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因為林霜這種已經死去,卻依舊能夠行動的情況,引起了那些法醫的興趣。
於是他們讓林霜和他們一起,進行人死亡後的研究,同時還會給林霜一大筆感謝費。
林霜覺得,這些錢能夠改善她父母的生活,於是也就答應了下來。
既然林霜暫時沒事,那我也就放心了。
於是我去血庫拿了自己預定好的血包,便直接回了家。
到家中才剛把血包放好,卻發現小玉竟然站在臥室門口,我頓時驚喜無比。
“小玉,你終於醒了!”
聽到我的話,小玉點了點頭,但眼神卻還有些呆滯。
我直接走過去,站在小玉麵前,仔細的看著她的眼睛,而小玉則是抬頭看了看我。
“陳凡,我,我昏迷了多久?”
“已經昏迷了快半個月了!”
一聽這話,小玉眼神中才緩緩出現了光彩。
“啊?我昏迷了這麼長時間!”
我點了點頭,輕輕抓住小玉的手,無比感謝的說道。
“小玉,之前的事情真的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現的話,恐怕我的肉身,真的會被麵具人帶走!”
小玉臉色微紅,緩緩把手從我的手中抽了出去。
這讓我頓時一愣,怎麼感覺小玉好像對我陌生了許多?
“陳凡,我現在心裡很亂。
你能讓我自己離開幾天嗎?
我保證,等我想清楚了,就一定會回來的!”
聽到小玉的話,我頓時心如刀絞。
“你,你要走嗎?”
小玉輕輕點了點頭,她身上還穿著那件紅色的漢服裙,讓她的膚色顯得十分蒼白,而血色的眼眸則帶著一抹複雜。
“為什麼?是我哪裡做的不夠好?
小玉,我…”
我剛說到這裡,小玉就伸出一根手指堵在了我的嘴唇前,我頓時感覺到她手指上所攜帶的冰涼,在嘴唇上化開。
“不,這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有些事情想要搞清楚。”
小玉看著我的眼睛,突然間笑了起來。
“有些事,必須要我自己去做,我相信你也能明白的。
我保證,用不了多久我就會回來,到時候我就永遠不走了!”
小玉這樣說著,竟然一把抱住了我,頭也靠在了我的胸口上。
我整個人已經愣在了原地。
許久之後,才輕輕歎了口氣,伸手拍了拍小玉的背。
“好吧。”
“既然你有事情要做,那你要多注意安全。
如果解決不了的話,就及時給我打電話。
無論什麼事情,我都會和你一起去解決的,就像你當初對我的那樣!”
聽到我的話,小玉抬起頭看著我的眼睛,終於是露出了一抹笑容。
“陳凡,我會的!
你也要照顧好自己,知道了嗎?”
我點了點頭正準備說話,誰知小玉卻突然踮起腳,直接向我親了過來。
我心中壓抑的情感,變得再也無法控製,立刻回應著小玉。
天色逐漸昏暗下來,臥室裡麵變得伸手不見五指。
但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這一次和第一次完全不同,那時候是為了幫我解封身上的黑龍紋身。
所以過程完全沒有樂趣可言。
而這一次,卻真真切切的讓我們感受到了彼此的存在。
等我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小玉已經走了,同時也帶走了我給她買的那些血包。
我之前給小玉留字條的桌子上,用一杯溫水壓著一張紙條。
我暢然若失的走過去看了看,發現是小玉給我留下的一封信。
“陳凡,我之前被封印在玉佩之中,我的力量和記憶也都被封印。
但是遇到你之後,跟在你的身邊,我的力量和記憶也在逐步解封。
包括,我的實力…
但我的力量並不穩定,而且我的記憶中,還有一些互相矛盾的事。
為了能夠控製我的力量,也為了驗證我的記憶,我必須要離開,而且你也無法幫助我。
陳凡,我相信我們一定會再見麵,到那時,出現在你麵前的,就是一個有血有肉的小玉!”
看著這封信,我渾身忍不住顫抖了起來,兩行熱淚也從眼角流下。
我不知道小玉究竟要去做什麼,但我卻知道,這一次絕對是凶險無比。
可我卻根本幫不上她的忙。
為什麼老天爺要這樣對我?
明明我才剛找到我爺爺,結果我爺爺卻被麵具人弄成了活死人。
明明我和小玉經曆了那麼多,可小玉卻還是要走。
明明我那麼努力,可我的實力卻永遠都不夠…
此時我真的想大哭一場,但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我擦乾了眼角的淚水,默默的把那封信疊好,放到了自己的床頭櫃抽屜裡。
接下來的兩天,我就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除去到邱大爺的小區,喂了喂那些流浪貓之外,我就買了一些吃的,整天把自己關在家裡。
除了吃飯,我連睡覺的時間都忽略了,發了瘋一般的,研究著那本天星風水秘術。
同時還利用黑龍紋身,不斷的吸收著小區的陰氣,以此來增長自己的實力。
可能是因為之前“死”過一次的緣故,我吸收陰氣的速度變得更快了,同時這些陰氣也都通過黑龍紋身的轉化,成為了我的修為。
我想起麵具人之前假扮我爺爺的時候,和我說過的一些話。
他說,當我發了瘋的去渴求實力的時候,就會理解她的所作所為。
我現在的確有些理解了。
但我同樣也不會忘記,自己做這一切的目的。
隻有堅守本心,我才不會和他一樣,迷失在力量之中!
如此過了兩天的時間,我的手機終於響了起來,是蘇玉柔打來的。
“喂。”
“陳凡,你快點過來吧,我們找到之前逃走的張文飛了!
不過他的情況有點特殊,他死了!”
蘇玉柔的語氣十分急切,我微微皺了皺眉頭,其實張文飛的死並沒有出乎我的意料。
“知道了,地址在哪?我馬上到。”
我聲音冰冷的說著,自從小玉離開後,我感覺自己的精神支柱崩塌了,這讓我根本無法提起太多的情緒。
蘇玉柔似乎並沒有察覺到我的情況,而是給我發了一個地址。
我走出家門,直接打了輛車趕了過去。
張文飛死的地方,是在郊區的一棟彆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