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也好,以以又趁著兩人還在昏迷時,連忙從空間裡讓可可將水買好。
整個水瓢裡裝得滿滿當當的,又讓可可給兩人掃描了一番。
又從裡麵將藥丸買出來,放到張飛芳的身旁,拿著稻草蓋了起來。
“這些都是她們需要的藥丸嗎?”以以忍不住朝著可可問道。
真要說起來,以以就跟簡秀一樣,可以與可可說話交流的。
“不止這些,她們身上的傷,哪是幾顆藥丸就能治療的,這些藥丸隻能暫時緩解一下。”
可可很是無奈。
這是商場,藥丸的話也就那麼幾種,其他藥丸也有,但是不適合她們。
它隻是一個係統,能有什麼辦法呢?
以以當然也知道是這麼個道理,沒再理會可可,將東西藏好之後,便打算離開了。
它不能在這裡待得太久,怕被人發現。
最重要的是,它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依著它現在的能力,還有外麵眾多叛兵的把守,想要救兩人出去,怕是不可能的了。
且不說池飛蘭如今動彈不了,就是張飛芳,它也沒有這個能力救出去。
何況,他們這麼多兵馬,如果它沒猜錯的話,自家主人定會讓自己回京帶兵。
它耽誤不得。
將所有事情都準備好,以以又輕輕地推了推張飛芳。
沒辦法,兩人當中,也就張飛芳自己還能喚醒。
張飛芳感覺自己剛瞌上雙眼,這個時候醒來,渾身都疼。
她睡得不沉,甚至不敢睡那麼沉,所以,以以輕輕推了她一下,她便醒了。
看到麵前的藥丸和水,整個人都驚訝住了。
藥丸分成了兩份,其中一份是自己的,另一個則是飛蘭的。
“以以,你”
“我要走了!”以以回道。
在京城的時候,以以就經常被簡秀放出來,所以,眾人也多少能看得懂以以想要表達的意思。
此時見以以想要走了,張飛芳頓時有些六神無主。
飛蘭還躺在地下昏迷不醒,有什麼事,她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難得以以回來了,這忽然又要離開,她害怕起來。
以以自然也看出了張飛芳心裡的想法,歎了口氣,“你放心,他們肯定會救你們的,很快了。”
原本以以以為,它這話說出來,張飛芳心裡會淡定一些。
不曾想,聽到自己這話之後,整個人瞬間激動起來。
連連搖頭,“不要,以以你不要告訴他們,讓他們不用管我們,我們不會有事的”
看著這樣的張飛蘭,就連以以都有些不忍心了。
說到底,她們也不過就是一個孩子,為什麼要讓她們受這樣的罪?
她們何錯之有?她們從未害過人?
瘟疫她們不顧自己的性命危險,沒日沒夜的研究藥方,隻為救這合山縣的百姓。
這一切,難道老天都看不到嗎?
“你不要驚慌,相信你四嬸,她定能救你們出去的,你且放心,她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沒有把握的事情她也不會做不是?”
其實說這話的時候,以以自己也有點沒底。
完全就是安慰張飛芳的。
這一次的事情明顯不一樣,它也在自家主人眼裡看到了焦慮。
但是沒辦法,看著這樣的張飛芳,以以又不忍心了。
“你可有看到他們這裡有多少兵馬?”張飛芳忍不住道。
其實在被抓來這裡,她便已經做好了死在這裡的打算。
從沒想過,誰能將他們從這裡救出去。
就如今眼前的情況,哪怕是四嬸他們,就算能救她們出去,怕是也得要脫層皮。
那些都是她們的家人,她們不忍心。
何況,如今飛奕還昏迷不醒,四叔四嬸他們要出什麼事,飛奕可怎麼辦?
這麼一想,淚水又忍不住往下流。
她不敢大聲說話,擔心會引起門外叛兵的注意。
交代好一切,以以也沒再耽誤,哪怕張飛芳再不舍,它也得離開。
再說了,自己要是沒來,她不一樣好好地在照顧池飛蘭嗎?
水和藥它都給她留好了,她自己也有醫術傍身,這點,以以還是很放心的。
回到張府,以以第一時間便將兩人的情況說了出來。
這還是它第一次見董素佳,此時的她依舊趴著。
但哪怕是這樣趴著,依舊可以看出,受傷不輕。
以以其實更想說,池飛蘭傷得更重。
到底沒有說出來。
擔心自家主子承受不住,做出些衝動的事情來。
“以以是說他們至少有兩萬兵馬?”池子軒問道。
“甚至不止!”簡秀如實地說道。
以以的存在,他們早就知道,隻是他們無法正常地與它溝通而已。
這話之後,簡秀當下便走到案桌前,提筆便寫了兩封書信交到以以手裡。
吩咐道:“這信還有這物件交到桃源城裡的胡大人手裡,接著再以最快的速度將這封信交到皇上手中。”
她隻有三天時間,三天一到,她相信慕淩明能做到殺掉飛蘭與飛芳的事情。
不過有一點慕淩明算錯了,那便是他們最近的兵馬並非在京城。
桃源城便有上萬的兵馬,雖可能不足以抵擋他兩萬多兵馬,但也足夠抵擋一段時間。
接著再從京城調一隊兵馬過來,慕淩明就是插翅難逃了。
他可能做夢都想不到,她身邊有以以這樣的貓。
由它去京城,來回不用一天,這一萬兵馬隻要能夠與他紀念一兩天的時間,京城的兵馬就能抵達了。
這已經是簡秀想到最好的法子了。
對此,池子軒與張子富自然是沒有意見。
至於給皇上的那封信,自然是將這邊的情況告訴他,讓他也有點心理準備。
十年了,簡秀自己也沒想到,慕淩明會蟄伏十年這麼長時間。
最令她意外的是,他竟然還活著。
有句話說得對,斬草就該除根,如今好了,後患無窮。
此時的簡秀已經告訴自己,這一次若有機會,她絕不會留下此人。
以以沒敢耽誤,接過簡秀手中的信件便走了出去。
連累都顧不上喊了,這很清楚,自家主子這次是真的攤上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