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它自己也知道,這次的事件過於嚴重。
並沒有了平日裡的嬉皮笑臉,它也在為自己著急。
其實哪怕是易太英過來,也無濟於事。
慕淩明並不會因為誰過來而對她手軟的,當初要不是自己,他可能就要叛變成功了。
在知道先前要廢太子時,他便已經開始準備所有事情了。
也正是因為他們班師回朝,回得太早了,這才堪堪阻止了他。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自己與皇上慕淩天的關係。
他們之間的這一層關係,才是徹底惹怒慕淩明的導火線。
在他看來,自己才是最該死的。
所以,他並沒有要直接殺自己。
不,不對,應該說,他想到一個比殺自己更能讓自己痛不欲生的法子。
那便是讓自己親眼看著,自己最重要的人死在自己麵前。
這樣,不比殺了自己更為痛快?
沒想到,十多年不見,心思倒是愈發的陰森了。
沒關係,這次,哪怕是死,她簡秀也要拉著他一起墊背。
好就好在,他們並不知道以以的存在。
用以以來打探消息是最好的。
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不止可以打探敵方的軍情,還能打探到飛蘭與飛芳的情況。
所以,當天晚上,以以醒來之後,簡秀第一時間便讓它再去八步山了。
此時已經快到子時了,但以以卻無任何怨言。
哪怕自家主人不說,這一趟它也要去。
上次看,池飛蘭就傷得很重,張飛芳同樣,兩人都傷得這麼重,到底是什麼情況,誰也不敢說呀。
何況,上次給她們的水應該也喝得差不多了。
彆的且不說,這吃喝還是得要有的。
簡秀顯然也想到了這點,朝著不遠處揚了揚頭,示意它看過去。
這些都是簡秀白日裡讓小棠準備的,她到現在還記得,小棠在讓她準備這些東西的眼神。
那種好奇卻又不敢多問的樣子,明明白白地寫在她的臉上。
這些吃食都是飛蘭與飛芳兩人喜歡吃的,將這些東西收進空間,以以便可以取出了。
以以也沒有耽誤,如今剛過子時,剛好可以趁著他們不注意,將這些東西拿出來給她們喝。
有肉沫粥,還有一些點心,不過都是一些清淡的吃食。
且都是兩人喜歡吃的。
想必簡秀也知道,兩人受傷了,不宜吃得過於油膩。
“商場裡的藥材我也已經讓可可買好了,你記得,給她們多留些藥。”簡秀忍不住朝著以以吩咐道。
空間裡就是不能存放活人,否則,這一趟,簡秀必定會親自走一趟。
“知道知道~”
扔下這話,以以迅速朝著門口處走去了。
八步山,深山裡。
此時已經到了子時,正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所以這次它進去得順利。
並沒有任何人驅趕它。
因為知道兩人的關押點,所以以以直接便去了那牢房裡。
狹小的屋子裡,兩人此時正奄奄一息的躺在茅草裡。
跟以以預料到的完全不一樣,在它看來,哪怕池飛蘭昏迷著,但張飛芳起碼是有意識。
但如今眼前的兩人都沒有意識,再看她們的臉頰,明顯就是還在持續高熱著。
天哪,以以甚至不敢想象,自己若是沒有走這一趟,她們會怎樣。
再看下麵的藥跟水,好像是吃了一些。
想必也是張飛芳還有意識的時候給池飛蘭與她自己都喂了一次藥丸,接著就昏睡過去了。
不怪自家這麼擔心,就這樣子,以以看了都心疼。
不敢想,今晚它要是不來的話,兩人會如何?
上前,先是輕輕地推了推池飛蘭,毫無意外,完全沒有反應。
就連它拿爪子去抓她的臉,依舊無動於衷。
這麼一碰,以以才知道,她燒得多熱了。
這完全就是頂級高燒呀。
可是任由它怎麼喚她,她就是一動不動,已經昏死過去了。
它不過就是一隻貓,喂不了她喝水。
隻好從空間裡將事先準備好的藥丸拿了出來,但其實原本它之前給張飛芳的藥丸就還有。
好就好在,她喂完藥丸之後,還沒燒糊塗,知道將藥丸藏起來。
要是藏起來被發現了,其後可想而知。
他們雖然可能想不到,可能還會想著,兩人有本事能與外麵的人聯係。
想想,自己要是沒有給她們留下藥丸,如今看到的人可能還活著,但極有可能是瘋瘋傻傻地活著。
可能腦子都要被燒糊塗了。
這完全是特高燒了。
“喵”
藥丸塞進池飛蘭口中,她完全就沒意識要吞下去。
無奈之下,以以隻好喚了一聲。
就是這麼一聲,以以都不敢喚那麼大聲,生怕驚擾了外麵的叛兵。
再看池飛蘭,依舊沒有反應。
無奈之下,以以隻好轉到另一邊看上去沒那麼嚴重的張飛芳身上。
同樣推了推她,毫無意外,她也是沒有反應。
一時之間,以以也有些著急了。
“你淋點水到她的臉上,看看有沒有反應。”可可的聲音傳來。
它剛才掃描過,兩人都十分的危險。
隻是相較於池飛蘭,張飛芳明顯要好一些。
聽到可可機器一樣的聲音,以以連忙將那水瓢拖過來,僅剩下的水往張飛芳臉上倒了一點下去。
看她們周圍這環境,自從它離開之後,外麵的叛兵應該是沒有進來過了。
水倒下去之後,張飛芳依舊沒有半點反應。
一時之間,以以也有些著急了。
“可可,怎麼辦?”
“再倒呀!”可可機器般的聲音再次傳來。
主子不在這裡,一時之間,它也拿不定主意。
它沒想到,兩人會這般嚴重。
這真要出什麼事,以以都不敢想象,自家主人能做出什麼事來。
不敢有半點耽誤,就著剛才水瓢裡的水,再次朝著張飛芳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