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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戰爭篇(其六)泰坦之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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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戰爭篇(其六)泰坦之神

一片漆黑中,木子文的意識仿佛漂浮在無邊的虛空裡,四周寂靜得令人窒息。耳邊傳來無數細碎的私語聲,像是無數隻細小的蟲子在耳膜上爬動,窸窸窣窣,時遠時近。他試圖分辨這些聲音的來源,卻感到一陣眩暈,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拉扯著,無法掙脫。突然,一道刺眼的白光撕裂了黑暗,直直擊中他的雙眼。劇烈的疼痛讓他猛地睜開了眼睛,眼前的世界模糊不清,像是隔著一層厚重的霧氣。腦袋像是被鈍器狠狠砸中,疼痛欲裂,耳邊的聲音也變得模糊不清,仿佛被一層薄紗蒙住。

隱約間,他聽見了女孩的啜泣聲,聲音斷斷續續,帶著壓抑的悲傷。還有一個男人低沉的嗓音,似乎在安慰她。木子文想要抬起手,確認自己身在何處,卻發現手臂沉重得像是灌了鉛。他吃力地動了動手指,試圖觸摸些什麼,卻隻觸到了冰冷的空氣。

就在這時,一雙冰涼的小手突然緊緊抓住了他四處摸索的手。那觸感讓他心頭一震,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他努力聚焦視線,終於看清了眼前的人——周欣怡。

“欣怡……”木子文的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清,喉嚨像是被砂紙磨過一般。

“壞蛋!”周欣怡的聲音帶著哭腔,眼眶紅紅的,淚水在眼角打轉,“你都昏迷了十多天了,把我嚇壞了!”

“昏迷了十多天?”木子文皺起眉頭,腦袋裡一片混沌,“我……怎麼了?”

“不知道,”周欣怡搖搖頭,聲音輕得像是怕驚擾了什麼,“我聽到你進醫院的消息就趕來了,醫生說你身體的指標都是正常的……可你就是不醒。”

木子文努力回憶,卻隻記得一片模糊的黑暗和那些詭異的私語聲。他剛想再問些什麼,病房的門被輕輕推開,亞軒兒和曉明走了進來。兩人看到木子文醒來,臉上都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

“木子文,你醒了。”亞軒兒走到床邊,語氣中帶著關切,“你現在有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隻是腦袋有點痛。”木子文揉了揉太陽穴,試圖緩解那股鈍痛。

曉明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小子可真是命大,昏迷了這麼久,我們都以為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總司令員走了進來。他身後跟著幾名醫生,低聲交談了幾句後,醫生們退了出去。總司令員走到床邊,目光沉穩地看著木子文:“木子文,好好休息吧。這幾天你們小隊暫停一切任務,我給你們放個假。”

“是,司令員。”木子文點了點頭,隨即又問道,“司令員,西奧那邊現在情況如何了?”

總司令員沉默了片刻,歎了口氣:“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激光導彈和那股異常能量已經將整個城市夷為平地。”

木子文的心微微一沉。西奧城的毀滅意味著許多秘密將永遠被掩埋在廢墟之下,再也無法揭開。他張了張嘴,還想再問些什麼,但總司令員已經轉身準備離開。

“好了,同誌們,我們先走了。”總司令員戴上軍帽,轉身離開了病房。亞軒兒和曉明也向木子文敬了個軍禮,隨後跟了出去。

醫生叮囑了幾句後,也離開了。房間裡隻剩下木子文和周欣怡。

周欣怡輕輕擁進他懷裡,雙手緊緊抓住他的衣角,仿佛生怕他會再次消失。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聲音帶著哽咽:“子文哥,你嚇死我了……”

木子文感受到她的顫抖,心裡一陣酸澀。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柔聲道:“彆傷心了,我這不已經沒事了嗎?”

周欣怡抬起頭,眼中淚光閃爍:“子文哥,我想永遠和你在一起。”

木子文愣了一下,隨即笑道:“當然,怎麼了?有人欺負你嗎?”

“沒有,但……”周欣怡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有人讓我參加一個相親宴會……”

“相親宴會?”木子文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眉頭緊皺,“誰叫你去的?”

