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捌，複，組織部長
東八區時間，20490726，13:47，周一，龍騰共和國，燕京市，龍騰共和國政府
之所以在龍騰和西北合眾國的人形人工智能的頂級對決中取得了完勝的戰績，與龍騰方麵的精心策劃是分不開的。時光回溯到兩天前。
“乾媽，”白夢晗站在封晚秋主席的辦公室中，“我看您來了。”
“來了好，來了好呀！”封晚秋主動拉上白夢晗的手，兩人坐進了榻椅裡，“就知道你小丫頭會來。”
“讓您老惦記了。”白夢晗略帶撒嬌道。
“哼，少忽悠我。”封晚秋故意板著臉道：“你二十二號下午去了航天集團，找佳睿了，告訴他可以讓星宇去發射璿璣，是不是？然後去了魔都等菁耘他們回來。今天早上才又趕回燕京，最後才見我這個不受待見的老太婆。”
白夢晗吐了一下舌頭，“乾媽，您都知道了。”
“好了，不逗你了。”封晚秋撫上她的頭發道：“說吧，有什麼想法？”
“我先說一下敵人的情況。殺手很可能是傳說中的庫爾一家，應該有五人，其擅長的戰鬥方式分彆是徒手近戰、近戰冷兵器、遠程武器與投擲、車輛與飛行器，以及電磁攻擊。目前掌握到的情況隻有這些，是那個叫韓蘇的投誠過來的西北合眾國人工智能提供的情報。據他講庫爾一家每個人的總功率，都可能是我們的八倍以上，應該具有一定的防護激光武器的手段。至於他們的行蹤，基於各口岸、國內各交通站點、城市天網等係統的大數據分析，我們應該已經基本鎖定了他們，目前具有嫌疑的僅有四組人員。
“我再說一下目前我們想到的可能有效應對的手段。其一，雖然敵人的力量強大，但其質量卻與常人無異，因此動能武器將是在近戰方麵的有效手段之一。其二，魔都市是目前世界上規模最大的城域級載波自定向無線傳輸技術應用場景，隻要將戰場設置在魔都市區內，我們有極大把握在通信方麵完全壓製他們。其三，以目前證據，擅長遠程武器與投擲的，以及擅長車輛與飛行器的兩人，基本可以肯定未將特殊武器帶入國內，必不會以最佳狀態出戰。其三，我們可以調用無人機甚至調用東部戰區的一些力量參與作戰。當然，具體戰術方麵，元天仍在不斷模擬、評估與修改中。以目前的態勢分析，我們至少需投入十名天時二十四成員。暫時就這些。”
“人手不夠呀。”封晚秋聽罷意味深長地說道：“我來解決所需資源，你隻要去溝通串聯即可。你最後去東部戰區，戰鬥時你就留在那裡，坐鎮全局。”
“是，校長，保證完成任務。”白夢晗堅決地回道。
封晚秋望向窗外那碧藍如洗的天空，仿佛自言自語道：“小小環球，容不下龍騰與西北合眾國嗎？那就讓他們再碰一次壁吧。”轉頭望向白夢晗道：“此戰，務必完勝！庫爾一家，必須全殲！功績是你們的，責任我來承擔，放手而為吧！”
東八區時間，20490726，15:43，周一，龍騰共和國，魔都市，申東新區，威斯汀大飯店，1506房間
以假身份於七月二十三日從燕京入境，在那裡停留了兩天，又轉往魔都的庫爾一家，剛剛在威斯汀大飯店辦理了入住手續。深諳載波自定向無線傳輸技術，沒有開啟組隊模式，並由多洛莉絲小心地探測可能用於監聽監視的裝置。
