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那人所在的病房門口,隻見他身上插滿了管子,而且一些受傷的地方也被包紮了起來,看上去十分虛弱。
但好在已經脫離了危險。
估計主要是腦震蕩加上頓挫傷,有可能會造成內臟出血之類的。
我看了一眼那些儀器顯示的數值,我也看不出什麼,隻好仔細感受了一下這人身上的氣息。
他的氣息很微弱,而且魂魄也離開了身體,八成是因為車禍導致的。
但我卻能清晰的感覺到,他身上的確有一股非常強大的鬼氣,這鬼氣帶著一絲邪惡的陰冷,讓我不由得皺起眉頭。
因為這種氣息並不陌生,前幾天我還遇到過。
就是那個降頭師孟章弄出來的煞鬼,身上就有這種極度邪惡的氣息!
可那次隻不過是一隻死了十幾年的鬼而已,就已經讓我有些焦頭爛額,這一次更是上百年的厲鬼,豈不是更強?
但又和降頭術完全不同,就好像隻是被盯上,還沒有下降頭。
否則這個男人早就死了!
這也是我對這個男人如此上心的緣故。
之前那個麵具人出手的時候,孟章就已經趁亂逃走了,所以我們根本沒有抓到他。
而孟章身上的降頭術也非常詭異,甚至就連師父都差點中招。
再加上孟章是麵具人的左膀右臂,所以如果我們想要對付麵具人的話,就首先要對付這個孟章!
如果能夠從他的身上套出一些關於麵具人的情況,那簡直再好不過了。
心中這樣想著,我不由得歎了口氣,誰能想到麵具人的身份居然是我大爺?
而他和爺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也讓人無從得知。
明明是親人,但我對他卻沒有任何了解。
就在這樣想著,病房外麵突然有人敲了敲門。
我有些疑惑的轉頭看去,發現居然是一名女警。
那女警走進來,直接對我問道。
“你好,你是他的家屬嗎?
我們有些情況需要了解一下。”
我趕緊擺了擺手。
“不不,我隻是過來看一看他的情況。
他今天下午發生車禍的時候,我在現場是我和我朋友一起,把他從車裡救出來的。”
那女警聽到這話,頓時了然的點了點頭。
“原來是這樣,你就是那個奮不顧身,英勇救人的人啊!
之前電視台還找你想要采訪你一下,結果沒想到你就已經離開了。”
我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采訪之類的事還是算了吧,我們這種職業的人也不方便拋頭露麵。
“你好,我叫陳凡。”
女警也點了點頭,對我敬了個禮。
“我叫蘇玉柔,現在由我來跟進他這個案子。”
她這樣說著,直接走過來看了看那個男人的情況,隨後歎了口氣說道。
“也不知道他還能不能醒過來。
交警那邊已經定責了,是他的全責,但是一些損失,卻必須要等他醒過來之後,才能夠有辦法解決。”
一聽這話,我頓時有些好奇的問道。
“能告訴我他的名字嗎?”
蘇玉柔想了想,隨後笑著說道。
“其實按理說,我們是不能和陌生人透露太多的,但你既然是他的救命恩人,那告訴你也無妨。
他叫張文飛,算是一個小老板。
對了,你過來這裡看他,該不會是想要索取什麼回報的吧?”
我頓時啞然失笑,趕緊搖了搖頭。
“怎麼可能呢?
我隻不過是想看看他醒過來了沒有。
畢竟我朋友的車也因為他的車爆炸,而受到了損傷。”
蘇玉柔這才笑了笑。
“原來如此。”
我看她不方便和我說太多的事情,於是也就沒有再詢問。
和她告辭之後,便直接離開了病房,隨後走到前台先結清了張文飛的費用,然後又留下了1萬塊錢當做住院押金。
既然張文飛身上的氣息和孟章有關,那無論如何我也要抓住這條線,最好是能夠查出孟章的下落。
為了能夠解決他,彆說是1萬塊錢了,就算是讓我傾家蕩產,我也樂意!
等我走出醫院的時候,鄭明剛好來到了醫院門口,看到我後他就急忙走了過來。
“情況怎麼樣?那個人醒了沒有?”
我搖了搖頭。
“情況有些麻煩,他因為車禍丟掉了魂魄,如果不把他的魂魄找回來的話,恐怕很難蘇醒了。”
其實現在醫學雖然是建立在科學的基礎上,但卻隻研究物理層麵的事情,對於精神方麵完全沒有涉獵。
畢竟精神這種事情玄之又玄,現代科學根本沒辦法研究出其中的奧妙。
但不是科學研究不出來,就證明不存在,隻能說目前的科技水平還沒有達到那個程度。
以至於很多被判斷成植物人的人,其實就是因為魂魄丟失導致的,如果能夠把魂魄找回來的話,還是有可能讓他們蘇醒的!
鄭明點了點頭:“那你是打算幫他了?”
我微微一笑,並沒有多說這件事。
孟章和麵具人的事情牽扯的太過於重大,而且他們兩個都極度危險,鄭明雖然是製作壽衣的陰裁縫,但戰鬥力約等於無。
所以我並不想把他牽扯到這件事情中來。
“咱們先回去吧,交警隊那邊的人應該會幫助他處理。”
鄭明也隻好點了點頭,和我一起打了輛車,返回了壽衣店。
張文飛的身體也的確受到了很大的傷害,必須要等他的身體恢複的差不多,我才能夠幫助他找回丟失的魂魄。
所以我打算趁這兩天的時間,先給那個女屍製作定魂衣。
那個女屍不隻是幫我們擋了必死的一劫,而且還給了我最需要的鬼頭發,所以我必須要儘心儘力的製作好這件定魂衣才行。
鄭明幫我打了版,並且把布料分塊裁剪好,而最重要的縫合過程,則是要由我自己完成。
我取出七星針,穿針引線直接開始了縫合。
鄭明在一旁告訴我,每個部位需要用什麼針法,並且仔細觀看著我縫製的過程,有沒有什麼差錯。
但我縫製的速度自然無法和鄭明相比,所以一直到晚上七八點鐘,我也才縫好了一半。
好在接下來的過程,就不需要鄭明指導了,我便讓他先回家,自己則是一個人待在壽衣店裡,進行著接下來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