“是軍方的人,”周欣怡低聲說道,“他們說這是軍方未婚家屬的福利之一。”

木子文沉默了片刻,心裡五味雜陳。他知道周欣怡已經長大了,不可能永遠待在自己身邊。可一想到她要參加這種相親宴會,心裡就莫名有些不舒服。他歎了口氣,問道:“欣怡,你自己覺得這個相親宴會怎麼樣?想不想參加?”

“我……”周欣怡低下頭,聲音微弱,“我不想……但我聽子文哥的,你讓我去我就去。”

木子文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道:“這個嘛……不如這樣,你先去看看,如果有中意的人,就去了解一下他的人品。要是沒有,以後有機會再說。”

“好吧,”周欣怡弱弱地點頭,“子文哥,我聽你的。”

就在這時,木子文突然感到身體一陣異樣,耳邊再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和那個詭異的夢境如出一轍。周欣怡注意到他的不對勁,急忙問道:“子文哥,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需要叫醫生嗎?”

木子文沒有回答,而是輕輕閉上眼睛。他感受到一股奇異的能量在體內流動,周圍的一切都變得異常安靜,唯有那些竊竊私語愈發清晰。它們似乎在訴說、嗬斥,甚至祈求。

“哥……子文哥……”周欣怡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木子文連忙說道:“沒事,就是剛剛腦袋有點暈,現在好了。”

“那必須讓醫生來看看,萬一是後遺症怎麼辦?”她關切地說。

“沒事,”木子文擺擺手,“已經差不多了,過會兒我就出院。”

“啊,這不行,”周欣怡阻攔道,“子文哥,你還有傷沒養好。”

“怎麼會,”木子文活動了一下筋骨,“都好了,彆擔心,我從來不會勉強自己。”

“真的嗎?”周欣怡歪著頭,狐疑地看著他。

“真的,”木子文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走吧,我們回家。”

辦理了出院手續,回到家後,木子文從衣櫃裡拿出一套軍禮服,穿在身上試了試,感覺十分合身。他盤算著,如果將來在周欣怡的婚禮上穿這套禮服,一定會顯得格外帥氣。想到這裡,他忍不住笑出了聲。

周欣怡走到他身後,輕輕抱住他。木子文轉過身,將她摟在懷裡。周欣怡看見他嘴角的笑意,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子文哥,你在笑什麼?”

“我在想,”木子文輕撫她的額頭,“咱家的姑娘已經出落成一個美人了,想到一些過去的事情,就忍不住笑了。”

“什麼事情呢?”周欣怡好奇地問。

“小時候你走路都走不穩,”木子文笑著說,“每次一滑倒就哭,我好幾次就在旁邊看戲。”

“喂,討厭死了,”周欣怡吐了吐舌頭,輕輕咬了一下他的手臂,“不許提人家的糗事。”

“好好好,不提了,”木子文溫柔地看著她,“欣怡,不管怎麼樣,我隻覺得能看見你長這麼大,真是一種幸福。”

“我也是,子文哥,”周欣怡柔聲說道,“能有你的陪伴,我也很幸福。”

木子文心中一動,哪怕她真的嫁人了,自己也舍不得吧。就算是維持現狀也好。於是他說道:“欣怡,不如這樣,那個什麼相親宴會咱們就不去了吧,反正我估計裡麵也沒什麼值得多看幾眼的人。”

“不,子文哥,我現在該去那裡了,”周欣怡堅定地說,“我不能再依靠你生活了。”

“沒事的,欣怡,再說了,我們沒有什麼依靠一說的,”木子文有些慌張,“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

“我知道,但欣怡知道,我不能再待在子文哥身邊了,”周欣怡輕聲說,“我一定要獨立。”

“欣怡……”木子文猶豫了一下,隨後釋懷了,伸手緊緊擁抱住她,“不管怎麼樣你也要知道,我愛你。”

“我也愛你,子文哥。”她輕聲回答。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木子文說,“對了,那個相親宴會什麼時候舉行?”

