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家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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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重重點著頭:“當然了,她答應我一定不會食言的。”

“我們小曜這麼厲害呀,”女人眼裡滿是溫柔和愛惜,她把一顆糖果放在男孩戴著的帽子上,“才去兩天就交到這麼多好朋友。”

男孩得意地笑了,身體一搖晃,頭上的糖果一下子掉在地上,圓咕隆咚的糖果飛快向前滾去。

三人不理會滾遠的糖果,看都不看上一眼,繼續說著笑著。

餘梨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她的視線緊盯著那顆已經滾到大樹跟前的糖果,似乎眼神能把它狠狠貫穿。

許未心裡一片茫然,她不理解這樣的三個人有什麼好看的,不理解餘梨為什麼不肯離開。

餘梨麵無表情,一動不動,一道突然的驚雷從天而降,一下子砸在那三個陌生人麵前的野餐布上,許多食物被砸得粉碎,野餐布燃燒起火。

三人驚呼著跳了起來,女人把還在尖叫的男孩緊緊摟在懷裡,男人脫下身上的外套拍打著起火的野餐布。

又是一道天雷降下,直直劈在男孩的頭上,他戴著的帽子掉在了地上,人卻毫發無損。

男孩號啕大哭起來,惹來女人不停地安撫。

男人叫嚷著:“誰在偷襲!”

然後開始四處搜尋攻擊的來源。

餘梨回頭看著表情擔憂的隊友們,無聲笑笑,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她小聲說:“我們走吧。”

五人按原路返回,很快回到花田,餘梨目不斜視,沒有賞給野花一個眼神,徑直走回了房子。

謝晏又加快了速度,許未感覺到她迫切的回家念頭。

她突然也想回到屬於她們的小路了。

拐進她們那條無人居住無人路過的小路,看見她們親手蓋的塞滿東西的小屋正在等待她們,許未這才感覺到她真的有了家。

四個隊友、一條偏僻的小路、一幢新房子,加在一起,帶給許未難以言說的安全感。

五人沉默著開始搬家,原來的房子裡家具不多,最多的是市場買來的各種各樣的玩具。

太陽越來越耀眼,天氣越來越炎熱,時間已經到中午了。

搬完家,餘梨坐在沙發上,像是在自言自語:“我要吃蛋糕。”

一個蛋糕出現在沙發邊的桌子上。

“要吃糖。”

一大把糖果灑在沙發上。

“牛奶。”

一杯牛奶落在她手裡。

餘梨放聲大笑,笑得連腰都彎了下去,她的手緊緊攥著透明保護杯,可是卻根本沒有察覺到牛奶灑在了地上。

她坐直身子,把剩下的牛奶一飲而儘,杯子放在桌上之後,她的壞情緒似乎也被放下了。

她看著麵前的四人,笑著說:“有什麼要問的嗎?”

顏寧第一個開口:“是你的家人嗎?”

“是我的媽媽,和同母異父的弟弟,”餘梨切了一聲,撕開一塊糖果含在嘴裡,“他們才不是我的家人。”

周錦眉頭緊鎖,看起來格外不快,但說出的話卻很溫柔:“你的家人是我們。”

如果是平時聽到這種話,餘梨肯定要吐槽一番,但她隻是輕輕嗯了一聲,示意她聽到了。

原來是她的媽媽。

許未恍然大悟,在心裡暗罵自己犯傻。

從她認識這四個人的那天起,她們就是一個人,所以許未從來沒有想過,她們也會有媽媽,也會有其他血脈相連之人。

謝晏麵無表情問:“他們拋棄了你?”

餘梨聽到這麼直白的問題,並未感到不快,隻是平靜地回答:“對,他們拋棄了我。”

她緊接著補充道:“但沒關係,因為小未很快就撿到我了。”

她想了想,笑著補充道:“還有小晏,撿到了我們所有人。”

世界重置的那天,眾人有二十四小時的時間用來評級和組隊,評級占用的時間並不長,可是組隊卻讓她們為了難。

後來,孤獨的許未遇見了哭泣的餘梨,無路可走的二人看見興奮的謝晏一邊拉扯著麵無表情的顏寧,一邊拉攏不耐煩的周錦。

在謝晏的三寸不爛之舌之下,迷茫的幾人被謝晏硬拚在一起,成為了一個團隊。

而年紀最大、組織能力最強的謝晏自然做了隊長。

後來許未想,謝晏之所以選擇她們,是因為沒有看見她們的家人和朋友,還清楚地知道她們沒有更好的選擇。

她們四個,是f級的謝晏能找到的最好操控的隊友。

隻是時至今日許未仍不知道,謝晏對她們到底有幾分真情。

周錦對著謝晏悄悄耳語了一陣,許未眼見著謝晏露出了往日的惡劣表情,不知道周錦說了什麼使她滿意的話。

許未變出一大堆零食,拉著顏寧陪餘梨一起吃。

然後把周錦和謝晏攬到一邊,壓低聲音:“想做什麼告訴我,不要擅自行動。”

謝晏似乎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裡,隨意打著哈哈:“知道了知道了。”

周錦拍了謝晏一下,跟許未解釋道:“我們隻是想打聽一下。”

“打聽什麼?”

“你記不記得那個女人說‘才去兩天就交到這麼多好朋友’,”周錦沉思片刻,語氣堅決,“我要知道這兩天他去那了。”

謝晏補充道:“還有明天將要去哪。”

周錦眼神暗了暗,又添了一句:“還有他們三個住在哪。”

許未看著她們的表情,一萬種殺人的手法在心裡出現,她心虛地回頭,看見餘梨和顏寧正靠坐在一起吃雞腿。

許未把聲音壓得更低:“我們一直在一起,瞞不住她的。”

周錦不解地看著許未:“為什麼瞞她?我隻是先問問隊長的意見。”

說完周錦離開許未和謝晏,坐在餘梨顏寧身邊,開始商量出去打聽信息的事。

謝晏無聲笑了起來,慵懶地搭住許未的肩膀,在她耳邊說:“你高估小周了,她和我們想的可不一樣。”

許未誠實道:“我不懂她在想什麼。”

“誰知道呢?是跟人理論,還是站在道德製的製高點對他們的行為進行批判?”

謝晏無奈攤攤手,語氣更加懶散:“反正我覺得,如果不能不讓他們付出沉重的代價,就彆去搞這些無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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