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
眾人隻感覺,整個房間的溫度都降低了!
像呂慈這樣的人。
就得這麼敲打他。
要不然,他不會長記性的。
此時。
呂慈瞳孔猛地一縮!
臉色都給他嚇白了一些!
他這個人。
與王靄有個相視的地方。
那就是,一生都在為家族謀出路。
可以這麼說。
他可以死。
但,呂家不能在他手裡沒落!
而張玄這句話。
直接擊中了他心中的軟肋!
這一刻的呂慈。
身體都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是心中的恐懼!
與此同時。
一旁的眾人。
聽到張玄這句話後。
反應可不比呂慈小!
呂慈的現狀。
就是他們接下來的情況!
張玄不可能,審完呂慈後。
就放過他們這些人。
所以,他們此刻也在心中快速思考起來。
接下來,該如何應對張玄的‘刁難’。
“我隻給你十秒鐘的時間思考。”
張玄對著呂慈開口。
十秒內。
抉擇一個家族的生死存亡。
這話題,聽起來很殘酷。
但,這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
倘若。
天師府實力羸弱。
那麼,今天的情況。
就會發生兩級反轉!
甚至,呂慈等人,回對天師府提出更為過分的條件!
這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
張玄對於這些人。
沒有絲毫的同情心可言。
此刻的呂慈。
正在腦海中快速思考著。
接下來該怎麼辦。
他不懷疑張玄,有滅了他們呂家的實力!
由於恐慌,再加上著急。
一時間,他額頭上冷汗直冒!
眼球都充滿了血絲!
十秒的時間,轉瞬即逝。
“時間到了。”
張玄緩緩開口,提醒了他一句。
接著。
呂慈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然後哐哐磕了三個響頭!
低著頭。
向著張玄說道。
“從今日起,我呂家所有人,願聽您天師府的調遣!”
“隻求您能網開一麵。”
“放過我們呂家!”
呂慈聲音顫抖著。
對他來說。
十秒的時間太短了!
他根本想不到萬全之策。
與其冒著被滅族的風險。
倒不如,直接選擇臣服!
對於他這一行為。
眾人雖然詫異。
但,呂慈這一做法,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除了臣服。
似乎沒有其他好辦法了。
張玄掃了他一眼。
眼中帶著嫌棄地說道。
“你們呂家太弱了。”
“我看不上。”
他們呂家算什麼啊?
無非就是在異人界中,有些實力而已。
張玄真的看不上。
呂慈聽著對方的嫌棄。
他老臉瞬間紅了!
沒想到。
他們苦心經營多年的家族。
在人家的眼中。
根本就是不入流的勢力!
可悲!可歎!
“不如這樣吧。”
“我要你自斷一臂,並且接下來的三年內,不得走出呂家半步。”
方才。
這呂慈不是想讓師父軟禁麼。
那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聽到這話。
呂慈重重點頭。
緊接著。
目光一橫!
右手化為掌刃。
手起刀落。
直接斬斷了自己的左臂!
霎那間,
他的臉色便蒼白了許多!
整個人,都像是老了十歲似的!
體內的氣息都不穩了。
他急忙給自己的斷臂止住血。
然後恭恭敬敬說道。
“多謝仙臨道人成全!”
自斷一臂,還得謝謝人家。
他呂慈在異人界行走這麼多年。
今日吃到了,這一輩子最大的癟。
牧由等人。
見他這麼乾脆利落。
下意識渾身一震!
他們隻能說,牛杯。
呂慈是個人物。
這也算是斷臂求生了。
接下來。
張玄心念一動。
直接動用空間之力。
將呂慈那條斬斷的手臂。
泯滅在了空間之中!
不為彆的。
隻是單純,不想讓呂慈日後再接上這條手臂。
“日後,我若見到你斷臂重生。”
“那時,後果可就不再是斷你一臂了。”
張玄對著他說道。
他知道。
他們呂家掌握著雙全手。
擁有斷臂重生的能力。
所以,這句話是警告。
呂慈聞言。
先是一愣,接著重重點頭。
表示自己明白了!
他之所以愣一下。
就是因為,張玄竟然還防著他日後斷臂重生!
他們呂家的全雙手。
是可以為他回複四肢的。
所以,他才這麼果斷地,斬斷了自己的手臂。
結果。
張玄的一句話說出。
他人懵了。
此時的王靄和陳金魁二人。
看著呂慈僅僅隻是自斷一臂。
他倆心中,竟然莫名有些不得勁。
仙臨道人!
為什麼他隻需要自斷一臂就行了啊?
能不能把他的修為也廢掉啊?
要不然,我們心裡不平衡!
王靄二人在心中呐喊著。
當然。
他倆也隻敢在心裡憤憤不平。
他們可沒有說出來的勇氣。
開玩笑!
這要是說出來了。
估計,張玄又要轉頭向他們翻舊賬了!
這個後果,他們承擔不起!
而他倆,之所以感到心裡不得勁。
是因為。
如果呂慈的修為也被廢。
而且,是當著眾人的麵被廢。
這樣一來。
眾人接下來,就會齊刷刷盯上呂家這塊肥肉。
誰都想去分一杯羹。
這麼一來。
他們王家和陳家,就相對安全多了。
正所謂那句話:死道友,不死貧道。
“到你了。”
此時,張玄將目光看向了牧由。
雖然牧由早有心理準備。
但是。
被他這麼點名後。
心臟難免一緊!
“小玄。”
“此人……”
這時,一直不曾發言的陸瑾。
突然呢喃開口說了一聲。
牧由與公司交往密切。
而公司,在異人界中,一直處於中立。
負責維持異人與普通人之間的平衡。
最好還是不要對他動手。
這是陸瑾的想法。
牧由聽到陸瑾竟然開口為他求情。
一時間。
內心萬分感動!
“老天師!你快說句話啊!”
陸瑾用手肘戳了戳一旁的老天師。
示意他開口說話。
勸勸小玄!
他也知道。
光憑他自己一個人。
肯定是勸不住小玄的。
隻有老天師說話了。
小玄才有可能收手。
“呂慈廢了廢了。”
“但是牧由他不一樣。”
陸瑾壓著聲音,又向老天師勸說了一句。
他忘記了。
在場的眾人,都是修道之人。
聽力遠超常人。
他壓著聲音說話,與正常說話沒什麼區彆。
此時自斷一臂,臉色煞白的呂慈。
一時間臉上寫滿了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