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令人不快的夜晚過後,我再次被分配到了野戰醫院———
“南邊戰線又發動大規模攻勢了!”
“”
麵對激增的患者數量,我隻能茫然地抱頭呆立。
明明最近應該沒有戰鬥,卻不知從哪兒冒出來這麼多傷員。
打聽後才知道,原來是從南部戰線轉院過來的。
“雖然很抱歉剛來就要麻煩你,但圖裡,查房已經開始了,請你去d病區。”
“好的,我明白了。”
沒錯,我們所屬的這條戰線被劃分為多個醫療區域。
這條綿延近百公裡的戰線分為三部分,分彆在北部、南部和中部設立了醫療總部。
野戰醫院在醫療總部的補給與支援下,利用帳篷搭建在戰線後方。
“我們這邊也不寬裕但南部戰線的情況似乎更嚴峻呢。”
我所屬的中央醫療總部是規模最大的醫療機構,由蓋爾衛生部長直接統轄。
正因如此,當南部或北部戰線出現難以應對的大量傷員時,傷患都會被轉運到這裡。
“最近敵軍的攻勢越來越猛了圖裡,你可千萬要小心啊!”
“好的,謝謝您關心,我會注意的。”
據說昨晚南部戰線遭遇大規模進攻,造成了相當數量的傷亡。
雖然我軍被迫後撤了30至40米,但預估敵軍傷亡是我軍的兩倍以上。
“圖裡,再稍微努力堅持活下去吧。”
“?好的,我會努力的。”
將無數無法終結的人命,當作籌碼的領土爭奪戰。
這個地方,總覺得未免太不把人命當回事了。
為了替保護自己而喪命的薩爾薩·莎莎,我也絕不能疏忽活下去的努力。
“那麼,我先告辭了。蓋爾醫療參謀長。”
“嗯,我這邊的工作就快結束了。”
我向衛生部長蓋爾敬禮後,按照指示前往病床。
這時的我,腦子裡一定隻塞滿了當天繁忙的工作吧。
“再堅持一下就能揭穿那個瘋子的惡劣暴行了那個瘋子的行為就要被揭穿了”
或許正是因為如此———
當帳篷的門簾落下時,我終究沒能聽清衛生部長蓋爾那近乎呢喃的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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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簡直糟透了。”
“嘛,會變成這樣也是沒辦法。前線那些家夥,隻把我們女人當獵物看待。”
這天,我在治療間隙向女性衛生兵前輩進行了谘詢。
谘詢內容是關於如何應對男性的性騷擾。
“隻是被摸的話還能忍耐,但要是因此被殺就恕難從命了。昨晚真的差點被殺掉。”
“說實話,我連被摸都受不了。前線的那些家夥,惡心死了。”
“啊——好反胃。”
“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解決呢?”
昨晚那樣的事件,絕對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如果我能想出什麼對策的話,一定要付諸實踐。
“這樣的話,在小隊裡找個男朋友比較好哦,要那種。最好是有點地位的男朋友。”
“男朋友嗎?”
“試著去攻略小隊長怎麼樣?畢竟想對上級的女人出手的話,就算是他們也會有所顧忌吧。”
“誒———但是當突擊兵的戀人好討厭啊,他們很快就會死掉的吧。”
“正因為這樣才不會留下後患呀。”
“聽起來似乎有點道理呢。”
“不過,交男朋友什麼的還是有點抵觸,畢竟我前世可是個男的。”
“雖然確實,要是把加爾巴克排長發展成男友的話,大概就沒人敢來騷擾了吧。”
“但讓那種暴力狂當戀人什麼的,完全無法想象。而且太可怕了,絕對不要。”
“那樣一來他成了s,那我也坐實了的身份了。。”
“至於威爾迪軍士長他雖然看起來不會施暴,但總覺得有點那個”
“話說就算交了男朋友,那些心理扭曲的新兵也不會在意照樣來騷擾吧?”
“就是啊,要是他們自暴自棄半夜偷襲的話根本防不住。要不向上司申請調崗?”
“那樣可能會被派去急行軍,不過可以單獨讓圖裡的宿舍安排在野戰醫院。”
“可問題是小隊長大人會不會批準呢”
在野戰醫院裡過夜什麼的,絕對不可能會被允許的吧。
畢竟突發防禦戰時,要是在野戰醫院裡睡著的話,根本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才能趕到部署位置。
“再說了醫院的病床也絕對不安全。我睡著的時候還被患者襲擊過呢。”
“”
“診療時被動手動腳簡直是家常便飯。還有人故意裝模作樣地把手按在我胸上,簡直明顯到可笑。”
“反正都是將死之人了也就睜隻眼閉隻眼,讓他們摸摸算了但果然還是很不舒服呢。”
看來前輩們早已對士兵們的性騷擾行為習以為常了。
說來也奇怪,我倒是還沒遭遇過那種程度的事。
“那當然啦。小圖裡這個年紀,隻有特殊癖好的人才會出手嘛。“
“你雖然很可愛,但體型看起來不太會刺激x欲呢!”
“會讓人想要個像你這樣的妹妹或女兒呢。又很坦率。”
“啊、是”
原來如此,看來自己這副童稚體型反倒成了優勢。
畢竟十五歲本就是服兵役的最低年齡,而自己看起來比實際年齡更顯小。
值得慶幸的是,絕大多數人都把我排除在目標範圍之外。
但反過來說,等過幾年身體發育之後,豈不是更容易遭遇不測?
“總之要提防襲擊蘿莉的變態男。那種人絕對會屢教不改的。”
“近期你最好挨著能保護你的人睡覺。”
“我明白了。”
能保護我的人
我腦海中浮現的,是雖然有點輕浮但可靠的格雷前輩,或是沉穩老練的艾倫前輩的麵容。
今後就拜托你們其中一位,讓我在旁邊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