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深夜。
“那群該死的混蛋,我再也不相信他們了”
昨晚因為醫院值班沒怎麼睡,今天又直接出任務,所以這天我也疲憊地陷入了沉睡。
大概是因為格雷前輩的死,精神上也相當疲憊吧。
因此,這個夜晚,我似乎對周圍有些遲鈍了。
“什麼天堂啊,那種惡心的地方還是第一次見。”
後來聽說,這好像是加爾巴克小隊的傳統———把新兵騙到夜街,讓他們光著身子衝進,擊殲室——【男色俱樂部】
當我問“是誰定下這種蠢傳統“時,聽到了一個非常值得尊敬的輕浮前輩的名字。
羅德裡也不例外,被艾倫前輩的惡作劇搞得光著身子衝進了男色俱樂部。
“嘔那個小矮子居然還抱著我的背包”
與束手無策慘遭蹂躪的薩爾薩·莎莎不同,據說羅德裡曾拚命抵抗。
最終設法殺出重圍的他,甚至顧不上撿起脫下的衣服,就這樣從男色俱樂部逃了回來。
“彆醒啊”
———於是乎,這就釀成了悲劇的起因。
我本就有睡相不佳、總愛把身邊東西摟進懷裡的壞習慣,此刻這個毛病終於招來了惡果。
他的行李正被我緊緊箍在臂彎裡,儼然成了抱枕的模樣。
“唔?”
“啊!”
羅德裡正想從自己的背包裡取出替換衣物,卻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
終於,我徹底清醒了過來。
“”
“”
若完全不了解前因後果,這一幕會顯得多麼詭異呢?
僅從客觀事實來描述的話———
深夜時分,全身赤裸的羅德裡正跨坐在熟睡中的我身上,緊緊攥著我的手腕。
“”
“等等小鬼,你誤會了!”
我沉默地瞪視著羅德裡。
所幸四周一片漆黑。
多虧如此,才沒有清楚看見羅德裡胯間那玩意兒。
“”
“這是誤會你先冷靜。還有,把手裡的行李放開!”
“”
“我會解釋的,好好說明原委,總之先保持冷靜。”
羅德裡當時雖然不斷重複著“冷靜點”,但真正慌亂的其實是他才對。
那時的我,其實相當冷靜。
想著羅德裡畢竟還很年輕,大概是被姓欲衝昏了頭腦吧。
又或者他其實偏好我這種未發育的女性體型什麼的,雖然產生了諸多誤解。
但至少保持著“先聽聽他怎麼說”的心態。
問題在於———
“你在乾什麼,羅德裡二等兵?”
“嗚哇!威爾迪軍士長!?”
這個時機不知該說巧還是不巧,威爾迪軍士長正好醒來查看情況。
“唉。你還記得納利多目那件事吧?”
“等等這是誤會!讓我解釋!”
“年輕人難以控製熱情可以理解,但把獸欲發泄在戰友身上就太不像話了!”
“啊不是,你搞錯———”
為什麼隻有威爾迪軍士長一個人在這裡呢?
據說他從傍晚開始就一直在上級的帳篷裡彙報關於加爾巴克排長的事情。
因為太累了,所以沒有去票昌,直接回到這個戰壕裡睡覺了。
“那個。從我個人角度來說,畢竟被羅德裡救了命,雖然不太情願,但如果是在不違反軍紀的範圍內需要協助的話”
“都說了不是啊小不點!不是,所以說這個!”
“好了,快把衣服穿上吧!羅德裡二等兵。我要詳細聽取事情經過。”
“我也想穿衣服啊我!”
據說之後威爾迪軍士長開始了長篇大論的說教。
我實在困得不行,向軍士長告罪後又呼呼大睡起來。
最後因為他的辯解,誤會很快就解開了。
根據回來的艾倫前輩的證詞,以及再次睡著的我正抱著他的背包這件事,羅德裡的辯解被認為可信。
不過,他從此被小隊前輩們戲稱為“色羅德裡“這個不光彩的外號。
“能這麼快融入小隊真是太好了呢!”
“”
說到底這隻是前輩們的玩笑罷了,他們似乎把開始主動和我們搭話的羅德裡當成了團寵來疼愛。
或許這也算是對那個曾經用輕蔑語氣和前輩們說話的他,一種變相的報複吧。
結果羅德裡現在動不動就跟我抱怨:“軍隊這地方真他媽不講道理。”
“彆在意啦,我可沒把你當什麼色鬼羅德裡哦”
“閉嘴!”
於是羅德裡好不容易才敞開的心門,又砰地一聲關嚴實了。
看來這家夥意外地是個死正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