“今晚,就在大酒店。”

木子文怔了一下:“好吧,等會兒我們一起去。”

“嗯,好啊。”

周欣怡挑了半天,最終選了一條天藍色長裙穿上。木子文心裡默默感歎,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來到酒店前,木子文的目光被眼前的一幕吸引住了。這裡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豪華車輛,從光鮮亮麗的轎車到威風凜凜的越野車,應有儘有。甚至還有幾輛軍事要員的專車,那獨特的車牌和標誌在陽光下顯得格外醒目。木子文深知,如今石油是極其珍貴的資源,儘管軍方的部分裝甲力量已經實現了核動力,但民間車輛仍然高度依賴石油驅動。能夠擁有這些車輛,並且保養得如此完美無瑕的家庭,顯然非富即貴。木子文不禁皺了皺眉,他隱隱有些擔憂,這裡可能會有不少紈絝子弟來湊熱鬨。果然,他很快注意到有不少穿著名牌、打扮得花裡胡哨的年輕人,他們或是成群地聚在一起談笑,或是獨自一人在角落裡擺弄著手機,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相比之下,正兒八經的軍人卻寥寥無幾。木子文仔細觀察了一下,那些軍人的表情大多顯得有些無奈和尷尬,仿佛他們隻是被拉來湊數的。

木子文思考了一番,覺得這裡的情況確實不太對勁,正打算帶著周欣怡離開,沒想到總司令員突然出現在他麵前。總司令員的臉上帶著一絲笑意,語氣輕鬆地說道:“子文同誌,怎麼?你今天也想來相親?”

“沒有,司令員,我……”木子文有些尷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嗯,我知道了。”總司令員打量了一下躲在木子文身後的周欣怡,眼神中閃過一絲慈愛,“你是來陪你妹妹相親的吧?”

“是的,聽來通知的人說,這是軍人家屬的福利。”木子文不動聲色地回答,心裡卻有些疑惑。

“老實說啊,”總司令員壓低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譏諷,“我並不覺得這是什麼福利。”

“為什麼?”木子文好奇地問。

“你看看那些來相親的都是些什麼人就知道了。”總司令員麵帶譏諷,低聲說道,“這些官宦子弟,沒半點本事,還想著來軍隊混軍功。嘖,要不是考慮到影響,早就把他們開除了。”

“這麼說,這些人在軍隊裡掛著虛職?”木子文震驚地問,他沒想到情況會這麼嚴重。

“是啊,彆給其他人說,這是你我之間的秘密。”總司令員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我打算過段時間整肅軍隊風紀,到時候這些人肯定要處理掉。因為他們集中在一號聚居區,所以我需要你和你的小隊執行一些任務。”

木子文微微思索了一下,隨即挺直了腰板,語氣堅定地說道:“司令員,我是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您儘管下令,我們作戰小隊絕對服從。”

“不,這次不一樣,這次會涉及到一些很敏感的東西,明白嗎?”總司令員盯著木子文的眼睛,眼神中帶著一絲嚴肅。

木子文隻是稍微吃驚了一下,便很快平複了心情,語氣平靜地說道:“是,我明白了。”

“好。”總司令員點了點頭,拍了拍木子文的肩膀,“就這樣吧,我還有點事。”

“是。”木子文敬了個禮。

總司令員回禮後,轉身離去。木子文轉身對周欣怡說:“欣怡,我們回去吧,這裡感覺不太好。”

“子文哥,剛剛你和司令員說了什麼啊?聲音那麼小。”周欣怡嘟囔道,眼神中帶著一絲好奇。

“沒什麼,公共場合嘛,小聲點是理所當然的。”木子文笑了笑,語氣輕鬆地說道,“欣怡,要是你在這裡沒有看到中意的人,不如我們就回去吧?”

“喂,我們才剛來誒!”周欣怡撇撇嘴,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真是的……”

“是這樣的,”木子文斟酌了一下,語氣誠懇地說道,“你看看這裡的人,嘖,在我看來都不是能配得上你的。而且這種機會以後有的是,咱家女孩這麼可愛漂亮,可不愁沒人喜歡,你覺得我說得對嗎?”

“哼,油嘴滑舌的……”周欣怡哼了一聲,但語氣中已經沒有了剛才的不滿,“那好吧,要是以後沒人要我了,你要負責人家一輩子。”

“走吧,走吧,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唄。”木子文哈哈一笑,語氣輕鬆地說道,“走,咱們回家!”

回到家後,木子文隨便洗漱了一下,把軍用口糧放進鍋裡熱了熱,盛在碗裡遞給周欣怡。周欣怡接過碗,疑惑地問道:“子文哥,你怎麼不吃呢?”

