再次卸掉他的下巴。
秦三隻能痛苦的大口喘息著。
惡魔!這個惡魔!
他就是個魔鬼!
沈蕭澤起身,從口袋中掏出酒精濕巾,慢條斯理的擦拭著自己的手指,仿佛剛才碰到了什麼臟東西一樣。
一腳再次踩住秦三胸口心臟的位置,用力碾壓。
秦三頓時躬起身子卻動彈不得,隻能梗著脖子用力伸長,眼睛死死瞪大,恨不能瞪出眼眶。
沈蕭澤擦完手指,語調聽不出的平淡:“喜歡挑撥關係,是嗎?”
他最恨有人試圖教唆破壞沈家現在的和平。
如今的沈家,是落落最喜歡的家庭氛圍。
他不允許,也絕不會讓人破壞他們沈家兢兢業業,辛辛苦苦維持到現在的平靜安穩,和虛假溫馨的表象。
真是該死的東西。
秦三瘋狂搖頭,哭的眼淚鼻涕一起掉:“沒沒沒,沈二少,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是我不對,我以後看到沈家人絕對繞著走,再也不敢招惹沈辭煙了,今天是我昏了頭,我…我可以向沈辭煙道歉,我真不是故意的,是我胡言亂語喝多了,我再也不敢了放過我吧嗚嗚嗚。”
沈蕭澤冷冷的輕嗬一聲。
不知所謂的垃圾。
他輕飄飄的扔掉擦完手指的濕巾,白色的酒精濕巾就這麼落在了秦三的臉上,濃烈的酒精氣息熏得秦三大腦更加混脹。
沈蕭澤冷眼看著地上的蛆蟲,語氣輕描淡寫:“你公司的那個技術部部長,是從秦羽獻的公司抄襲後出來的吧。”
秦三聞言,身上抖的更加厲害。
秦羽獻雖然會偶爾縱容他胡鬨,但大哥公司新創的引擎技術屬於內部的核心機密,正在研發中,一但成功,必然成為行業的創新領航人。
而他找的那個技術部的部長,原本是他大哥公司的一名內部研發人員的小情人,也是搞技術的,自然有點實力,經常能從對方口中套出點東西來。
他本想靠著這次先機,在大哥的公司的技術部宣發時提前兩天上市,這樣一來,就能將對方狠狠的踩在腳底下,讓秦羽獻的一切努力和成本都將付之東流,再也爬不起來,他就可以趁機奪得家產。
如果這件事被大哥知道了……
秦三不敢想,他一定會生不如死的。
大哥不會放過他。
秦三哆嗦著猛然伸手,想要去抓眼前之人的褲腿,瘋狂哭嚎道:“沈二少!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饒了我吧,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沈蕭澤淡然邁步,躲開了他的觸碰。
“你們秦家兄友弟恭,我想,秦羽獻應該不會和你計較吧。”
說完,不再管地上如同死狗一樣的秦三,轉身徑直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