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想著,他才沒有與慕淩明道出這一切真相。
對付簡秀,有他穀鬼就行了。
何況這深山當中,簡秀他們並不知道下了毒。
防不勝防的情況之下,更不可能會製作出解藥。
任她簡秀醫術再高明,同樣會死在他這些毒草和荊棘之下。
“啟稟殿下,穀長老昨日便回來了。”
“他人在哪裡?”
“誰找我?”
慕淩明聲音剛落下,穀鬼便從外麵走了進來。
那大搖大擺的樣子,完全就沒將慕淩明放在心上。
不過慕淩明也不介意,隻要他有真本事,他在他麵前是如何,他都不介意。
隻要他為他所用,即可。
勸服穀鬼,他也花了好一番心思。
“你確定你下的那些毒,他們沒人能夠破解?”慕淩明再次確認道。
不知道為何,這兩日,他總有些心神不寧。
好像總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一樣。
可是,他又說不上來,按道理來講,他所有事情都布置好了,不應該有事情發生才對呀。
“確定,怎麼?你不相信老夫?”穀鬼問道。
語氣裡,不難聽出他的不滿。
他必須要擺高自己的姿態,不能讓慕淩明騎在自己頭上。
哪怕日後他真的登基了,他也要讓他知道,他還是拿捏不了自己。
“可是他們為何到現在還沒有進來?”慕淩明問道。
他現在懷疑簡秀已經識破他在深山裡的毒草以及荊棘毒,否則的話,她怎麼可能隻在那條線上止步呢?
世間不會有這麼巧的事情,他慕淩明向來不信巧合。
“你問老夫,老夫問誰?難道不是你們之間交戰嗎?與老夫有何乾係?”
穀鬼想也沒想就答道。
他當初會答應慕淩明,無非就是他許諾了自己的條件。
事成之後,他會給自己一半江山。
但如今看來,這個慕淩明也未必就能成事。
一點點小事,就能慌張成這樣,與當初自己認識的那個慕淩明完全不一樣。
穀鬼不知道,當年簡秀在慕淩明身上留下的影子,已經折磨了他十多年。
此時再與她交手,自然需要謹慎再謹慎了。
簡秀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婦道人家。
“有何好擔心的,總歸是一個婦道人家而已。難道她有三頭六臂不成?”穀鬼再次道。
穀鬼雖不常在這八步山,但是這一戰是什麼情況,他比誰都清楚。
不過是第一次交手,便將手裡的把柄丟了。
看來,自己以前是過於看得起他了。
這般想著,穀鬼更加不想給他臉麵了。
他給慕淩明在這八步山裡下的是毒,至於他的所有計謀,穀鬼都沒有參與進去。
他隻是能保證,隻要沾上他的毒液,必死無疑。
那慕淩明能否保證,他一定能拿下那江山呢?
還沒遇上簡秀時,慕淩明可能敢保證,但如今遇上簡秀了,他就不能保證了。
這麼算起來,這番交易他是虧了。
所以原本就不將慕淩明放在眼裡的他,此時更不將他放在眼裡了。
“穀長老,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慕淩明的語氣有些不好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與穀鬼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
這些年來,這八步山的埋伏他是十分的滿意。
確實,也沒有任何人破解過。
更沒有人踏進過半步。
正因為如此,他才給足了穀鬼的臉麵。
不曾想,他今日會這般變本加厲,當著眾人的麵,就這麼陰陽怪氣地與自己說話。
他可知道,如果沒有他,他不過就是一個居無定所的老者而已。
誰會知道他穀鬼,人家知道的,也不過就是他的師父蒙長老。
他有什麼資格在自己麵前叫囂?
穀鬼也深知自己剛才的語氣有些不好,緩了緩,繼續道:
“我什麼意思?想必殿下也明白,我隻能下毒,他們能不能上來,全靠殿下你的本事。”
聽到穀鬼這話,慕淩明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
如果是彆人,此時怕是已經人頭落地了。
不過暫時來講,他還不能動穀鬼,不為彆的,因為還需要用到他。
這裡的毒草都是穀鬼下的,這八步山裡,也隻有他能靈活地運用這些毒物。
稍有不慎,指不定自己都會死在他的手裡。
小心駛得萬年船。
既然對方給自己台階下了,慕淩明當然不會為難他。
要知道,這穀鬼對他的用處還是挺大的。
且不說這所有的荊棘都是他的毒液,就是這附近的陷阱也都是他在布置。
在這一方麵,他是強項。
“現在有什麼法子可以將他們引上來?”慕淩明問道。
殿內還有許多人,除了穀鬼,還有沉白他們。
這話他也沒有說要問誰,但是他這話之後,整個殿內都安靜了下來。
很顯然,眾人都沒有法子,包括穀鬼
“殿下,依老夫看,你如今能做的隻有等。”
“等?”
“等他們有足夠的兵馬,再說了,他們難道不是也在等兵馬嗎?兵馬來了,他們自然就會上來了,不過就是晚一點取他們性命而已。”
穀鬼實事求是說道。
穀鬼他們口中的兵馬,最快也要四五天才能抵達這八步山。
對於自己下的毒,他還是很有信心的。
聽到穀鬼的話,慕淩明倒是沉思起來。
不是他想要這麼著急,而是他總覺得事情好像不對勁。
可是哪裡不對勁,一時之間,他又說不出來。
那種不好的預感,在他心裡,好像愈發的強烈。
以前是從來沒有的,也就這兩天才新生出來。
這種感覺就,如同當年出事前那樣,當年在出事前,他也曾有這樣的感覺。
好像每一次遇上簡秀,這種感覺就會特彆的明顯。
此時的慕淩明也在告訴自己,簡秀必須除掉。
他嚴重威脅到了自己的複仇計劃,還有登基大計。
八步山,山腳下。
簡秀他們幾人的視線也一直都放在輿圖上麵。
8月,祝朋友順順利利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