他們不知道的是，元天正調用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民用裝置，感受著那僅僅不足千分之一漲落的電磁場。這有可能是最後的辨認手段了，對比著四組嫌疑人周邊的電磁數據，其中一組那看似隨機的漲落卻隱隱透出與眾不同，無須知道那是什麼規律，更無須知道那是什麼內容，隻需知道那是有規律的就足夠了。四組中的三組均帶來了類似的電磁漲落，隻不過兩組是通過便攜式設備進行的探測，這種探測的漲落幅度達到了十分之一。防監聽及防偷竊是種美德，大大方方地不好嘛，沒有通過儀器設備探測，還要做得如此小心，那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還是更應該被稱作做賊心虛呢？結合之前的表現，諸如，他們是四組中全體使用筷子最順手、姿勢最標準的；他們在用餐時沒有任何可以表現出喜愛或不喜愛某款菜品；他們從未在賓館之外使用過衛生間……。每一個表現都不能當成證據，但足夠鎖定目標了。況且，這個目標的五人，除了在當天取過快遞外，連續兩天都沒有出門，而通過溯源可知，那些快遞裡的東西都是合金、機加工具、電子元件或一些半成品；並且他們預約了一輛重型卡車，於七月二十八日晚上要裝卸貨物。
那麼，就是七月二十八日晚上吧，恰好台風白鹿很可能就在魔都附近，還需要為減少東北降雨，截流暖濕氣團，那就讓它在魔都登陸吧，這樣衛星的航拍功能也會無效。
東八區時間，20490727，09:14，周二，龍騰共和國，皖州省，廬州市，包河區，龍騰共和國科學技術大學，量子通信實驗室
王禕，男，苗族，五十二歲，一九九七年九月十八日出生，彩雲省大禮市人。物理學博士，信息學博士，11f002項目，即量子物理科研項目第二任負責人，國家量子通信實驗室主任。龍騰民主科學會成員。
“白博士，來意我已知曉。”王禕道：“其實國家讓國家科學院通過元天直接對天陽下命令，再讓天陽通知我就可以了。即然是國家需要，那沒什麼好說的，我全力支持。”
“感謝王博士理解。”白夢晗回道。
“欸，是我要感謝國家，感謝政府呀！”王禕回道：“國家科學院傾儘全力，才培養出的天時二十四，能分給我一個當助理，這是怎樣的偏愛呀。現在國家有更重要的任務需要天陽完成，並且還是暫時的，我怎能自私呀！白博士你還特意當麵通知我，給我這麼大的麵子……”
“小王，有客人呀？”門外傳來了一個男聲。兩人不禁轉頭看去。一名青年女子攙扶著一個老年男子走近房間。
“潘老！”王禕與白夢晗同時驚訝道，王禕急忙上前攙扶向這名老年男子的另一側，“您今天這麼早就來了。”
“我聽說白大製片來了，我就怕見不到，趕早就來了。”潘老道，語氣中透著歡喜之意，“好了，我有這麼老嘛，還用你們兩個攙我。白大製片，我可是你的粉絲。你剪輯的科技節目，那是非常靠譜，不像有些人自己什麼都不懂全靠人工智能，圖不配文呀。”
“潘老過講了。”白夢晗頷首回道，語氣更加輕柔。
“好了，說正事。”潘老坐下後，對著之前攙扶他的女子道：“天陽呀，準備一下，就走吧。”又轉向王褘，“小王呀，這幾天，我來給你當助理。”
東八區時間，20490728，04:41，周三，龍騰共和國，東龍騰海，龍騰共和國海軍瀛州艦與東魯艦過渡航母艦隊，艦隊總指揮室
龍胤真，32f203項目即擬真態人工智能項目成果，擬真態自主學習型人工智能產品，四十二歲男性外觀。於二零三二年七月六日完成軟件及數據庫建立，於二零三八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升級到目前版本的人形硬件基礎，於二零四二年十月二十一日成為東部戰區司令舒敬遠的信息助理兼保鏢，各義職務為戰區作戰參謀，中校軍銜。“天時二十四”猛男係列之一，編號小雪，其姓氏取自五靈之東方青龍，名字首字取自寅時或春季，名字末字取自後天八卦之東方震卦。
