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國軍營裡。
米誌爾從探子口中得知巴格吉回來時,還抱著一絲的希望。
希望他們能夠打到那些糧草。
隻是看到他們身邊那個綁得嚴嚴實實,麵目全非的男人時,大概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人應該就是季樺舒了。
既然他是季樺舒,那很明顯,糧草確確實實是沒有了。
這般想著,他更是恨不得將季樺舒碎屍萬段。
巴格吉在看到米誌爾時,當下便說道:“大將軍”
“什麼也不用說了,該知道的本將軍都知道。”米誌爾直接打斷巴格吉的話說道。
聽到米誌爾的聲音,季樺舒當下便打起精神來。
朝著米誌爾跪在地下哀求道:
“大將軍相信我,我沒有背叛你們,我沒有,那糧草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消失了,我不”
“你沒有?那你且告訴本將軍,為何科普寧會戰死在十裡屯?”
米誌爾看著季樺舒沉聲問道。
“科普寧?他死了?”季樺舒喃喃的說道。
隻是在說完之後,又猛的抬起頭問道:“他怎麼死的?”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科普寧就是奉命守著十裡屯的糧草。
以及帶領三萬精兵,利用糧草去圍殺張子軒。
可是現在是什麼情況?
為什麼米誌爾會說科普寧死了?
死的人難道不應該是張子軒嗎?
他們大順朝軍營裡所有人都知道,張子軒已戰死呀。
“怎麼?還在想用要什麼借口來狡辯嗎?”米誌爾眯著雙眼問道。
“不是,不是,大將大將軍聽我說,你們都中計了,我是被陷害的,是傅國華陷害我的,我沒有背叛你們,你們相信我!”
季樺舒驚慌失措的朝著米誌爾說道。
說這話的時候,鼻涕口水,還有臉上的血水都混在一塊,就這麼流了下來
但他好像沒有感覺似的,見米誌爾依舊是死死的盯著自己,又繼續道:
“大將軍,請你相信我,我在收到你的密信之時,第一時間就去找糧草了,隻是”
接著又將他這段時間在軍營裡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這般一說,季樺舒渾濁的腦袋也漸漸的清晰起來。
“對對對,是張子軒,還有簡秀,肯定是他們設計陷害我,肯定是”
話還沒說完,聲音已經停了下來。
因為他看到米誌爾正皺著眉頭看著自己
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米誌爾信不信自己的話。
米誌爾就這麼盯著季樺舒,仿佛在分辯他話裡的真假。
聽他這話,很明顯,他也是剛剛才反應過來張子軒還活著的事情。
那也就是說,他先前是以為張子軒已經戰死了。
隻是哪怕他說的是真的,那又如何?
身份都已經暴露出來了,還有什麼利用價值?
這般想著,米誌爾又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匕首,就這麼直直的走到季樺舒跟前。
接著又慢慢的蹲下身子,抬起季樺舒,就手裡的匕首直直的朝著他的右眼刺了下去
頓時,一股鮮血噴了出來。
隨後一隻眼珠子就這麼掉了下來
“啊”
季樺舒一聲痛喊,隨後整個人就這麼在地下打滾。
想要用雙手去捂住自己的右眼,可是雙手卻又被緊緊的綁在身後,根本就動彈不了。
見狀,米誌爾這才慢條斯理的吹了吹手裡的匕首,慢條斯理的站了起來。
就這麼直直的盯著季樺舒,要不是他,他又怎會失去愛將呢?
除了他,還有一個人,那就是張子軒夫妻了。
當然,米誌爾並沒有直接殺了季樺舒。
他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還有待考察,而這個考察自然就需要雙方交戰之時才能驗出來了。
這般想著,米誌爾又朝著一旁的衛古佛問道:“還沒有消息嗎?”
衛古佛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大將軍問的是之前調查簡秀的事情。
於是望向不遠處說道:“正常來講,應該也到了。”
“報”
話音剛落,探子便急衝衝的朝著他們的軍帳中走來。
見狀,米誌爾當下便知道應該是調查出一些消息了。
又朝著還在地下蜷縮成一團的季樺舒揚了揚頭,“關起來,本將定有的是時間處理他。”
說罷,便朝著軍帳裡麵走去。
米三在看到地下的人之時,大概就已經猜到他的身份了。
副將軍戰死的消息,他大概也明白。
“站在那裡做什麼?讓你去張家村,你查到些什麼?”米誌爾沉聲問道。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個簡秀很神奇,非一般人。
但要說哪裡不一樣,他又說不出個所以來。
隻是普通的婦道人家,又怎會有那樣的本事,可以輕鬆的取下科普寧的性命呢?
“大將軍,據屬下查來的消息,這簡秀並無可疑之處,乃簡家村姑娘嫁到張家村,村子裡的人都可以做證。”
米三如實的將自己打探回來的消息說了出來。
聽到這話,米誌爾頓時陷入了沉思。
“你確定她就是簡秀?”好半晌,才再次開口問道。
這話一出,米誌爾都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很傻逼的問題。
她要不是簡秀會是誰呢?
米三一愣,不明白大將軍為什麼會問一個這樣的問題。
不過在看到大將軍懊惱的樣子,大概又明白過來了。
“不過大將軍,有一事說來也很奇怪。”
“何事?”米誌爾連忙問道。
“這簡秀是她本人沒錯,但這簡秀原本在張家村就是一個時常被欺負,未分家之前,連話都不敢大聲說,這分家之後,突然就性情大變了。”
“不止簡秀性情大變,據打聽,那個張子軒原本隻是一個雙腿殘廢之人,這突然間就說可以站起來了,這殘廢之前不過就是一個走鏢之人。”
“會的也不過就是那點三腳貓功夫而已,這如今”
其實米三在打聽到這些消息時,也是不敢相信。
他甚至還在張家村多番打聽,可是得到的消息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