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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上天的安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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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對穿越到這個時代的人問起,該拜誰當老師,十有八九會說張居正。

但白榆就從來沒考慮過張居正,沒彆的原因,風險太大。

身處曆史洪流中,不能看到張居正未來的威風赫赫,還要看到死後被抄家滅門的慘狀。

還有就是張居正得意時太過張狂強勢,白榆怕自己忍受不了,鬨出師徒反目的醜聞,影響自己的聲譽。

白榆一邊翻看名冊,一邊對史經曆提醒說:

“不能找已經功成名就、位極人臣的老人,一來他們身居高位,看不上我;二來他們仕途生涯沒幾年了,性價比太低。”

史朝賓明白了,白榆的核心意思就是“未來預期收益儘可能大”。

翻著翻著,史經曆忽然指著一個人名說:“翰林院編修張四維如何?

聽說此人英遇豪邁、交遊廣闊,又出自山西富商大族,可謂是有錢有勢!

何況又是翰林院詞臣,名標清流,隻要不自己作死,前途必定不會差。”

白榆詫異的看了眼史經曆,這位失節老哥你還是有點眼光的啊。

這張四維在二十年後還真當過幾天首輔,雖說時間不太長,但好歹也是爬到了文官頂端。

而後白榆搖了搖頭,否定了說:“商人重利輕義,容易首鼠兩端、反複無常,非良師也!”

未來的政壇極度激烈動蕩,隨時都有可能逼人做出兩難抉擇。

在原本曆史上,張居正做首輔時遇到丁憂,次輔張四維哭著喊著求張居正奪情留下;

而張居正死了後,張四維身為首輔跳起來猛踩張居正,全盤推翻張居正的新政。

拜了張四維這種老師,說不定哪天就被背刺了。

史經曆還挺納悶的,就你這種人品,還這麼挑剔彆人的人品?莫非這就叫雙標?

隨即史經曆有看中了另一個人,指著名冊上的名字說:“國子監祭酒潘晟如何?

此人剛正不阿,其他翰苑詞臣都寫青詞希圖幸進,隻有此人不屑於此,堅決不寫青詞。

這樣的人品堪稱高風亮節,總能配得上給你當老師了吧?”

白榆:“”

你踏馬的是不是二極管思維?不想找張四維,就要找這種的?

如果拜這種人當老師,自己在嘉靖朝還有出頭之日麼?或者說,還能活下去麼?

史經曆見白榆還是不滿意,繼續翻閱名冊,過了一會兒,又看中一個人。

“翰林院修撰呂調陽如何?他可是嘉靖二十九年大比的榜眼,為人溫厚簡樸,有口皆碑。”

這可是未來的大學士,白榆猶豫了一下後說:“可以先作為備選。”

史經曆疑惑的問道:“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白榆答道:“太偏了。”

“什麼太偏了?”史經曆還是沒明白。

白榆心細如發的指出說:“我的意思是,他來自廣西,這地方太偏了。

你放眼朝廷內外,有幾個廣西人?鄉黨太少,勢力就少一大塊,這就是缺憾。”

史經曆:“”

這位新鮮出爐的白秀才,你是不是太過於挑剔了?

如果一起去喝花酒,你肯定是說“換一批”次數最多的那個人!

而後又推薦了幾個人,但白榆始終都不滿意,於是史經曆就不耐煩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滿朝就沒有配得上你的人?

要不你去問問當今最熱門的四大青詞高手,看人家收不收你吧!”

“那倒也不必。”白榆同樣也唉聲歎氣,“沒想到,稱心如意的老師如此難找。”

四大青詞高手雖然陸陸續續進化成了四大青詞宰輔,但都是和嘉靖皇帝綁定死了的。

而且士林名聲不咋地,在曆史上大都沒乾幾年就成流星了。

史經曆快速翻動著名冊,抱怨說:“翰林院、六部、各寺監都翻完了,再翻就是裕王府、景王府的講官了!”

目前嘉靖皇帝迷信玄學,並沒有立東宮太子,裕王和景王是唯二成年皇子,還都在京城居住。

兩位皇子所享受的各方麵待遇一模一樣,最後誰能繼承大統,還真不好說。

白榆靈機一動,連忙說:“且看裕王府的講官都有誰!”

史經曆看了眼後,介紹道:“裕王於嘉靖三十一年出閣開講,當時選任的兩位講官是高拱和陳以勤,一直至今,九年未變。”

對曆史愛好者來說,高拱的名頭十分響亮,但陳以勤卻極少有人知道。

白榆在白天很少浪費ai使用次數,但這次忍不住打開ai助手虛擬界麵,查詢陳以勤的資料。

陳以勤,四川人南充人,性格極為低調。

嘉靖二十年進士,嘉靖三十一年在裕王府做講官,與高拱一起竭力維護裕王周全。

嘉靖三十九年也就是今年,丁憂回鄉,恰好躲開了徐階和嚴嵩父子纏鬥最激烈的兩年。

後來裕王登基,陳以勤在隆慶朝以帝師身份入閣為大學士。隆慶四年,因為與高拱不和睦,陳以勤辭官回鄉。

但陳以勤有個兒子陳於陛,在隆慶二年中進士,萬曆二十二年入閣,創下了大明朝獨一無二的父子兩代大學士記錄。

看完陳以勤的資料後,白榆指著名冊上“陳以勤”三個字,略帶激動的對史經曆說:

“蒼天不負苦心人,這就是上天給我安排的老恩師啊,我觀遍滿朝,非他不拜!”

史經曆無語,你這什麼見鬼腔調,是在演什麼戲嗎?

你白榆挑挑揀揀的了半天,怎麼就看上了這麼一個被遺忘的人?

於是史經曆開口提醒說:“現在乾坤未定,如果將來裕王未能繼位,那這兩名講官將來大概也就是王府長史了。

你不是很厭惡政治風險嗎?難道就不考慮裕王不能繼位的風險?

要知道,連當今首輔嚴嵩父子都完全支持景王,裕王日子不是很好過。”

白榆改口說:“對於被動牽扯進低效無益政治鬥爭的風險,要儘可能避免。

但裕王能否繼位這種有機會一本萬利的風險,還是可以搏一次的。”

對土著而言,裕王府是風險;但對他白榆而言,全都是機遇,哪來的什麼風險?

為表決心,白榆合上了名冊,堅定的說:“就是他了!司經局洗馬兼翰林侍講、裕王府講官陳以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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