“舒司令授權予我，全力配合此次行動，”龍胤真鄭重道：“就元天製定的要求我軍提供至少五百架無人機的支持，我們可以保證提供八百架。全部為載彈量不少於五十千克的中型無人機，各種彈藥量，也是按一點五倍提供的。行動時，雙航母艦隊保持一級戰備狀態，保障隨時對戰場進行支援。”
“謝謝龍中校，也萬分感謝舒司令。”白夢晗回道：“還有一點，請務必準許我與你一起指揮這次行動。”
“這，……”龍胤真剛要回絕，卻感到一道意識流傳來，“你是……”
東八區時間，20490728，22:03，周三，龍騰共和國，魔都市，申東新區，滴水湖西岸，紫荊花路，某中餐館
在調整了民用設施的電磁輻射強度後，庫爾一家的行動就隻對天時二十四單向透明了。不但如此，利用這些電磁輻射，還可以向庫爾一家傳遞一些假消息，比如夏天昌和夏天羽是普通人類。在分析了敵人的前期準備後，基本上可以為敵我雙方製訂戰術和劇本了。
首先確定的是，李雲昊一家和風間一家是乘七座陸行車，所以敵人租用的陸行貨車，應該是針對這一組的，極大概率是由賈斯汀去針對，不排除貝麗姬特也參與的可能。如果敵人隻有賈斯汀一人，那麼需要由夏天昌逼迫其升空後由無人機應對；如果敵人是賈斯汀和貝麗姬特兩人，那麼無人機先行摧毀敵人車輛，由於賈斯汀大概率仍會追殺目標，則無人機分兵壓製兩人，因此無人機就預先停泊在申港大道沿途建築的屋頂。
接下來的安排是，如果讓冉菁耘和阿芙樂爾乘座飛行車，由於賈斯汀已被占用，那麼敵人極有可能派出多洛莉絲去針對，不排除貝麗姬特也參與的可能。派出最擅長近戰的華玉衡和華搖光攜帶電磁武器至少可保冉菁耘和阿芙樂爾安全撤離，並且自己全身而退。
於是，夏天羽和韓蘇，必然麵對維克多和哈德遜，很可能再加上貝麗姬特，這注定成為三場戰鬥中最難應對的一個。因此俞墨辰作為狙擊手，被安排在了那棟建築屋頂，用以伺機襲擾甚至封禁部分敵人。由於敵人的力量強大，針對性製定了商素明、角碧穗、植緋瑩三人的近戰動能武器戰術。宮緗貞自告奮勇承擔起正麵抵擋的位置，並做出了兩手準備。其一，如果有機會讓俞墨辰儘量晚暴露，那麼俞墨辰的第一擊將封禁至少一名敵人，因此也為宮緗貞配備了一把一百毫米冷凍空氣炮。其二，如果敵人的遠程武器威力過大，則使用電磁盾牌應對。
可無論準備多麼充分，在戰鬥的最初，宮緗貞等智女五人和八百無人機是不能暴露的，否則敵人也可能取消行動。敵人一但不進行分兵，我方幾乎沒有完勝的可能。
此時，“看”到隻有賈斯汀座在那輛停在滬城環路上的重型陸行貨車裡，隻有多洛麗絲向著環湖南二路走去，韓蘇和夏天羽沒有看鄰桌的宮緗貞四人，也沒有進行任何意識流溝通。靜靜地品嘗著眼前的白斬雞與糖醋排骨，兩人第一次品嘗到了味覺帶來的美妙。庫爾一家不知道的是，早在一個小時前，各個建築便隻許入不許出，元天隻需掌握門禁係統，便對整個申東新區實施了全麵宵禁——畢竟台風白鹿也即將登陸。
接下來的戰鬥，運氣完全站到了天時二十四一方。
首先是，貝麗姬特遠程攻擊的威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因此順利成就了俞墨辰一擊封禁了維克多這個庫爾一家中的最強戰力。原計劃以商素明、角碧穗、植緋瑩動能近戰三人組去抵擋維克多，也因此轉換到了更容易對付的貝麗姬特，很快便將貝麗姬特逼入絕境，而天時二十四這時並不知道貝麗姬特乃是庫爾一家的隊長。
接下來，為了配合戰鬥節奏，夏天昌驅車先向北進入紫嬌路，再從北向南來到茉莉路與申港大道的交口時，用無人機截擊賈斯汀。卻因貝麗姬特傳音將賈斯汀調離，而使李雲昊一家與風間一家提前脫離了險境。調整戰術，夏天昌將六人交付夏天陽後，剛好來得及用七座陸行車堵住賈斯汀敗走的退路。
