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5章 一隊騎兵疾馳而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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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將她們兩人綁來。”慕淩明吩咐道。

他口中的‘兩人’,沉淵當然知道是誰了。

既然他們已經聚集了兵馬,今日他們遲早都會來這裡。

而池飛蘭與張飛芳便是他手中的把柄,他一定要好好拿捏。

想要拖延時間,那就讓他們粥拖延好了。

他原本就等著進場的援軍,不是嗎?

看著他們一個個死在他的陷阱裡,這不正是他想要的目的嗎?

今天才是第四天,任由他們怎麼拖延,也不可能再拖到四天之後吧。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簡秀那著急,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了。

這一次,就算她有三頭六臂,也躲不過死在他陷阱裡的命運。

簡秀這邊。

如慕淩明猜測的那樣,再怎麼拖延,還是得抵達八步山的山腳下。

不過,她沒有直接步入深山。

一直都在安全的範圍,在來這裡之前,以以就已經告訴她安全的位置了。

再說了,她還有可可,這附近哪些草叢、荊棘有毒,它都可以掃。

對此,她還不擔心。

隻是令她沒想到的是,慕淩明會這麼沉得住氣。

她都已經上到半坡了,他們的人依舊沒有出現。

看來,他是不把他們引到有毒的地方是不罷休了。

著急的,依舊是簡秀。

沒辦法,飛蘭與飛芳還在他們的手裡,她需要確定倆人的情況。

這一拖延,便到了下晌。

終於,慕淩明還是先沉不住氣。

派了沉淵出來。

在看到自家女兒與侄女的那一刻,簡秀才明白,何為心疼。

她從小寵到大的女兒、侄女,此刻卻奄奄一息地被綁在木樁上。

先前以以便跟她說過,兩人在發熱,情況並不是很好。

但她沒想到會這麼糟糕。

這哪裡隻是發熱的樣子,明顯就是隨時快要沒了性命的樣子呀。

兩人都衣衫破爛,渾身是血,脖子處甚至能看到鞭子的傷痕。

很顯然,慕淩明對她們用刑了。

此時的簡秀,殺人的心都有了。

慕淩明依舊沒有出現,出現的隻有沉淵。

以及沉淵身後的一隊兵馬,看兵馬的數量,至少有幾千。

這是不是太看得起她簡秀了,明知道身後有毒,還帶這麼多兵馬來這裡。

他們難道不是將他們引入深山就可以了嗎?

到那時,他們就算不用動手,他們自己就會死在這深山裡吧?

與此同時,簡秀也很好奇,到底是誰有這樣的本事,能夠研究出這麼厲害的毒藥。

“簡秀,你若還想讓她們兩人活著,那麼信裡說的那些人,就老老實實過來。否則,她們的人頭,將會直接在你麵前滾落在地。”

沉淵看著前麵一行人,沉聲說道。

要知道,他此時看到的,隻有池子軒與張子富。

還有張飛墨與池子軒都沒有看到。

用主人的話來說,他就是要簡秀親眼看著,她在意的人一個個死在她麵前。

這可把直接將她殺了,痛快十倍百倍。

他要讓她嘗嘗,他當年的滋味。

聽到這話,被綁在木樁上的池飛蘭與張飛芳都很驚訝。

不明白他這話裡是什麼意思?

又或者說,她們不敢去明白。

直到看到池子軒、張子富他們緩緩朝前走來,兩人才痛哭起來。

眼前的事實告訴她們,如同她們想的那樣。

慕淩明拿她們的性命威脅她們的父親。

“不要!父親,你們不要這樣!我們不值得你們這麼多人,根本就不值得”

池飛蘭斷斷續續地說道。

從她說話的聲音就能聽出,她已經很虛弱了。

可哪怕這麼虛弱,她依舊哭得泣不成聲。

再看張飛芳,又何嘗不是?

她沒想到,慕淩明拿她們二人的性命換這麼多人的命。

不值得,根本就不值得!

他們若過來,等待他們的必是死路。

要她們眼睜睜看著親人死在麵前,而且還是為她們而死,這讓她們的良心如何過得去?

就算最終她們真的活了下來,那麼這一輩子,她們都將活在內疚當中。

“怎麼?還不過來?是想讓她斷手,還是斷腳?”

沉淵的大刀指向池飛蘭的手臂處問道。

“父親,你不用管我!就當從來沒生過我這個女兒!何況我本來就不孝,你不需要為我丟了性命,這不值得,根本就不值得”

燒得迷迷糊糊的池飛蘭,已經開始胡言亂語。

其實她更想說一些狠話,她想說,她不喜歡她這個父親,她討厭他。

可是想到父親以往對她做的種種,她又說不出口。

此時的她,腦子裡全都是池子軒疼她,愛她的畫麵

一朝朝,一幕幕,如同回放一般,在她腦子裡不停的播放。

這是她的父親,他再上前,他就可能會死在自己的麵前。

這比殺了她更令她難受。

“父親,今日你若是出什事了,就算今日我不死在這裡,他日,我也會親自去你墳前了結自己的性命,所以,如果你想女兒活得好好的,你就回去,回去好不好”

說到後麵,她的聲音已經變成哀求了。

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哪怕她死了,她也隻想要她的親人活得好好的。

旁邊的張飛芳,同樣泣不成聲。

因為她看到她的父親,也正朝這邊慢慢走來。

這時候,兩人都在想——當初為什麼不自我了斷?

其實她們不是沒想過自行了結自己的性命,隻是被阻止了。

“父親,你們若是出什麼事,你讓我們如何有顏麵活在這世上?”

話音落下,不遠處又傳來一陣馬蹄聲。

順著聲音望去

山腳下,一隊騎兵疾馳而出,為首的,正是穿著官服的合山縣令——她們的六哥張飛墨。

以及同樣騎在馬背上的池飛玄。

而更讓池飛蘭與張飛芳心跳停滯的是隊伍中那抹熟悉的身影——池飛奕。

“太好了,七哥終於醒了”池飛蘭喃喃道。

整個世界,仿佛在這一刻都寬闊起來。

池飛奕騎在馬上,卻穿著與山穀叛軍同樣的鎧甲,麵無表情地跟在張飛墨身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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