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好不容易把那滿肚子不情願的錢公子從寢室拽了出來,一路上錢公子嘴裡就沒停過,各種抱怨聲此起彼伏,兩人就在這罵罵咧咧的氛圍中,朝著學生會辦公室走去。
此時已經是晚間十點多了,校園裡大多地方都已安靜下來,可學生會辦公室卻燈火通明,顯然裡麵正有事在進行。
兩人走進辦公室,一眼就看到齊悅、老傅、朱慧都在裡頭,而且每個人臉上的神情都很凝重,臉色著實不太好看。
【乾你娘,現在都已經夜深人靜了,還外出遊玩,這樣你的人生如何才能進步?……且慢,沒想到此女子如此貌美,既然如此,不如先把她誘騙回去做鼎爐,本帝可以教你們數十套實用的雙修功法,保證你倆千年內可雙修成鬥帝,一同鬥破蒼穹……】
許安假裝什麽都聽不到,先跟老傅問好,然後又笑嘻嘻的朝齊悅跟朱慧招招手:”臉色這麼難看,是晚餐吃壞肚子了?”
齊悅白了他一眼,轉頭問錢公子道:”京城的體育局裡,錢叔有沒有認識的人?”
錢公子先是一愣,然後搖搖頭:”這個我得問一下,很急?”
齊悅點了點頭:”很急。”
錢公子沒說話,拿出手機就開始打電話。
這時,鬥帝的聲音又浮現出來。
【不錯不錯,這姑娘的相貌身材看來竟不比我妻子差,而且還是元陰之體,妙極妙極,宿主你且放開心神,吾現在直接傳道於你的腦中,教你解鎖千百種姿勢……】
許安:……
這張體驗卡真的得體驗滿24小時嗎?我覺得再多2小時我就要瘋了!!
錢公子放下手機:”我爸說幫我問問,你問這個做什麼?”
齊悅歎了口氣。
籃球隊原本那些球員跟原教練蔣祁的臉皮,比想象中厚很多。
今天suba結束後,原本齊悅正在安排學生會做一些善後工作,結果工作還沒結束,她就被校長叫過去了。
等她到校長室時,剛剛匆匆離去的籃協領導就坐在校長室中,微笑的看著她。
那人是代替黃家、沙家、賀家這些人,來跟連學文談條件的。
對方的要求很簡單,就是讓黃景鑠、沙永元這些原本校隊的主力球員重新歸隊,參加明年五月份的全國大賽,如果名額不夠,可以把歐弘踢掉,讓許安繼續打先發sg。
許安跟錢公子一臉錯愕:”哈?”
那些人不是說如果財大這次奪得suba冠軍,他們就從此不打籃球嗎?而且黃景鑠還在開賽前最後一刻逼著徐俊楚他們退出球隊,讓許安他們隻剩9人參賽,現在居然有臉來說要繼續回到球隊打球?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前天體育局下了最新公文,明年底職業聯賽就會從大夏籃協中獨立出來,完全商業化。”
老傅緩緩地道:”今年會是最後一年大夏籃協可以操縱選秀順位,若是今年黃景鑠他們沒打suba跟全國大賽,沒有數據,那麼不管他們家裡怎麼操作,他們都打不了職業聯賽。”
這下大家就明白那些人為什麼突然反悔,又想回來參賽了,原來是為了能有數據,好去參加職業選秀。
“既然知道這樣會沒有數據,那他們還棄賽?”
許安還是有點想不明白,又追問了一句。
“這封公文是前天才發下來的,可能之前他們也沒有料到會這樣。”
齊悅皺眉道:"而且球賽完全職業化,京都那邊已經決定很久了,隻是一直沒有真正執行下去,這次京都那邊突然決定要這樣做,可能也是因為最近大夏男籃的成績實在太差了"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所有人都知道她的意思。
【無趣!真是無趣!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所有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在你的鬥之力三段麵前!這些垃圾叫得再歡也隻是一堆垃圾!沙了!豆沙了!!】
閉嘴!!
許安痛苦的按住腦袋,不是啊,鬥破蒼穹他看過,鬥帝是個個正常人啊,哪像這個ai,又色批又暴力的。
而且現在是法製時期啊,隨便看到個人就來個鬥之力三段,自己大學都不用念了,直接被帽子叔叔抓走了啊。
這時,齊悅走到許安身旁,有些擔憂的側著頭看向他:"你怎麼按著腦袋?沒事嗎?"
【在追尋大道的路上,愛情隻不過是點綴,女人隻不過是大道之途上的附屬品,但愛情也分等級,眼前這位姑娘正是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朱唇萬人嘗的年紀,何況你還曾經救過她一命,依照鬥氣世界的規則,讓她以身相許並不為過!】
【當下你就決定以天為被地為床,旁邊的侍寢丫頭就當個點綴吧,決定晚點再臨幸她】
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朱唇萬人嘗是這麼用的嗎?
這是鬥帝?這是黃帝吧??
"老傅,你怎麼看?"
許安沒有去理會這個滿腦子雙修的ai,而是轉頭詢問坐在一旁喝茶的老傅。
老傅放下手中的茶杯,緩緩說道:“我可以問問以前的朋友,不過我那一代的大部份都已經退居二線,現在大夏籃協還是黃家的勢力,這是沒錯的。”
他歎了口氣,淡淡道:"大夏籃壇這些盤根錯節的關係跟人脈,也是我當日會想退出籃壇來學校裡教書的原因。"
許安卻是輕輕擺了擺手:“老傅啊,suba 打完,我當初答應你們的目標也已經達到了,要是黃景鑠他們真的特彆想打全國大賽,那我也沒什麼意見,沒必要因為這事兒鬨得太僵。”
錢公子也點頭道:“咱們這一路走來,本就是為了一起打球開心,證明自己,現在咱們已經做到了。他們要回來就回來唄,咱們跟許安同進退,全國大賽打不打對咱們來說,真沒有這麼重要,大不了就當看客唄,也沒啥損失。”
老傅沒有再說話,許安一轉頭,卻看到齊悅在一旁看著他。
"你真是這樣想的?"
她問,語氣裡透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失望。