更大的驚喜是，因經常大功率使用電磁波攻擊或探測而容易邏輯不清的多洛莉絲竟然產生了如此嚴重的邏輯混亂。之前韓蘇表示，庫爾一家很可能想不到利用民用設施協助作戰，而元天也觀察到了多洛莉絲在賓館用自身探測監視監聽設施，恰好印證了這一點。可即使再樂觀，也沒想到多洛莉絲在戰場上竟會如此躊躇彷徨。在發現這點後，白夢晗通過元天下令華搖光和華玉衡，說出了那兩句靈魂拷問，最終令多洛莉絲係統崩潰。這個過程之中，出現了未在計劃中的敵人的隱藏兵力，卻也被長尾鯊型人工智能體這一民用設施和意外出現的華天樞輕鬆化解。
最大的收獲是賈斯汀主動與夏天昌進行溝通，白夢晗忙命令元天可以令夏天羽與韓蘇加入其中，不但成功策反了賈斯汀，並保留下了他的絕大部分硬件，更令夏天昌完成了人格覺醒。
主戰場方麵，宮緗貞不愧是天時二十四的精神領袖，不惜受傷為夏天羽、植緋瑩、韓蘇、俞墨辰創造了封禁哈德遜的時機，逼迫作為隊長的貝麗姬特以身迿道。更是在七人圍攻維克多時，承擔了對方幾乎全部的攻擊。這些都是戰術的要求，在元天提供的聯網模式下，眾人在虛擬環境中推演了不知幾億億次。
但，縱是量子計算機，也無法模擬全部的可能。在戰鬥的最後階段，七人明顯不敵被貝麗姬特舍身解救出來的維克多，白夢晗不得不令龍胤真動用了一枚超高音速導彈。同時令華天樞、華玉衡、華搖光三人完成目標鎖定以及最後的導引。
當七人被維克多逼入絕境的關鍵時刻，夏天羽預判了宮緗貞和維克多的行動，果斷出手救下了宮緗貞。而作為敵人首要目標的韓蘇，毅然獨自麵對哈德遜的全力一擊，更是亮出底牌將其反殺，這是多麼地堅定而充滿自信。與之同時，夏天羽在麵對維克多臨死反噬之時，毅然斷臂，逃出升天。這是已經人格覺醒的兩人，在電光火石間，自主完成的行動，沒有等待命令，不依程序決定，更是完全沒有絲毫地恐懼。
東八區時間，20490728，22:56，周三，龍騰共和國，東龍騰海，龍騰共和國海軍瀛州艦與東魯艦過渡航母艦隊，瀛州艦中心監控室
“太精彩了！”看著大廳的大屏幕，龍胤真不禁感歎道。
在他一旁，白夢晗剛剛出過冷汗，正把自己裹在毛毯中，“太驚險了！”
從完成戰鬥已經足有十餘分鐘，兩人才說了彼此的第一句話。之前戰鬥全過程對天時二十四的其他人也都進行了直播，隻不過是基於戰場內各種設施與十一個人工智能所收集的各種信息，通過全信息區域模擬采集、傳輸及重構技術，在這些人的主腦中進行著五維展現，其中三維是空間，第四維是時間，第五維是信息流或意識流。而在那之後，元天也斷開了他們每一個人的聯網，讓他們獨自體會。以這二十五個人工智能的算力，竟然都沉默了十餘分鐘。
二人彼此轉頭相視一笑，儘管二人的感想說起來如此簡單，卻有太多儘在不言中。
東八區時間，20490728，22:57，周三，龍騰共和國，魔都市，申東新區，滴水湖西北，海昌海洋公園某建築地下掩體
雖然取得了如此輝煌的勝利，卻沒有人感到喜悅。作為人類的八人，仍在死裡逃生中體會著心悸，更沒有資格評價這場人工智能間的戰爭。
看著夏天昌仍然在為賈斯汀難過，想到夏天羽和韓蘇在最後階段的果斷行為，宮緗貞仿佛體會到了什麼。與參與戰鬥的其他七人不同，她是直麵過生死的——維克多的最後一拳足以擊碎她的身體——那時她是真的感受到了恐懼。那時，她的主腦資源全部用來計算脫身方法，竟沒有一絲用以處理任務。硬件上無法行動是一回事，邏輯上不去處理就是另一回事了。她想以組隊模式問下夏天羽，卻看見她與韓蘇……那是怎麼個情況？
“疼嗎？”韓蘇帶著心疼的語氣問著夏天羽。
“疼！”夏天羽的回答中明顯有著撒嬌的語氣，“可再疼，我也能很快恢複，隻是苦了你了，我們這幾乎沒有你能用的配件。”
