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大舅子後。
陳正帶著淩清兒在靖國京都逛了幾天,見識了傳聞中的京都八景,還有一些民間雜耍,評戲,欣賞了舞台戲劇,還帶著女扮男裝的淩清兒去了京城最大的樂坊,官方教坊司。
然後當夜回來的淩清兒就無師自通的領悟了新的玩法。
陳正表示學無止境。
不過他並沒有在玄翎司久住。
雖然這裡也算是山明水秀,環境宜人,又是三階靈脈,隨便找處地方修行都能堪比雲來洞府的甲字號洞府,更兼具京城所在,文化經濟中心,有數不清的玩樂。
但越是如此,他對白鶴門的期待就越大。
三階靈脈尚且如此宜人,四階中品的白鶴山門,又該是多麼適合他。
而且即將到手的元嬰功法,法寶胚胎,各種神功秘術,全都要回白鶴門才能兌現。
還有他即將要娶的三家貴女,合計七到九位的新媳婦,以及她們豐厚的嫁妝。
玄翎司可給不了他這些。
加上他該處理的事情也處理完了。
他要的口供,對淩耀宗的安置,以及意外之喜的老同學,在他麵前裝了一個高調有內涵的逼。
一切看起來都是這麼的美好。
陳正對此次玄翎司總部之行很是滿意。
於是他婉拒了夜梟真人再小住幾日的熱情挽留,毫不猶豫的帶著淩清兒,跟著師父蒼梧子,朝著白鶴山門進發。
……
在靖,古,武三國交界處。
有一古老山脈橫亙,綿延數十萬裡,又在山脈中段,有一山清水秀,靈氣盎然之地,可見萬峰林立,層巒疊嶂,有宮廷樓閣錯落其中,流水過境,氣霧氤氳成型,化作靈芝,仙草。
不時見到流光劃過,還有樓船過境,又有仙鶴起舞,好一派祥和氣象。
此地,正是坐落在四階中品靈脈之上的白鶴門。
這一日。
一葉飛舟劃破雲層,朝著白鶴門極速飛來。
陳正站在飛舟前,麵前一層透明護罩擋住高空罡風,十分牢固,連他的發型都吹動不了。
他看著底下不斷變換的山河景色,隨著裡白鶴門越來越近,忽的想到了自己從白鶴門離去的那一天。
那時候他剛剛覺醒前世記憶,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扔到了白鶴門的飛船之上,準備送到各地分配的單位。
而他沒有半點安全感,隻能拚命融合前身留下的技藝,令自己儘可能的多出一份自保之力。
後來證明他的顧慮沒錯。
當他剛下飛船不久,就被玄翎司的一紙調令分配給了青山坊市。
那時候他可沒有飛船,也沒有飛舟,靠著自己的一雙腿,一匹馬,花了一個多月時間才趕到青山坊市。
要不是王統領腦洞大開,把他當做了臥底暗探,想用靈石腐化他。他的開局將會十分艱難。
想一想,一個練氣一層的小修士,連畫一張不入品的符籙都不能百分之百的成功,如何得到自己的第一桶金。
靠他每月三塊靈石的俸祿,光是生活壓力就要掏空他的精力。
因此陳正也會慶幸自己的幸運。
他有過很糟糕的生活,但還沒到最糟糕的時候。
不知不覺間。
遠處白鶴門已經遙遙在望。
那從高空自上而下籠罩的護宗大陣奢侈的亮著一層透明微光,是禁空大陣的痕跡。
若是就這麼衝上去,保管立馬享受到自由落地的快樂。
此時,蒼梧子從飛舟艙中走出。
他掏出一麵令牌打在護宗大陣之上,那層透明微光就閃爍起來,而後薄膜一般的護宗大陣就裂開了一個口子,同時一道微光射出,照耀在飛舟上。
如此飛舟在宗內飛行,便不會被禁空了。
但蒼梧子沒有立即進宗。
而是再向宗內發出一道訊息。
“這是宗門給你的最後一道考驗。”
蒼梧子目光凝視著陳正,觀察他的每一個表情。
“待會掌門真人會親自過來帶你入祖師堂,在那裡,積累了曆代祖師的真靈力量,早已形成了特殊的靈體,擁有堪比元嬰真君的實力。
如果你入了祖師堂,神魂與肉身不能百分百的契合,那麼就會被祖師真靈第一時間發現。
白鶴門將視你為奪舍之人,心懷不軌的入侵者。
到時候你便是想要解釋,也沒有任何機會了。”
陳正一臉疑惑:“宗門懷疑我是被人奪舍了?”
蒼梧子無奈道:
“畢竟你表現得太誇張了,一個本應廢掉的宗門新人,卻在短短兩年半的時間達到了宗門聖子的水準,有些事不能不防。當然,老夫與你相處的這些時間,自認為對你還有些了解。”
“你絕不是那種老怪物奪舍,在你身上,有年輕的氣息。”
陳正理解的點點頭。
“如果我是宗門,我也會懷疑。我會接受檢測。”
“當然,我純粹是好奇。”
“如果我真是奪舍之人,宗門方麵會怎麼處置我?”
蒼梧子心裡不禁一個咯噔,但還是解釋道:
“像你這般天賦,宗門會與你簽訂契約,讓你成為一個守宗人。”
陳正笑道:“宗門還挺人性的。”
“那等我檢測完沒有問題呢?”
“鐘響九聲,通稟全宗,我白鶴門又誕生了一個元嬰種子,一位未來的準聖子。”
蒼梧子語氣中帶著幾分蠱惑道:
“你會成為全宗的榮耀,所有弟子羨慕的對象。”
兩人說話間隙。
就見一道白光從白鶴門內飛出。
那是一道劍光。
陳正哪怕隻是遠遠看了一眼,就覺得有一道鋒銳光芒刺入眼眸,隱隱生痛。
劍光化作人形。
那是個須長三尺的美髯公,紮著道冠,穿著紫金道袍,一股尊貴華麗的氣質撲麵而來。
掌門真人居然是個劍修。
他看了陳正一眼,又看向蒼梧子。
“現在他隨我入祖師堂,有問題嗎?”
蒼梧子搖搖頭,陳正卻舉手示意稍等。
“麻煩掌門真人等一下。”
說著他走到飛舟最前方,麵朝白鶴門,猛地一聲大吼。
“白鶴門,我陳正又回來了!”
鎮魔曆10027年,三月初四,時隔兩年九個月,他終於又回來了。
然後,陳正恢複平靜,看向麵露愕然的掌門真人。
“好了,掌門真人,現在可以去祖師堂了。”
掌門真人沒有多言,一把抓住陳正。
接著一道劍光將兩人包裹,朝著宗門某處激射而去。
蒼梧子看了眼探頭探腦伸出船艙的淩清兒,露出個溫和笑容。
“彆擔心,很快他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