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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該忙正事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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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白榆主線任務是下半年的科舉,但截止到目前,唯一稍微能拿出手的身份就是廠衛特務。

所以在獲取功名之前,白榆對目前這特務身份的逼格還是小有在意的,年輕人總免不了虛榮心。

但是被眼前這老頭解構過後,逼格掉的粉碎,特務變成了保安,讓白榆略有不爽。

“你怎麼稱呼?”白榆問道。

那老頭答道:“老朽姓彭”

後麵名字就沒聽了,白榆拍著竹製躺椅,道:“老彭!我看這躺椅不錯,以後歸我使用了!”

這啥人啊?彭老頭愕然不已後,又看向身穿武官袍服的錢千戶,試探著說:“這位長官不用麼?”

錢長官麵色如常的回應說:“聽他的。”

於是人老成精的彭老頭立刻就明白了,這位穿著青布衣的年輕人比長官更不好惹。

“你仔細擦一遍,等我上崗了就要躺!”白榆臨走前指示說。

視察完未來的工作崗位,天色真不早了,白榆要求錢千戶請客無果後,就回了家。

但是還沒進家門,就聽到屋裡有人說話。

白榆掀開門簾,就看到最近半月結識的老朋友甄智正坐在炕頭,與自己父親閒談。

而在房間當中的桌子上,擺放著好幾件禮品,吃的喝的都有,看著不便宜。

“你來乾什麼?”白榆有點不愉快的說,沒安全感的他很不喜歡這種彆人隨便進家門的情況。

但也沒法,這就是大雜院的壞處之一,在搬出去之前,這種風險隨時存在。

如果不是看在最近從甄智手裡坑了大筆銀子的麵子上,白榆當場就要翻臉了。

甄智連連對白榆行禮,口中道:“白老弟原諒則個!愚兄彆無他法,特來請求收留!”

想起今天去東廠辦手續時,甄智那熱情的模樣,白榆狐疑的說:“我收留你什麼?”

甄智哭喪著臉回答說:“我在東廠已經呆不下去了,再到哪都是笑柄,唯有在白老弟這裡能安生了!”

現在甄智的處境確實非常艱難,首先老同鄉滕太監已經離開東廠了,而且也不搭理自己了;

其次東廠衙門裡上下都看不起他,還有不少因為利益受損,充滿敵意的人。

甄智這個書辦成了東廠之恥,感覺在衙門裡已經沒有容身之處,隻能想法去外麵找活了。

不喜歡被動的白榆推脫道:“我就是一個小旗,哪有本事收留你。”

甄智連忙道:“白老弟雖然位置不高,但卻是有大本事的人!我心甘情願從此為白老弟效勞!”

當然除了看重白榆有本事之外,還因為白榆有人脈。

不見白榆先前出了事後,陸炳親自來營救,這是多大的麵子?

多疑的白榆還是不太放心,畢竟這人先前還是對家的人,又被自己坑慘了,誰知道是不是懷恨在心來當臥底的?

甄智繼續說著:“聽說白老弟手下不滿額,何不給我一個機會?”

這句話倒是說到白榆的心上了,小旗按規定可以招納十名下屬,但目前白榆手下還是隻有夏大和劉存義兩個人。

麵對突發事件時,武力嚴重不足,白榆上次被抓走時,就暗暗發誓要以最快速度擴充人手。

白榆猶豫著說:“我急需的是猛男,對舞文弄墨的文人暫時沒有需求。”

甄智立刻擼起長袖,露出了粗壯的小臂,自薦道:

“除了文才之外,其實我也略懂一些拳腳,不是那種脫不下長衫的人!

如果這次府試考中了童生,我就打算去試試武舉了!”

白榆:“”

能文能武,十分全麵?

最後白榆還是咬咬牙,先收了再說。

因為實在太缺人手了。大不了多加提防,稍有不對就處理了。

又過兩日,各項諭令紛紛發下來,廠衛聯合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

白榆以錦衣衛馴象所小旗身份,兼職為東廠駐都察院保安,啊不,是坐探。

其他與白榆關係比較密切的情況,就是對錢千戶安排。

以錢千戶這個從五品身份,當然不可能和白榆一起蹲在都察院門房當保安。

所以錢千戶的職務就成了東廠駐西城總探長,總管西城各文武衙門、倉庫的坐探。

聽到“總探長”這個名頭,很是讓白榆恍惚了一下,又差點以為穿錯片場了。

不過高升為西城總探長的錢千戶的辦公地點同樣在都察院門房,還是沒有離開白榆左右。

白榆去都察院門房上任時,看到錢千戶一臉惆悵的樣子,問道:

“又怎麼了?雖然我們這些坐探實際沒什麼卵用,但總比在馴象所閒置強吧?”

錢千戶憂鬱的說:“聽說讓我當總探長,我還以為終於能離開你了,誰知道踏馬的還是在你身邊辦公!”

白榆不滿的說:“我們好歹也是患難與共的交情了,你怎麼如此無情無義?”

錢千戶反問道:“既然你說交情?我名字叫什麼?”

白榆:“”

糟糕,被問到知識盲點了!

平常都是長官長官的叫著,真沒想過這個史上無名的小人物名字到底叫什麼啊。

都怪這年頭的風氣,無論士人還是普通人,交際稱呼大部分時候根本用不到名字。

但白榆絕對不肯直麵自己的疏忽,轉頭就強行轉移話題,對老彭喝道:“躺椅擦過了沒有?”

彭老頭答道:“擦過了!擦過了!”

白榆就對夏大、劉存義等手下吩咐說:“你們先去巡邏一圈,熟悉都察院的環境。”

又對新投靠的甄智說:“你識文斷字,負責建冊登記出入情況!”

然後白榆就坐在躺椅上靠著,感覺還挺舒服。如果隻考慮舒適度,這工作當真不錯。

在都察院這種大衙門的門口,當然不可能隻有幾個坐探守著。

另外還有一批從京營調來的禁卒,這才是真正的武裝力量,但這些禁卒隻管防衛,不管政治。

錢千戶和白榆扯完淡後,就去禁卒那邊交際了。

進入六月後,天氣熱起來了,白榆在樹蔭下躺了一會兒後,就歎道:“人不可貪圖安逸,該做正事了。”

舍不得遠離躺椅的彭老頭就站在旁邊,聞言問道:“白旗長要做什麼正事?”

白榆就問道:“老彭你如此熟悉都察院人員,可否告知我,現任的北直隸提學禦史是誰?如今是否在院裡?”

前文介紹過,南北直隸的提學官是由都察院選禦史擔任,稱為提學禦史,所有秀才都是經由提學官考選出來的。

彭老頭十分迷惑,多了一句嘴:“這算什麼正事?”

白榆斥道:“我下半年要參加院試考秀才!提前和主考官勾搭一下,怎麼就不是正事了?

你要是知道情況就說,不知道就速速去打聽!”

彭老頭:“”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彆多,這年輕人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

你想勾搭人家,人家樂意搭理你麼?

那些禦史都是文官精英,以清流自詡標榜的人物,哪個會把看大門的小特務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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