“我現在有點事要處理,你先吃吧。”木子文笑了笑,語氣輕鬆地說道。剛剛回來的路上,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人偷偷塞給他一張紙條,上麵寫著讓他到屋子外麵的巷道裡見麵。木子文稍微瞄了一眼,看身形就知道是那天遇到的極端反光明會者。他稍微斟酌了一下,決定去見他一麵。“我有點事,得先去處理了再說。”

“哦,好吧。”周欣怡嘟著嘴,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舍,“快去快回哦。”

他笑了笑,捏了捏她的臉蛋,然後套了一件風衣就出門了。在那條滿地垃圾的巷道裡,那個反光明會者背靠著牆站著,看到木子文出現,嘴角微微一彎,露出一絲笑容:“很好,很高興你能出來見我。”

“是嗎?”木子文挑了挑眉,語氣中帶著一絲警惕,“那麼你找我有什麼事?莫非你想搞什麼事情?”

“還是接著那天的說,”反光明會者笑了笑,語氣平靜地說道,“我們希望集結一切力量,前往那個一切開始的地方,消滅它們,拯救全人類。這已經不僅僅是民族的問題了。”

“得了吧,”木子文擺擺手,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去那裡?你不想想途中我們會遇到多少未知的怪物?現在可不是到處亂跑的時候,前線非常吃緊。”

“也不一定說是現在吧,”反光明會者笑了笑,語氣輕鬆地說道,“等你願意的時候,再來聯係我們。”

說罷,他便轉身離開,沒有絲毫拖泥帶水。木子文沒想到這家夥這麼爽快,原本還想著要費些口舌才能把他打發走。於是他聳聳肩,轉身回去了。

回家的半途中,木子文突然感到身體有些異常,耳邊再次傳來模糊的聲音,仿佛無數人在對他竊竊私語,訴說著無人知曉的秘密,或是傾訴多年來死亡的痛苦。

“媽的,我這是怎麼了?”木子文皺了皺眉,以為是自己幻聽了,“沒休息好?”

突然,一個鐵塔般的黑影出現在他麵前,懸在半空中。木子文差點沒被嚇出心臟病:“亡靈?”

可亡靈不是都在西奧那邊被消滅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正當木子文思考著下一步該怎麼辦時,亡靈開口了:“很高興見到你,老朋友。”

“老朋友?”木子文疑惑道,“我認識你?你是怎麼死的?”

亡靈似是自嘲地笑了笑:“罷了,你可知道你現在身上有那個男孩的能力?”

“男孩的能力?”木子文略微思考,一下子反應過來,“難不成是那男孩附在我身上了?”

“並沒有,”亡靈說,“而是他的異能附著在你身上了。也就是說,你有了操控亡靈的能力。”

“操控亡靈?真的假的?”木子文驚訝無比,隨即又皺眉道,“該死,這能力這麼晦氣,附著到我身上,有什麼辦法能消除嗎?”

“消除?”亡靈嗤笑一聲,“你這能力可是世界之神的力量,彆人想要都得不到。”

“世界之神?”木子文皺眉,“什麼鬼玩意兒。”

亡靈無言,歎了口氣:“我本是泰坦之神,人類文明的先祖,但早已隕落。我那幾位神明夥伴,也都死去了。他們的力量散落在世界各處。你現在可以抽取任何生命體的靈魂作為攻擊武器,甚至可以感知那些死去之人飄蕩在世間的孤魂。”

“等等,你說那些神明的力量散落在世界各處,也就是說我們這些異能者,包括那些怪獸,力量都屬於神?”木子文震驚地問。

“是的,”泰坦之神的靈魂陡然變成一名老人的模樣,他那鐵塔般的魁梧身形令人印象深刻,“雖然我已沉睡多年,但如今地球這幅模樣,我猜是有些貪婪的人妄圖控製神之力為他們所用。可惜神之力可不是常人能掌控的。你要是想查明真相,去那個反光明會者那裡,跟他們到那一切開始的地方……”

“得了吧,”木子文打斷他,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神神叨叨的,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你既然沉睡多年,又怎麼對現在的情況這麼清楚?”

“罷了,”泰坦之神黑著臉,哦,他這個亡靈本來就是臉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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