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淩和笑了笑,伸手將項鏈從淩霄手中接過。
“等爹爹下次回來,就帶霄兒去見識一下爹爹買下來的江山,好不好呀?”
“好~”淩霄下意識答道。
但她總感覺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
“誒,買下來的?”
“哈哈哈哈。”
淩和笑著,也沒有解釋的意思,隻是抬眼看向淩霄頭頂的漢堡囑咐道:“幫我保護好她,下次回來就帶你一起出去玩。”
“好啦好啦。”
漢堡從淩霄的頭上躍下,在落地前變化成少女模樣,然後牽過了淩霄的小手。
“既然兩腳獸不陪你玩,那我們就自己玩去。”
“走吧走吧~”
在淩霄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漢堡幾乎是推著將淩霄帶走的。
看著兩道少女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目光裡,淩和逐漸直起腰來。
回過頭,與身後腳步停在塔內的幾人對視了一眼,淩和微微一笑道:“準備好迎接我們全新的市場了嗎?”
“當然!”
薇拉微微昂首,將權杖撐在身前。
“誰會跟小錢錢過不去呢?”
“那就,出發!”
當然,在出發前,淩和還有一件事必須要確認一下。
喚一名牛馬去鑄造區取來一把銀劍,在周圍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淩和一劍向身側的克拉蘇斯劈了過去。
“你!”
克拉蘇斯眼瞳猛縮,他怎麼也沒想到,淩和居然會對他突然整這麼一出。
如果要殺他,直接殺不就好了,又何必來邀請他一同去血族的地界。
驚慌之下,克拉蘇斯隻能堪堪抬起手臂,試圖格擋淩和的這一擊。
噗嗤——
劍鋒與血肉碰撞的聲音。
隻不過不是很疼?
克拉蘇斯小心翼翼的放下手臂,發現手臂上隻有一道劃出來的輕傷,仿佛剛剛那一劍,淩和並沒有用多大的力量。
“嘖。”
輕輕嘖了一聲,淩和將手中有些彎曲的銀劍扔到了地上。
不好用!
非常容易彎曲是一個問題,而且還並沒有想象中,對血族的強大克製性。
可惜了,淩和本來還以為會多一個暢銷商品呢。
“試試劍而已,你應該不會在意吧?”淩和斜著眼朝克拉蘇斯瞥去。
“不不介意。”
克拉蘇斯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了這句話。
所以,這是把他當成小白鼠了嗎?
他了解過人類神話中的血族,因此不難理解淩和剛剛究竟在做什麼。
也是幸虧神話都是杜撰出來的,像他們這種高貴的血族從來不會畏懼什麼銀器、陽光和大蒜。
否則的話,也不知道他還有沒有機會說出這句不介意。
該死的人類!
沒有理會克拉蘇斯內心中的瘋狂辱罵。
淩和拍了拍手,微微一笑道:“不介意就好。”
“畢竟,我們日後的相處時間還長著呢。”
沒有繼續在伐木場停留。
帶上克拉蘇斯,以及上千名身穿鐵甲的倀鬼後,淩和一行人就乘著戰車,駛向了剩餘價值透鏡所指引的方向。
另一邊,珈沐霂也按照淩和的指示,開始以伐木場為,將市場一圈一圈的向外鋪了出去。
一寸寸土地上逐漸出現道路。
市場將一片又一片本無聯係的土地,連接在了一起。
而就在淩和高速擴張的同時。
因為財富幾乎被完全收割的緣故,區域內絕大部分的人類領主,都陷入到了詭異的停滯。
他們需要金幣。
如果沒有金幣,他們就無法購買圖紙、無法招募人手、無法學習新的技能,更無法擴張無法發展!
他們,在短時間內被困死在了現有的規模,除了為淩和開墾土地,在淩和的手中置換金錢之外,幾乎無事可做。
“黨首大人啊”
秘黨領主們的聚集地內,哭牆看著私聊界麵中,遲遲未得到回應的對話,喃喃出聲。
那樣的手筆,那麼毫不留情的收割,已經讓哭牆確認了交易行中,突然出現的那位常笑的身份。
隻有可能是那位深不可測的黨首大人,才能做出那樣的事情!
可是,為什麼那位黨首大人,沒有對他給出回應?
難道他已經徹底放棄了秘黨嗎?
想到這裡,哭牆再次試圖將一條私聊發送過去。
【目標不存在】
【目標不存在】
【】
“該死的!”
又是目標不存在!
哭牆額頭上暴起猙獰的青筋,自從那一夜的收割過後,常笑就仿佛又一次消失在了這片土地。
除了那一夜裡,他成功向常笑發出過一條私信之外,往後的所有私聊內容,都隻能得到一個目標不存在的回應。
難道是那位黨首大人又死了嗎?
從墓地裡跳出來收割一波財富,然後重新回到墓地死去?
彆開玩笑了!
“嗬嗬,嗬嗬哈哈哈。”
哭牆喉嚨裡發出詭異的笑聲。
“您肯定還活著,好好的活在這片土地的某一處角落,黨首大人。”
“我會找到您的!”
他的聲音在山林間回蕩,四周幾名秘黨的領主不禁遠離了哭牆的位置。
自從那位黨首大人神秘的死而複生之後,哭牆好像越來越瘋狂了。
時間還在一點點推移。
這些日子裡,靈雨悠歌不知道為什麼,心中一股危機感越來越重。
就好似某件她在乎的事物,正在受到威脅一般。
“美女,你真的沒事嗎?”
瀟灑先生賤兮兮的湊上前來,打量著靈雨悠歌幾天來日漸憔悴的臉色。
“是在擔心那個差點殺了你的血族領主?”
“小販哥不是都說,已經把他徹底解決掉了嗎。”
“小販哥”
靈雨悠歌並沒有搭理身旁的瀟灑先生,隻是口中默默的念叨著這個名字。
緊接著,她瞪大了眼睛,噌的一下子站起身來。
“是小販哥!”
她明白了,她明白她這幾天心中的危機感是怎麼回事了。
在獵手之約的標注下,那位良心小販的位置,居然在快速向她這裡接近著。
可是越過這裡,就是屬於血族的界域了。
難道
靈雨悠歌咬了咬唇,想到了一個她不願意去想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