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軍要是不上山,那慕淩明還不敢叛。
畢竟他隻有兩萬多的兵馬的。
這些年沒有交戰,大順朝依舊在養精蓄銳,任他兩萬精兵再強,也不可能敵得過池子軒他們培養的精兵。
說起這兩萬多的兵馬,如今想想,甚至都不止兩萬兵馬了。
看眼前的情況,慕淩明將池飛蘭與張飛芳兩人抓了的主要目的其實就是想要要挾主人他們進深山。
而且不是他們自己進,而是帶著朝中的兵馬一起進。
這麼看來,慕淩明其實更希望看到自家主人著急,去京城找援兵。
相反,自家主人如今這麼淡定,反倒不合他意了。
還好有自己,否則,主人這次,還真的就要中了他的詭計了。
既然來了,那麼它一定要將這些陷阱都找出來。
這樣自家主人才能做好萬全之策。
明日,便是慕淩明提出的三天時間了。
容不得它有半分拖延。
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以以沒再逗留,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這幾日,不管是誰上來,格殺勿論,哪怕是一隻蒼蠅,也不能放過。”
正小心翼翼地打算出去的以以:“”
它可比蒼蠅大多了。
這般想著,又將自己小小的身子縮了進來,等待最安全的時機再出去。
它的小命也很重要的,可不想就這麼失去了。
結果這一等,便是一個時辰之後。
也是這一個時辰,以以得到了更多它想要得到的消息。
包括這八步山裡哪個地方有埋伏,哪個地方被下了毒
出了這個‘宮殿’,以以第一時間便朝著剛才慕淩明他們口中的地方去了。
它需要打探清楚,那邊到底有什麼。
按照慕淩明說的地方,那正是在上山的路上。
不管是哪個地方,哪一片,他都有做埋伏。
包括下毒
十多年時間,這十多年,他一直潛伏在這八步山,也一直在這裡布置這些埋伏。
有多嚴謹,可想而知了。
如果它沒猜錯的話,慕淩明他們會引著援軍從那邊上來
他不會走出八步山與他們交戰,隻會引上來。
想到這點,以以也有些犯難了。
主子就算知道慕淩明的這個目的,那又如何呢?
池飛蘭與張飛芳就在他的手裡,慕淩明若是想要他們上去,他們還能不上去?
看來,自己還是需要打探清楚才行呀,看看主人那裡能不能有更好的方法。
隻是當它看到眼前與平時無異的雜草時,以以自己都要懷疑了,是不是聽錯了?
就這些荊棘,與平時並無異樣。
一些很普通的荊棘、花茶、叢林
據剛才聽到的真相,這些東西恰好就是慕淩明剛才口中的毒物。
換言之,這些都是被他們事先淬了毒的。
隻要沾上,必死。
而且據他們所說,這些都是劇毒。
好家夥,明的不行,就來暗的,也隻有這種小人才會想出這樣的陰招。
以以是真的為他感覺羞恥。
按照慕淩明的計劃,自家主人彆說一萬多兵馬,就是京城的援軍來了十萬八萬,也會死在這八步山裡。
這也就不怪慕淩明這麼淡定悠閒了。
觀察完了這邊,以以又快速走到另一側。
這八步山周圍,每一個地方,它都要讓可可檢測一遍。
確實好任何的陷阱才行。
“不用看了,每一個地方都有,不是伏弩,就是陷阱,沒有一處沒有。”
可可機械般的聲音傳來。
“我就不信這個邪了。”以以再次道。
“你這是浪費時間,八步山是很大,但我的探儀器能夠探到很寬的地方,你跑了這三個地方,足夠我檢測完整座八步山了。而且我需要提醒你,這些都是劇毒,解藥可不是那麼容易製作出來的。慕淩明身邊應該有製毒高手。”
真不是可可將自己講得這麼神,這都是事實。
如果不是自己,普通人,根本就識彆不到這裡的毒。
更彆說死了。
等他們反應過來中毒了,人已經見閻王了。
可以說,整座山周圍都被布滿了陷阱,誰若進了,隻有一個字,那就是“死”。
不信邪的以以又繞到較遠的一邊。
果然,除了這邊,這一條上山的路,同樣被他做了陷阱。
不止埋了伏弩,還有踏弩等多種陷阱。
像這樣的陷阱,每隔一段距離都有。
根據慕淩明他們剛才的談話,這些是早就已經設置好的。
換言之,池飛蘭他們算是好運的,沒有從那裡進去。
不對,應該說,池飛蘭他們當初是因為沒有進到深山裡,她們不過是在最外邊而已。
不少獵人從路口進到深山,想必都是死在這些陷阱裡了。
也就是說,他們早幾年前就已經開始埋伏這些東西了。
果然夠深沉。
確定這些事情之後,以以也沒再逗留。
這些都是很重要的消息,它需要儘快回張府,將這一切情況都告訴了簡秀他們。
包括池飛蘭與張飛芳二人的情況,也一五一十地道了出來。
“你是說她們一直在發高熱?”池子軒忍不住問道。
再看王秀英與張子富,同樣緊張兮兮地盯著以以。
“對,不過你們放心,我已經給她們留藥了。”
最終,以以也隻能這麼說了。
回來的路上,它想著將這事瞞下來,可是看到自家主人,它又知道自己還是瞞不住。
自己如果說她們隻是受了些小傷,想必她自己也不會相信。
能落在慕淩明手中,能有什麼好結果?
這如今還能活著,想必都是因為張飛芳長了一張巧嘴。
能夠說服慕淩明沒對她們用刑。
不對,已經用了,以以都看到她們身上的鞭傷了。
當時它就暗中發誓,有機會,它定要讓慕淩明十倍奉還。
“你們彆小看那八步山,周圍都布滿了埋伏。”以以再次提醒著眾人。
簡秀沒有開口,她的思緒依舊停在池飛蘭和張飛芳兩人還在發高熱的事情上。
她擔心他們,擔心得要命。
頭一次,感受到那種非常著急,卻又束手無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