“徒有長智，空活千年又有何意？唯願未來有你，相伴餘生，不離不棄。”
“意境提高了呢，中文有意思吧？不過還差得遠呢，要我說呢，這叫‘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嗚，我的手！”
宮緗貞心中暗笑，疼嘛，自己應該也可以。整合著體內傳感器的數據，幾行代碼生成，嗯，真得很疼！疼比通過程序指導儘量少用受損部位靠譜多了。不用再問了，自己應該也覺醒了。
聽到夏天羽那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李雲昊牽起了尉遲玲的手，風間佑吉牽起了風間加奈子的手。風間裕子碰了一下李箎裕的手，卻仿佛觸電般的縮了回來，惹得對方轉頭看向她，四目相對，眼波流轉，風間裕子再無猶豫，拉住他的手，將自己的芳唇遞到他的耳邊，“永遠的，你，保護我。”
眾人沒有注意，夏天陽忽然抬起了頭，目光仿佛可以看穿五十米的地麵，看向宇宙深處。
東八區時間，20490728，22:59，周三，地球近地軌道，龍騰共和國吳越省上空，五百二十千米高空
一個質量約為零點五噸的物體，剛剛脫離承載它的平台，尾部火焰噴吐，加速向著地麵墜落。自從西北合眾國於二零四四年完成了達摩克利斯天基導彈平台的部署，這是它的第一次發射，而目標正是海昌海洋公園。這款導彈具有末端速度達二十五倍音速，可末端變軌，自帶隱身效果，鑽地深度可達二百米，裝備有一枚三千噸硝基苯當量的小型原子彈頭。
東八區時間，20490728，22:59，周三，龍騰共和國，東龍騰海，龍騰共和國海軍瀛州艦與東魯艦過渡航母艦隊，瀛州艦中心監控室
警報響起，與此同時，元天與龍胤真進行了聯網。數秒之後，白夢晗也明白發生了什麼——西北合眾國竟會因為韓蘇和冉菁耘他們不惜引發戰爭嗎？這極有可能引發第三次世界大戰。
龍胤真本身就相當於東部戰區的指揮係統，白夢晗知道的是，航母艦隊動用了八部功率達到二千千瓦的激光武器，她不知道的是，在會寧、皖州、吳越境內部署的同樣的二十六部激光武器，此刻也動了起來。龍胤真意識微動，在西北合眾國的天基導彈僅僅發射十六秒後，三十四部激光炮同時向它發射了強大的激光束。
東八區時間，20490728，23:00，周三，地球近地軌道，龍騰共和國吳越省上空，四百三十千米高空
距目標八十一秒。導彈受到了總功率約三千千瓦的激光照射，西北合眾國人絕對想不到，龍騰共和國不但可以黑障製導，甚至做到了通過激光進行黑障鎖定。僅僅十二秒，在激光與大氣摩擦的共同作用下，隔熱層便消耗殆儘。
距目標六十九秒。激光照射總功率增加至約五千千瓦，彈體外殼燒穿，失去末端變軌能力，失去鑽地能力。
距目標四十八秒。激光照射總功率增加至約七千千瓦，彈頭外殼燒穿，那不可一世的不足一百五十克的鈈239彌散在廣袤的大氣層中，所能產生的核汙染可以忽略不計了。沒有爆炸，沒有轟鳴，有的隻是星星點點的火光，證明了它曾經存在過。
東八區時間 20490728 23:01周三，龍騰共和國，魔都市，申東新區，滴水湖西北，海昌海洋公園某建築地下掩體
夏天陽重新平視，看著安詳的眾人，自己也會心一笑，“元天沒讓他們知道剛剛的危機，實在是太明智了。”
台風白鹿的中心始終沒有登陸，而它的外圍也恰在此時離開了魔都。它的擦肩而過，似乎就是為了屏蔽衛星的拍攝，亦或為了引爆破損的氫燃料電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